重生之鬼迷心窍作者:龙宿一
第17节
“帮我拿个冰袋。”他吩咐之前被醉鬼缠上的服务生。
“哦……”那人慌张地答应了,立即溜到后厨。
季英一人对抗一群夜游神倒也没输,几下子就把他们收拾得昏头转向,收银组长还在旁边好言相劝,那个最先动手的醉鬼却嚷嚷着要报警,要投诉。
季英一心只想着张南晨病了,等被他支使去拿冰袋的服务生一出现,接了东西转身就走。
他还没走出两步,就听见员工休息室里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女人尖叫,还有隐隐约约的厮打声。
心猛地一沉,季英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休息室门口,一拉开门,就看见张南晨压着衣衫不整的小苗,整个脑袋都埋在了对方的颈间。
季英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抓住张南晨的肩膀,硬生生将他跟小苗分开,死死的抱住,看着后面一堆人,生硬的解释了句:“他生病了……”
小苗惊魂未定,拢好衣服就开始找手机,众人也向张南晨投以鄙视的目光。
收银组组长先交代人看着外面几个夜游神才过来这边,一看现场的状态,脸色刷的就黑了下来。
狭小的员工休息室占满了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张南晨发出了一点儿声音。
之前小苗抱着他,他就往小苗身上贴,现在换成了季英,张南晨依旧往季英怀里钻,鼻息粗重的在季英身上乱亲。
就这几秒钟的功夫,小苗已经打了110,一个字都还没说,手就被人按住了。
收银组组长年纪稍长,抢过小苗手里的手机,又指着张南晨问她:“你确定要报警?”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明天我没有来更新……………………
☆、59new
这时候所有人都看出张南晨的确不对劲,就算是见色起意也没有见人就扑的道理啊。
“是不是被人下药了?”一个经常上夜店的小伙子小声说,“我见过被下药了的女的,就这样子……”
“我看有点像。”收银组组长也点头附和,“不如……”她转向小苗说,“你先出去考虑考虑?”
她的想法是率孩子出了这种事说出去到底不好听,张南晨要是被人算计了也算是情有可原,没必要报警闹得那么大。但是最重要的她还是为了自己和福记快餐店考虑,店里招来警察肯定影响不好,要是被店长知道了,她估计有一顿排头要吃。
或许是因为张南晨到这里上班之后的表现一直良好,人勤快,性格也不错,别的服务生也开始劝小苗息事宁人算了。
小苗自己先前还问过张南晨是不是跟季英在一块儿,刚才那是气蒙了,现在回头想想也觉得事有蹊跷,又看见张南晨被季英搂在怀里还在不停亲亲摸摸,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其实没被占什么便宜,张南晨也就是摸了几把,结果脸都被抓得跟个小花猫儿似的,看起来又可怜又可气。
“那就这么着,小季你陪着小张,我们先出去。”收银组组长作为老大姐还是有一定权威的,当即吩咐众人都出去,又捅了捅之前说张南晨可能被下药的男生问,“有没有办法先解一下?”
“灌点冰水吧,冰袋也敷着,过了这阵就好了。”那男生说。
季英手里本来就拿着个冰袋,闻言就立即贴在了张南晨额头上。
等到休息室里只剩下他和张南晨两个人,季英这才稍微松开一点,又舍不得将张南晨打晕,只能单手抓着他双手手腕,空出一手把脉,口中哄道:“小师叔,别闹了。”
张南晨怎么可能听得进去,犹自吃着他的嫩豆腐。
季英其实挺受用,但是一想到之前那个甜蜜的吻也有可能是张南晨在药物作用下不受自我控制的产物,便又有些黯然。
摸着张南晨脉门切了半天,却无异常,并不是阴气冲身。
难不成真是有人下药?
季英把张南晨按在长凳上坐好,犹豫了几秒还是趁机在他嘴唇上贴了一下,张南晨却立即热情的抱着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季英这人现在神志不清,一面心有不甘,一面依依不舍,最后用力在张南晨唇上咬了一下,这才强迫自己暂停。
他想起张南晨的储物柜里有准备好的凉水,就在张南晨身上找钥匙,凑着这么近才发现张南晨通红的耳垂上有一点并不明显的、极为细小的出血点,像是被什么虫子给叮了一下似的。
季英一手固定住张南晨的头,另一手轻轻的摸上去,结果刚一碰到,张南晨就开始大力挣扎,嘶嘶的抽气,明显是受痛后的反应。
“小师叔,让我看看——”季英在他耳边轻声劝慰,伸出一直托住那红得几乎透明了的软肉。
张南晨怎么会听他的,手还没碰到就往后缩,耳垂处的红点竟然又变小了一点,以季英的目力也只是勉强看清。
季英知道这东西恐怕就是导致张南晨失常的罪魁祸首,又想起张南晨说店长办公室的保险柜里有活物,这恐怕就是保险柜的那玩意儿。
他担心异物入体时间长了对张南晨身体有损,刚抓住张南晨的手企图推宫活血借助血液流动将异物逼出,张南晨却疼得脸都白了。
季英一急之下索性张嘴将张南晨的耳垂含进了口中,也不管会不会把那异物过到自己身上,用力一吮,只觉一股带着奇香的腥甜血液涌进了口腔,还有什么东西在口中不停跳动。
他反应奇快,立即将这口污血吐到地上,再低头细细的一看,那一小滩血渍中竟有无数比蚊子脚还要细的白色幼虫游动翻滚,看起来恶心至极。
这回连季英都觉得胃部开始抽搐,强忍住这股不适又在张南晨耳垂上吮了几口,后来吸出来的那几口鲜血中却没有那种白色小虫。
张南晨被他这么一弄倒是安静下来,侧身躺在长凳上微微喘息。
季英先从他身上摸出钥匙开了储物柜,拿了水壶漱了口,然后才蹲在地上看那滩小虫子。
那些虫子刚落地时还活蹦乱跳的很,不过过了几分钟的功夫再去看,已经死得透透的了,浮在半干的血渍上没有先时看起来瘆人。
季英想了想,翻出个一次性纸杯将那滩血迹盖住,不料张南晨已经坐起来看到了,有气无力的问他:“那是什么东西?”
季英一向不会对张南晨撒谎,见状也就老老实实说了。
张南晨一听说这滩虫子是从自己体内吸出来的,先露出个恶心想吐的狰狞表情,又听说季英竟然是用嘴吮出来的,那狰狞表情就凝固在了脸上,看起来十分可笑。
季英以为他害怕忙宽慰道:“我吸了好几口,后面的血都是干净的,等会再叫叔叔带你去医院检查,应该……”
张南晨却露出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来,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鸵鸟一样把头埋进膝盖。
季英当他是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所做所为不好意思便又踌躇着说:“不然你去给小苗道歉?我们请她吃饭?给点儿补偿也容易……”
他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简直比以前一个星期所说的话还要多了,张南晨却依旧埋着头。
季英不知道的是,他小师叔的小心脏里此刻正在天人交战,这是一场情感与理智的对抗,张南晨觉得自己正站在悬崖边上,若是向前迈出一步,等待他的不知道会是天堂还是地狱。
季小少爷还从来没有这么被张南晨给忽视过,从小到大张南晨什么时候不是把他的话当成圣旨,只要没有触及他的底线,几乎季英怎么说他就怎么答应,比最溺爱孩子的家长还要溺爱一千倍、一万倍。
于是季英怒了,好不容易学会的一点温存手段全都使了出来,这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有点羞恼的想去摸张南晨的脸,张南晨却突然抬起了头,冲他劈头就说:“过来我检查一下。”
季英受到了一点儿惊吓,行动竟比平时迟缓了一些,张南晨等不及,自己动手捏住他的下巴,掰开嘴巴看。
“你不知道这么做危险吗?万一不小心吞下去了怎么办?那些虫子钻进你身体里了怎么办?你就不知道想点别的招儿?”张南晨一边看一边连珠炮似的发问。
“本想向帮你推血逼出来的,但是你看起来很疼,我一心急就……”季英被他捏着下巴,嘴巴大张,形成一幅相当滑稽的姿态,说话也含混不清。
“你管我疼不疼呢,又死不了人……”张南晨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耳朵,果然在右边耳垂上摸到已经结了痂的细小伤口。
他一松手,季英就使劲的将他拦腰抱住,低低的说:“不要再说那个字。”
他抱得很用力,还把脸颊贴在张南晨的脸上,如果是以前张南晨一定会奋起反抗,这次却沉默着任他动作,甚至也反手回抱住了他。
“小师叔?”季英难以置信的喊了张南晨一声,他已经敏锐的感觉到怀中这人跟以往有些不同,一些他期待已久的不同。
张南晨摸着手下早已脱离少年身形的身体,从宽宽的肩膀摸到窄瘦的腰,最后回到那一双漂亮突出的蝴蝶骨上。
季英的身体他看过、触摸过无数次,却是第一次以这种微妙的、截然不同的心情碰触。
这是一个已经成年的男人,俊美、健康,有责任心,有担当,还有无数人所渴求的纯真专一的爱情。张南晨一直坚信季英会有一个值得的伴侣,虽然他不知道那个人什么时候才会出现。
冰心诀在心中默念了不知多少遍,季英却一动都不敢动,就怕他一动,那双覆在自己身上的手就会离开,张南晨又变回原来的小师叔,表面无状,惯会装傻,心志却比谁都坚定。
张南晨当然感觉到了手下肌肉的僵硬,两个人贴着这么紧,季英身体的反应当然一览无余。
“难受?”他突然就完全放松了下来,之前压在心上的那种沉重压抑的感觉一扫而空,甚至还有余裕调侃季英。
季英何时见过张南晨用几近的语调跟自己说话,站在那里别说不会动,现在就连话都不会说了。
“回去再说。”
张南晨放开他,刚想退开,却被已然反应过来季英一把抓住,指尖都掐进肉里。季英双目微红,胸口上下起伏不定,薄唇抿得死紧,目光灼灼的只盯着张南晨看。
他心里有话,但是不敢问,于是只能用这种拙劣的方式表达。
张南晨与他对视,忽而踏前一步,在季英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又重复一遍:“回去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我一个幸存者吗
昨晚竟然没有更新上……该死的
☆、60new
这会儿季英走路如同在云端上面飘,还有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控制不住的就想笑,心中的躁动反而平息了,虽然还是心如擂鼓,却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
张南晨背对着他走在前面想去拉开休息室的门,冷不丁被季英从后面一下子扑到,还好及时撑住了门板才没跌倒。
季英也不说话,抱了没一会儿就撒开手,自己反而不好意思的伸手去开门。手伸到空中又停下,转了个方向摸了摸张南晨的脸,然后闭着眼睛去亲他的嘴唇,他这前所未见的黏糊劲儿可算是让张南晨大开眼界,忍俊不禁的任季英绵绵密密的亲吻了许久才安抚着哄道:“好了好了,还在上班呢。”
等他们两个收拾整齐回到大堂,快餐店却没有之前的安静,多个人同时说话的声音让环境显得十分嘈杂,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分散站着,正在盘问那伙夜游神还有几个服务生。
张南晨见状忙躲到一边,季英也十分默契的给他当起人肉盾牌,两人一起在大堂里找了一通,发现小苗正安安静静站在角落里,看不出心情如何。
躲总不是办法,张南晨硬着头皮主动走上前去,小苗乍一见他露出个饱受惊吓的表情来,双手护胸低声喝问:“你想干嘛!”
张南晨简直就要羞愧而死了,双手合十举到头顶先鞠了个躬,然后才恭恭敬敬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真的一点不轨之心也没有,小苗美女你就原谅我吧!”
其实小苗刚才被众人一同开解,也相信张南晨一定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会突然发狂,加上只是受了点惊吓,又没什么实际伤害,早就没放在心上了。现在看张南晨衣服心惊胆战悔恨无比的样子,不由起了点捉弄之心。
她就还是摆出一副高岭之花凌然不可侵犯的样子问:“那先叫声姐姐来听听?”
张南晨现在是愧对于人,没有第二个选择,只能叫了一声“小苗姐姐”,还不忘补上一句“姐姐原谅我吧。”
他在这里低服做小,季英在旁边看着也觉得好笑,不知不觉的就露出个极为明显的微笑来,帮着也道了歉,又说要小苗随便提要求,只要办得到的一定尽量满足。
小苗本来戏弄张南晨已经相当满足了,又看见季英这座万年大冰山都帮忙说话,就装作很勉强的样子说:“既然这样,就暂时不追究了,但是我保留随时追究的权利。”
张南晨当下千恩万谢,然后才战战兢兢的指着那帮警察问:“不是你报的警?”
“不是,那伙人报的。”小苗摇头。
这边三个人正说着,快餐店的大门又被人从外头推开,两个警衔明显高得多的中年制服男相偕走进来,其中一个正是说要亲自去店长办公室一探究竟的季严,大概之前来过一次怕被人认出来,不仅原先的便服换了,还戴了大盖帽和黑框眼镜稍作伪装。
“头儿。”正在盘问夜游神们的警察先后对这两人点头打了招呼,又对季严也问了好。
季严一副领导派头环视了一圈,趁人不注意就对张南晨眨了眨眼睛。
张南晨知道这位二师兄应该得手了,心刚放下,猛然又想起那奇怪恶心的白色小虫子,忙啪一声原地立正,大声喊道:“政府,我有事情要报告!”
小苗在旁边听着一口口水呛在嗓子眼当场咳嗽起来,捂着肚子闷笑不已。
季严当下心领神会,状似威严的走向他问:“有什么要报告的?”
快餐店的一群人全傻眼了,以为张南晨想不开是要自首,结果张南晨委委屈屈的说:“政府,我被人投毒!”
他这一下语惊四座,不仅是季严,连跟他一起出现的领导表情也严肃起来。
公共场所投毒,弄不好就是群体性案件,又是商业街这种繁华地带的快餐店,万一出了事,受害者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成百上千了,谁也担不起这么大的责任。
季严恨不得堵上张南晨的嘴巴,心道这小子随便找个由头就行了,一张嘴就投毒,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他忙笑着对身边的警察说:“杨所长,我先去看看,应该是小孩子怕事瞎说的,您在这儿盯着。”
那位杨所长是这个片区派出所值班的副所长,级别比季严低了两级,当然是听这位市局领导的,就留在了大堂,只让季严一个人去问这个张嘴就来的小服务员。
张南晨带着季严回到员工休息室,季英当然也跟着一起。
到了地方将门一关,反而是季英把反扣在地上的一次性杯子拿开,指着那滩血迹说:“就是这个。”
季严走上前蹲下,只看了一眼那双浓眉就紧紧的皱了起来:“哪来的?”
张南晨抢着说:“不知道怎么钻到我身体里了,之前你闻到的香味大概就是这些东西发出来的。”
“你身体里?”季严扭头问,“你碰了什么会被这种东西寄生上?”
张南晨也对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才不敢肯定地说:“难道是那个保险柜?”
“你对那保险柜做了什么?”季严一副审问小流氓的语气。
“没什么呀……”张南晨使劲儿的回想,“我就是发现那里面有动静,然后就贴上去听,还在柜门上敲了几下,就干了这些事。”
“谁让你碰了!”季严听了站起来走到张南晨边上就敲了一下他的头,“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
张南晨捂着脑袋叫了一声疼,季严又揪住他的耳朵,很快就看到那个已经结了痂的伤口。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要是漏了几条长在你里面了以后要受大罪。”季严见多识广,他见过被寄生虫吃的只剩皮和骨头的病人,因此并不是危言耸听。
季严说完就侧过身开始打电话,很快联系好了医院,让救护车立即就来,然后才亲自动手,从怀里掏出橡胶手套和证物袋,把已经彻底干掉的血渍从瓷砖地板上一点一点铲下来,装进了小号透明塑料袋里。
“我现在走了,明天还来上班吗?”张南晨觉得这么着不妥,“白自在那么精明,估计明早一来就能看出破绽了。”
“还来个屁啊来,差不多行了。”季严被他说笑了,又在张南晨头上拍了一下,“您是来卧底的,不是来送命的。”
季严一着急本来面目就充分暴露了,一点儿没有拿来唬人的精明强干稳重得体的样子,转脸对季英道,“小花你看着他,外头的事情我来办。”
他说话时眼睛定定的盯住季英:“记住,他是你小师叔,你要护着他。”
张南晨被他说得心里一阵乱跳,忙把人往外推:“行了行了,我已经够没用的了,赶紧走吧。”
不到五分钟军区医院的救护车果然呼啸而来,季严出去板着脸说发现新型毒品,当着众人面就把张南晨和季英带走协助调查,倒把一群服务生吓得够呛,人人自危。
张南晨到医院做了全身检查,好在有关系不用等,两个小时不到就全做完了,除了有点贫血其他一切正常,季严这才放他们俩回季家老宅。
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张南晨已经困倦到了极点,季英也不遑多让,两人都是生活作息特别规律的人,回到家里立马一人占了一间浴室,几分钟时间就洗了澡,然后闷头大睡。
其实季英虽然累,却还是老想着张南晨在员工休息室说了两遍的“回家再说”,一想起这四个字就有点燥热,又回忆起三年前喝醉酒的那个梦境般的晚上,愈发的蠢蠢欲动。
“小师叔?”
躺上了床,季英试探着叫张南晨,后者早就抓着枕头一角睡得香甜了,迷迷糊糊的听见季英叫他还回了个“乖”字。
季英并不心急,也就挨着他躺下,换了几个姿势都觉得不好,最后非要把张南晨的头搁在自己的肩窝,又伸了一条腿卡在张南晨双腿之间才觉得最舒服。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张南晨是被热醒的,脖子和胸口的汗珠顺着身体往下滑,一滴一滴的,他都能清楚的感觉到汗珠滑动在皮肤上的微痒触感。
想要伸手擦擦汗,张南晨才发现自己的手跟脚都被人压着,压根儿动弹不得。双腿之间□了别人的一条腿,侧卧朝上的那条腿上还搭着一只手,滚烫的掌心直接贴着皮肤,湿湿的也尽是汗水。
艰难的抬起头,季英沉睡中放松的脸近在咫尺,双眉舒展,脸颊红润,凌乱的额发落在脸上,胸口正在规律的起伏。
张南晨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忽然就想伸手去捏他的鼻子,结果他才刚一动,眼前的人立即睁开了眼睛,一点都不想才刚睡醒。
“小师叔,你又想玩这个?”季英问。
他小时候张南晨就老这么捏他,就是为了在凌晨四点把一上床就睡不醒的季英叫起来做早课,这情形持续了一年多,直到季英习惯了每日早起的生活张南晨还是不能解脱,季英太小,没人在旁边看着不行,小祖宗一起床张南晨就得在旁边守着,然后伺候穿衣吃饭,送进学堂,在才能忙活自己的事情。
张南晨那时候也才是个中学生,学业繁重,后来上了大学状况才好一点。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张南晨略有些尴尬,把探出了一半的手又给缩回了薄毯里面。
季英默默地将脸往他那里凑了凑,用高挺的鼻子蹭张南晨的手:“捏吧。”
张南晨想把他推开,结果季英不依不饶,竟然在他掌心里用力亲了一下,见张南晨没躲,又吻过湿湿的五根手指,最后咬住小拇指不松口。
“跟谁学的?”张南晨忍住想要缩回手的冲动,没拒绝也没回应,感觉到小腹处顶着一个滚烫的东西时才把手指从季英口中抽出来。
“难受吗?”他压低声音问季英,缩回薄毯里的手顺着季英的手壁一路摸下去,拉开薄薄的睡裤探进去。
季英眯着眼睛看着他,本来平稳的呼吸早就紊乱得不成样子,只是无声的颔首,一点也不敢冒进。
张南晨又把手给抽了出来,抓住季英搭在自己大腿上的手,转而放在腰胯部,然后放松了身体问道:“知道怎么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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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new
季英只觉面如火烧,手被张南晨强行拉到窄细的腰间,手心里的热汗很快就把触到的那一块布料给打湿了。
季家收藏的古籍里专讲房中术的都有许多,他曾一一读过,理论功夫当然懂得,但是说起实践,还只有三年前那唯一一次经验,况且还是醉酒后依本能行事,现在竟然紧张的心尖尖都缩了起来。
见季英老半天都不动,张南晨又疑惑的伸手摸了一把,发现那处紧绷的如同一块热铁。他的手刚一碰到,季英身体又是一缩。情不自禁低低的嗯了一声,反手将他的手给抓住,不许张南晨再乱动。
张南晨无奈了,怎么弄得像是他要对季英怎么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