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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跪在足踏上,给书墨敷眼睛。秦越轻走进来,见书墨还在睡,不由皱眉。韩氏忙请了安,吩咐小宫女给秦越轻斟茶。她小时照顾过秦越轻,因此秦越轻对她还算不错,听说她夫君儿子都给抓了起来,就叫人给放了,在杭州城买了宅院安置。

“他们俩是怎么失忆的你知道么?”桃花山那帮人太能躲了,他派了无数的暗卫,却连一个人也找不到。早知道,就该先不同两个小的认亲,先揪住师父师叔问清楚一切。

“婢子倒是有个猜想。蜀王曾到南疆作战,从苗人那里学了不少的秘法回来,其中有种植物,让人吃了他的果子,就会大病一场,昏迷好几天,再醒来,之前的所有事情都会忘记。婢子也只是猜测。”

“猜测而已?”

韩氏道:“婢子在山里发现了那果子的幼苗,于是年年种在院里,借此怀念旧人。不想,被两个小公子误食了去。那种果子,吃一次管用,吃第二次便不会再有效果。当时小公子们吃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婢子那时便有所怀疑。”

秦越轻点点头,走到床边,抬手轻轻摁了下书墨浮肿的眼皮。“应该是两位姨母舍不得他们吃苦吧。大姨母嘱咐书墨的那番话,就是想让书墨忘却国仇家恨。”

“当时王妃也没想到能逃出去,所以说给婢子听。不想,逃出去了却还是难逃一死。”韩氏说的是蜀王妃。

那墓地是摆了阵法的,这是燕王妃所擅长的。两位王妃和众多将士的墓在一起,不像是遭人屠杀,反倒像是……苦了连衣和习止,落到十几个粗心的男人手里,连衣不知世事,习止还给弄丢了,想起来这事,秦越轻就闹心。

“连衣有轻舟护着,习止年纪更小,身边也没个人,朕不放心他,不日便要回京,他定然是要随朕走的,韩奶妈,你同他一起回京城吧,你的家人也可以搬到京城。”

韩氏还没来得及谢恩,书墨就醒了:“我不去京城,我要等砚哥回来。他半个月就能回来。”

“书砚啊。”秦越轻有点心虚。他当时遇见去劫囚的书砚,就连哄带骗的套出书砚的意图来。

那时,书砚挨了他手下一掌,怕不能救出人,这才松了口。不想他大师兄阴险的很,韩氏是救出来了不假,可回到金陵,他就被抓了起来,大师兄扣下了韩氏。他都没有好好问问大师兄这是为什么,就被兵营的人带走,大队伍忽然着急起来,日夜的往南疆赶路。

“他也在京城。”秦越轻面不改色的说谎,其脸皮厚的程度可比贺轻舟。“你去了,正好团聚。”书砚给扔到他一个心腹武将手底下磨练去了,没个三年五载的也成不了事。书墨孩子心性,哄哄说不定就好了。

守卫来报,说是贺轻舟带着莫沾衣过来了,贺轻舟直奔贺知舟的房间去,莫沾衣往这边过来。

秦越轻让人去迎莫沾衣。他自己哄了书墨几句,就赶紧的往贺知舟那里跑。贺轻舟那小子牙还没长齐就一肚子坏水,要是像连衣那般只是耍小聪明也罢,贺轻舟肚子里头的是货真价实的坏水,半点良心也没掺。让他跟贺知舟多说两句,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快活,恐怕又要泡汤。

贺知舟进入朝廷的时候,正是他多年积蓄力量终于得以亲政的时候。但是朝廷上的老臣还没有完全清除干净,秦越轻想有个新的举措,耳根子总是不得安静。等贺知舟站到了文官的最末,秦越轻便每天都有好戏看了。

秀才遇上兵,也不一定吵不过武官。贺知舟这个书呆子,脸皮也不薄,胆子也不小,敢叉着腰跟当朝的大将军对骂。

不知不觉,他就从置身事外的看好戏变成了为了看好戏而故意制造事端的幕后黑手。

后来忍不住压了贺知舟,第二天,贺轻舟双腿都站不稳,扶着墙痛心疾首的给他讲阴阳调和之道。

第三天,贺知舟就娶了丞相的女儿。

第四天,丞相就被秦越轻寻了个由头,夺官赶出了京城。

然后,就是望不到头的拉锯战。贺知舟这人,带着读书人的要强和死不悔改的倔性,秦越轻也是个不讲理的,两人自从发生关系后,连坐下来安静喝杯茶的时候都没了。

百般无奈,用贺家压住了贺知舟,这个时候贺轻舟跑出来捣什么乱。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听贺知舟说了句“我知道了”,门一响,里面边不吭声了。贺轻舟见他进来,弯腰拜了拜:“草民见过皇上。”

“你如果整天这样没事干的话,朕想,朕还是带着连衣回京的好。”

贺轻舟忙道:“我还是去忙事吧,大师兄您跟我二哥说说话。”

“他想让你求我办什么事?”秦越轻坐下问。贺轻舟能把自己二哥推出来,而且贺知舟竟然安安静静的立在他身旁,这里面肯定有事。

“皇上,微臣的大哥死了,这事您知道。您却不知道,微臣的三叔也给抓紧了大牢。他和害我大哥的其他凶手,一起被关在城西的小牢里。因此,逃过了那晚的大火。”城西的小牢闲置许久,秦越轻这次将查抄的金陵世家都关了进去。贺徐源也关在里面。

秦越轻敲敲桌子:“朕当时只是为了方便处置,不曾想还救了你三叔,你可欠朕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臣想他死。”贺知舟低头看坐着的秦越轻。眼前的皇帝年轻而任性,然而,对他是极好的。这世上,除了三弟,也就秦越轻还肯包容他的臭脾气。

他被朝臣一封封奏折要皇上赐死,而皇帝却拿着这些奏折在他面前说笑一般,点评朝臣的文笔和性子,那时,他就感到他对秦越轻的感觉,超出了君臣之外。

他对秦越轻说:“臣与您联手,帮您除去戴家,您帮臣做件事可好?”

“戴家,哼,朕没想除他。”秦越轻凤眼一挑:“要是你心甘情愿的让朕拉拉小手,朕就答应你。”

“皇上,恕臣直言,所谓阴阳……”

书墨同莫沾衣说起去京城的事。莫沾衣蹙起淡眉:“表兄是不是骗人的,之前没听他提起书砚往京城走了。我看,他是要把你骗走。”

“我也觉得是。”书墨问:“我该怎么办,万一表兄非要带我走怎么办,他手下的人都很厉害。”

莫沾衣咬唇想了想:“要不,你使劲磨他。他不就怕你哭么,你偏哭给他看,还要在他的床上打着滚哭。”

“这样成么?”

“当然不是一个劲儿的傻哭。”莫沾衣狡黠的勾起嘴角:“你趁他和轻舟二哥在一起的时候,凑到他俩中间哭。惹他烦了,他就答应了。”

“不行,我总在表兄面前哭算什么?”

宫女递过来冰凉的帕子,书墨拿起在额头上擦了擦,又有宫女一个个的往桌子上摆膳食,莫沾衣摸摸肚子,出门前吃了好多,不过应该还可以再吃一点。

“表兄这里的饭真好吃,照顾你的姐姐也好多。”莫沾衣羡慕。

书墨捅捅筷子:“可我吃的没味。那你过来陪我住吧。你走了,这些姐姐就只有我可以欺负了。”

几个宫女都捂嘴偷笑。

莫沾衣道:“我趁着表兄没走,时常过来蹭饭就行。还是跟轻舟住一块吧,要不然晚上就没事干了。”

几个宫女脸红着退下。

“我也想晚上和砚哥住一块。”

秦越轻找人接近了戴景泽,计划很顺利。第二日傍晚,当唐若浔发现多余的钥匙,急忙带着人往南街的宅子走。

莫沾衣想去,但是被贺轻舟给骂了一顿,不甘愿的待在家里。贺轻舟出去没多久,外院传来呵斥声。湛蓝就住在书墨以前住的房间,闻言就说要去看看。

不一会,湛蓝就领着个妇人进来。很年轻,但是梳着发髻。那妇人一见到莫沾衣,眼里闪过愤恨,但很快敛了,恭恭敬敬的请过来。

说是软青,原来在三公子身边伺候过,后来让三老爷收了做通房丫头,不久前提了妾室。如今三老爷入狱,她作为妾室,也是贺家的女眷,故此来投奔三公子。

要说她为什么放着唐若浔不依靠,反而找自己夫君的死对头。软青解释说,她是被唐若浔赶出来的。

湛蓝肯收留她,因为她是老太太的人,即便没跟着贺轻舟,她到了贺徐源的身边,也是常常和老太太通信的。

莫沾衣倒是无所谓,一切由着湛蓝去安排。晚饭烧好后,莫沾衣才从自己屋里出来。他不习惯让人伺候着,湛蓝也给挥退了。自个夹了菜要吃,放进嘴里,却是拿起汤碗,悄悄将嘴里的东西吐了。

他闻着是普通的迷药,就倒在地上装晕。很快,有人进来,抬起他放到马车上。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他又被人抱下车,放在地上。

有人拿浸了水的帕子给他擦脸,他顺势睁开眼。

“三少夫人,对不住了,以这种方式请您过来。”唐若浔抱膝坐在地上,头靠在供奉香火的桌腿上。软青已经被他收买,让软青出卖消息给老太太,也是他授意的。

莫沾衣环视,发现屋里还有三个人,软青和两个男人。他思索片刻,问:“你知道钥匙是骗你的?”唐若浔这个时候不是该拿着钥匙出现在银子旁边么?

“是啊,银子是我故意放出去的饵,为了吸引三公子的注意,好放松戒备,让我抓到你。”

唐若浔看起来很累,连敬称也懒得用了。莫沾衣又问了他几句,唐若浔苦笑道:“你放心,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杀你。但是有可能需要你的一根手指,让三公子认认,好乖乖想办法救人。我知道他最近两日竟然往行宫里出没,那时官家子弟游玩的园子,他肯定有认识的人。”

“他有正儿八经的身份,在金陵,总要比我有用。”唐若浔也吃不准贺轻舟能不能救人,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不知怎地,就指望起自己的对手来了。

“刀磨好了。”一个大汉走过来,另外一个摁着莫沾衣的手。

莫沾衣登时掉下眼泪来,满脸的惊恐:“别,我害怕。”

“不疼的,就一下。”唐若浔道。

莫沾衣摇头:“你的刀快不快,一下能切掉手指么,你把刀放我眼前,我看看光不光。”

大汉觉得好笑,也不等唐若浔说话,把刀往前一推,笑道:“给,看吧。”莫沾衣猛然间侧过身子,把自己身后的男人冲着刀刃摔过去。大汉没想到看似柔软的人力气这么大,急忙往回抽刀,但还是让被摔过来的男人碰到了刀子。

两个壮汉彻底恼火,提起刀子就要砍莫沾衣。他们是唐若浔高金请来的,野惯了,向来由着自己的性子,根本不听唐若浔的劝阻。

单论打,莫沾衣不是敌人的对手。但是凭着身体灵活,在屋里上蹿下跳,没奈何屋子太小,莫沾衣施展不开,门口又被紧紧堵着,他出不去。两个大汉使了个心眼,把他往死角上逼。

终于到了死角,眼看着刀子要冲着他的脑袋落下来,唐若浔却从一旁使劲撞了过来,让大汉的刀子砍在墙上。莫沾衣趁机推开另一个,往门口跑。

刚到门口,薛副将就带人追过来了。秦越轻知道贺轻舟要去拿银子,就派了他来保护莫沾衣的。他进了宅子发现下人们全倒在地上,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算是别在裤腰带上了。

他问过门口的小贩、守城门的官兵,分批追着找过来。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找到了莫沾衣。

官兵们进去制伏大汉,把唐若浔也给押了出来。往回去走的路上,莫沾衣从马上跳下来,问被官兵押着的唐若浔:“你的银子没有挪地儿吧,轻舟过去能拿到银子么?”

“能,那些东西,我早就不想要了。是他喜欢,我才喜欢的。他都要没了,我要那东西有什么用。”

莫沾衣给他解开绳子,对着震惊的唐若浔说:“那你走吧。我们桃花山向来是只劫银子,不劫人的。”他把马也给了唐若浔。

薛副将吓得不轻:“小公子,不好吧。”这跟桃花山有什么关系?

“有什么不好的,再多嘴,我让表兄打你板子。”

“是,快走。”

秦越轻回京城的前一晚上,贺轻舟策动他二哥辞官,待在金陵。贺知舟不愿意,笑道:“就算他对我有企图,我也不会辞官。爹当年做了官才有了风光,爹死了,没了官位,咱们跟着娘亲吃了多少苦,最后连娘亲也没了。我这辈子,就想当官。”

“再说。”贺知舟停了停,言道:“皇上他人,还不错。”

“那林正如呢?”

“他,你不是说他要娶贺徐源的女儿么,替我跟他说声恭喜。”

贺轻舟便知林正如是半点希望都没有了。

两兄弟还没说上几句,秦越轻就过来了,戒备的打量贺轻舟。莫沾衣和书墨也凑过来,秦越轻这才瞪了贺轻舟两眼,说道:“朕的银子你也敢拿,拿完你还敢出现,就不怕朕狠狠揍你一顿?”

“冤枉,那银子本就是我们贺家的。”

“皇上。”贺知舟不满道:“国库银子足够了,您抢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打仗啊。南疆与北疆都不安宁,多备些银子总是好的。”

“书砚在?”贺轻舟凑过去低声问。

秦越轻推开他,朗声道:“在南疆。”

书墨登时眼睛红了,指着秦越轻骂:“你骗我。”

“快别哭。”秦越轻赶紧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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