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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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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昏夜醒[快穿]作者:商岭

第5节

关屏山一个风水界大师级别的人物,恐怕只有于辰昏敢这么对他。

都是长相清隽的人并肩走在海边,总是会引人注意的,尤其是关屏山这样的人,身姿挺拔,气质不凡,随随便便往哪里一站就让人移不开眼睛,总有小姑娘盯着他看。

于辰昏可不乐意了,立刻拉住他的手宣示占有权,谁再一直看他,他就立刻瞪回去。

关屏山乐得看他瞎吃醋,甚至还动手解开两颗衣扣。

“你干什么!”于辰昏用眼神杀了过来,飞快把他隐约显露出来的胸肌又给遮了进去。

“没什么,就是有点热。”关屏山笑的一脸无害,从善如流。

于辰昏“切”了一声,躺在椅子上晒太阳,想着有关宁休的事情。

宁休这么多年一点动静都没有,最近倒是频频惹事,系统有说他已经是半人半鬼的模样,于辰昏有些担心,宁休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

系统道:“你猜他想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干什么你都得挺住,不能让我没完成任务就登出!”

系统愁眉苦脸道:“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学了,可你一遇到鬼就吓成那副样子,哪有机会让我出手啊。”

于辰昏轻哼道:“想出手是吧,给你机会,你查查宁休在哪,我们主动去找他,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宿主想做的事情,系统是拦不住的,好巧不巧,于辰昏都不用走了,宁休也在这片海滩上。

于辰昏清了清嗓子,对着关屏山道:“哥哥。”

关屏山听得一软一硬,被他叫得耳根子都红了起来。

这是于辰昏找到的最新玩法,就是喊他“哥哥”,也不知关屏山对这两个字是不是有什么执念,于辰昏只要一软下口气叫哥哥,他立马缴械投降,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弄得于辰昏简直就是个妖ji,ng。

此时,于辰昏抱着游泳圈,穿着大裤衩在他身边晃悠,一口一个哥哥叫得要多好听就多好听。

“哥哥,我还想喝椰子。”

“我给你去买。”关屏山立即起身,却被他叫住。

“等等,刚才买的椰子不好喝,你换家买好不好,我刚才看到那边上去还有一家。”于辰昏随便指了个方向,把人支出去好远。

关屏山听他的话,二话不说就走了。

于辰昏心满意足的翘着二郎腿,“走着,看看宁休那个小王八犊子打什么主意呢。”

他朝着人少的地方走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用脚拨弄着细沙,偶尔遇见反光的漂亮贝壳就捡一两个,随手扔着玩。

越走人越少,风景也没有之前的好,反而海浪声音渐渐清晰,波浪层层打在礁石上,印出清凉的痕迹。

“系统,他人呢?”于辰昏问道。

“别急,已经往你这边走了,西南方向,那个穿得严严实实的就是。”

于辰昏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身后,果真看到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裹得比关屏山还多,一边衣袖却空荡荡的飘着,在这片海滩上显得格格不入。

宁休在他身后几米处停下,于辰昏率先开口。

“好久不见啊。”

宁休可能没想到他会认出自己,还主动和自己打招呼,眼底略过一丝诧异,很快便笑道:“好久不见。”

“也不能算是好久不见吧,大街上,医院,花园,我俩不都见过吗。”

“这倒是。”宁休话很少,于辰昏重提旧事也没能让他多说几句。

“那这次呢,这次又打的什么主意。”于辰昏直视他的双眼,嘴角虽然扬起,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

闻言,宁休不禁笑了笑,在沙滩上左右踱步,踩出一排脚印来。

“哪有什么主意,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都过来了,你还有什么不好说的,这么频繁借鬼来找我,不就是有事吗,难不成是想和我叙旧?”

“你还真说对了。”宁休停下脚步,双眼带着凌厉,“我俩是该叙叙旧,都是一样命运悲惨的人不应该在一起叙旧吗?”

“你想做什么。”于辰昏算是明白了,宁休怕是对十几年前的事耿耿于怀,莫不是要……

“告诉你也无妨,我要报仇。”提到报仇,宁休满脸狰狞模样,眼梢上挑,多了几分狠毒,“那次参与过的风水世家我都要向他们寻仇,就算不能赶尽杀绝也决不让他们好过!”

“你真是开玩笑了,那么多家族,凭你一己之力……”于辰昏说着说着就想起系统跟他说的,宁休已经是半人半鬼了,那他是不是修炼了什么邪术禁法。

“凭我一个人又如何,只要豁的出去,你怎么知道我撼动不了他们呢。”宁休大笑起来,声音添了几分蛊惑,“哎呀,余更现啊,你能理解我的吧,我们俩是同病相怜啊,这些年我过成什么样想必你也体会到了,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我可是一直记挂着你的。”

于辰昏似乎也被他感染,“你以为我就不恨吗,可我又有什么办法……”

“我有啊!”宁休见他有意与自己联盟,又道:“你在关屏山身边是不是,那你就什么都不用c,ao心,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教你一些y阳异术,我们先把关家拿下,等整个风水界的主心骨死去,等他们打乱,我们再一举攻破!”

“到时候大仇得报,我们也有脸面去见九泉之下的人了。”

于辰昏心想:就你这样的,死后有没有魂魄还一定呢……

于辰昏装作为难的样子,“可关屏山的力量不容小觑,我怕我做不到。”

宁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无妨,你要是做不到可以我来啊,等到时机成熟,只要你把他引出来……”

“行了。”事情越说,余更现心里就越慌,他本没有害人之心,可想到余家无辜死去的那些人,心里难免有些不平,“我该回去了,其余的事再说吧。”

宁休轻笑一声,没有勉强他答应自己什么,轻易就放了人。

余更现沿着原路返回,眉头紧锁,宁休比自己想象的要有野心的多,而他第一个要害的人就是关屏山。

这段时间关屏山对他的好,让他不自觉的念着他,不然也不会随便就上了人家的床,可宁休在这个时候出现,把他心里的恨又激了出来。

不知不觉就走了回去,关屏山也刚刚回来,买了两个椰子站在原地左顾右盼,看到他才松下口气。

“去哪了,都没找到你。”

“没去哪,就随便走了走。”余更现接过椰子,吸了一大口椰汁,“谢谢。”

关屏山捏了捏他的脸,“怎么这么客气了呢。”

余更现立刻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鼓着腮帮子喝椰子,然后随手丢过去片贝壳。

“刚才捡的,留好了!”

“呦,真新鲜。”关屏山把东西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笑着收下,“明天我就把这个打磨出来,再刻上点花纹日日带着,你说好吧?”

余更现没搭理他,却偷偷扬起嘴角。

日光渐渐暗了下来,海风裹挟着海水特有的咸阵阵吹向沙滩,带来些许凉意。两人趁着日月交替之际,慢慢往回走,树荫和着人影在地面上映下斑斓的痕迹。

☆、誓死不做好半仙14

翌日

在当地开发商的带领下,关屏山一行人来到了文建村。

虽说村子离城市不远,可这里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发达,各家面积都不大,见了生人要么就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要么就干脆不敢与人对视。

开发商道:“自从签订了合约之后,村子里外出挣钱的人回来了大半,有的还甚至拖家带口,像是着了魔一般。”

虽然正当白天,村子里却几乎没有什么声音,就算这时候大家都在休息,那也应该有些ji鸣狗叫之声才对。于辰昏看了一圈,没敢走远,总觉得这村子诡异得很,也不知宁休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有人回来的第二天,这里就仿佛变了一个样子,先是一连三对新人结婚,再就是每晚总有人说自己看见了女鬼,还真死了人,有没有鬼我不敢确定,但我确实亲耳听见过些声音,哀怨得很,渗人!”

开发商一边说着一边搓着手臂,眼神左右乱瞟,生怕突然窜出来个什么东西似的。

关屏山从一进来就感觉到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笼罩着整个村子,可若要他仔细捕捉却捕捉不到。他眉头紧锁,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让他觉得有些棘手的事情了。

关屏山看向余更现,嘱咐道:“跟紧我。”

余更现点点头,跟着关屏山顺着小路往前走,眼见前面有一户人家。

开发商声音有些颤抖,道:“前面那户也有人回来了,是那家女主人的妹妹,娘家人都没了,就剩这么一个在外挣钱的亲妹妹,据说是做设计的,她妹妹还是第一个回来的人呢。”

任红月道:“第一个?她自己回来的?”

开发商道:“是啊,你们是要去她家看看吗?这我那边还有工作,就不奉陪了……”

任红月看出这开发商胆小害怕,也没过多为难,就让他离开了。

关屏山指着那家,“你们俩看看,有没有看到什么?”

余更现摇头晃脑的不理睬,专心致志的摘着路边的小花。

任红月无奈,谁让他俩地位不同呢?他左思右看,除了一层淡淡的雾气之外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可先生这样发问,势必有些异样。

他思忖片刻,有些惭愧道:“堪舆天地无恙,除了那院子里种了几颗石榴树外,看不出别的了。”

“院子里确实不能种石榴,其余的没了?”

任红月讪讪道:“没了……”

关屏山指了指屋子的东北角,“y气多于阳气,y阳不平。”

任红月低头受教,余更现从旁边cha进来问道:“为什么不能种石榴啊?”

任红月解释道:“杨柳槐不进宅,花椒石榴随便埋。世人种植树木除了遮y避暑,还可以借着它们为家宅带来运势,可石榴树是凶木,不能带来树木所具有的吉相。”

“哦!”余更现似懂非懂,把刚摘下来的蒲公英放在嘴边,用力吹了口气,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远,渐渐掩藏在一片朦胧薄雾之中。

“石榴树与蒲公英一样,多子。”关屏山看着几乎不可见的蒲公英,“却不一定多福。”

几人沿着石阶走到那户人家门前,任红月上前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人应声,开门的是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子,一身打扮妆容都显示出她与这座村庄的不同,想来就是开发商口中刚刚回来的妹妹。

“打扰了。”任红月微微颔首,“我们想来了解一下村子的情况,不知方不方便。”

那女子把门完全打开,算是欢迎,“请进吧。”

院子里与外面的光景并无太大差别,四处都是生活的痕迹和艰辛,一些生活用品都有些陈旧,甚至破损,可以看得出来这家过得并不算富裕。

妹妹把他们请进屋子里,又忙着去倒了三杯清水。

她有些羞涩道:“这没有什么好招待你们的,别嫌弃。”

任红月笑道:“不会的,还得谢谢你愿意让我们进来呢。”

他一笑倒有几分亲切,妹妹也就没那么警惕,问道:“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吗?”

任红月道:“您怎么称呼?”

妹妹笑道:“我姓刘,刘雪媛。”

“刘小姐,听说你也是最近才回来,看你的衣着打扮应该在外面过的还不错吧,我们能问问是为什么回来吗?”

刘雪媛叹了口气,眼中多了些担忧,“我确实是前几天才回来的,这次回来是因为我姐姐,她刚生下孩子,月子里不知哪处没养好,竟然瘫在了床上。这里医疗条件不好,我姐夫随便叫了村里的医生过来看,也看不出个究竟,所以我就赶紧回来,想看看姐姐。”

突然,一阵咳嗽声从里屋传来,刘雪媛见几人疑惑不解,道:“里面就是我姐姐,刘雪倩。”

又一声吩咐传了出来,“小媛,给你姐姐倒杯水进来。”

刘雪媛应声,“来了。”

她从一旁拿了个杯子,熟练地往里加了一把叶子,用热水冲开,再倒入凉水,送了进去。

咳嗽声慢慢平息下来,刘雪媛出来后,解释道:“是我姐姐和姐夫,姐姐病了一个多月了,姐夫一直照顾着。”

任红月问道:“那你也住在这里?”

刘雪媛点点头,“我得帮着照顾姐姐,再说了,这么小的村子,我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

趁她低头烧水的时候,于辰昏用手肘碰了碰关屏山,用眼神示意他往里屋看。两间屋子只见没有门,只有一个半截帘子挂在上面,顺着他的视线,能看到本该照顾姐姐的男人并没有看护她,而是在把玩着手机,那手机款式很老旧,其余的就看不清什么了。

于辰昏挑了挑眉毛,三人交换了个眼神,心照不宣。

任红月清了清嗓子道:“我家先生是个中医,不知你姐姐得的是什么病,可否让我家先生看看?”

“啊?”不知怎的,刘雪媛竟有些慌乱,倒是里屋的男人掀开了帘子,道:“要钱吗?”

刘雪媛似乎有些不满,瞪了眼男人,那男人却浑然不觉。

“医者本分,不要钱的。”关屏山起身道。

男人高兴的把人请了进去,嘴里却满是抱怨,“我这媳妇也是不中用了,又不是没生过孩子,以前也没这些事啊,这次居然闹出这么大毛病。”

关屏山看了看刘雪倩的面色,灰败的病像,但这么看一眼,竟不知残存在身体里的魂儿还剩了几个。

“这是第几次生孩子了?”余更现问到。

“第五个了。”

“五个?”余更现诧异到,他是独生子,就算家里亲戚家中孩子多的,最多也就是三个,这五个孩子的家庭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了。

男人却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仿佛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关屏山给她把了把脉,又问道:“孩子们呢?”

男人道:“老大老二都上学去了,老三不知道跑哪玩了,老四在隔壁睡觉呢。”

余更现不解,不是说有五个孩子吗?便出口问道:“那老五呢?”

“死了。”轻飘飘的两个字,听不出一点伤心的感觉。

余更现抿了抿嘴巴,“怎么死的?”

男人道:“娘胎里不足吧,生下来没几天就不行了,也没那条件治病,你们有文化的说什么?夭折,夭折是吧。”

余更现不知做何表现,干巴巴的点了点头。

刘雪倩虚弱的躺在床上,也许是休息够了,睁开了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几个陌生人,张嘴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男人踢了踢床板呵斥道:“闭嘴吧,乌了乌了的谁知道你说的什么玩意儿!”

谁能想到男人对待自己的妻子会如此不耐烦,恶言恶语,丝毫不见情谊。余更现满脸嫌弃,关屏山也皱起了眉头。

刘雪媛在一旁打圆场,端起旁边的粥一口一口的喂给姐姐,倒也不用怎么吹,因为那粥本来就是凉的。余更现又仔细看了看碗里的东西,那根本不是大米粥,小米粥也不是,好像里面还掺杂了一些不值钱的杂米,一碗清粥就这样一口口的被强送进刘雪倩的嘴里,余更现撇过头,不再多看。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哭闹声,关屏山想起他们刚才说的老四,想必是孩子醒了之后找不到人才哭了起来。

听见声音,刘雪倩猛地放下碗,踩着一双蹩脚的高跟鞋就跑了出去,还差点扭到了脚。

床上的姐姐怕是有心无力,即使听到自己孩子的哭声,也没有力气起身哄他,还好做妹妹的尽心尽力。

不一会儿,刘雪媛就抱着已经安静下来的孩子回到了屋子,手法娴熟的哄着他,倒比照顾她姐姐要顺手得多。

任红月随手逗了逗小孩子,道:“这孩子多大?”

刘雪媛知道他想问什么,道:“孩子两岁零三个月了,我,我姐姐刚生下他没过多久就又怀了老五,时间隔得不长,可能身体就没养好。”

“这样啊。”任红月轻轻碰了碰孩子的脸,他母亲身体不好,这孩子养得倒是不差。

“刘小姐可有孩子?”关屏山问道。

“没有。”刘雪媛似乎也有点遗憾,“我连婚都没结呢,哪来的孩子呀。前几年只忙着工作了,结婚的事就一直耽误下来了。”

“是吗。”关屏山语气平淡,“那这么说刘小姐倒是也想早点结婚呢。”

余更现微微色变,颇为不满,不是来捉鬼的吗?怎么就跟人家单身女子聊上了结婚的事呢!

关屏山看着自家醋坛子翻了一翻,不经意扬了杨嘴角,也不追问刘雪媛什么了。

天色将晚,便告了别,趁天黑之前先把他家怕鬼的小怂包送回酒店。

☆、誓死不做好半仙15

回去的车上,任红月开车,于辰昏和关屏山一起坐在后面。

“你一会儿还要回来吗?”于辰昏问到。

关屏山道:“回来,等凌晨过后我再回来,让任红月留在酒店照看你。”

于辰昏小声道:“我也没那么弱,还非得特意留个人。”

关屏山笑笑,“我知道,是我自己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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