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欧阳夫人对于他还是横眉冷对,但是时间久了,她的心也软了。
你就不能听话么小懿?她对着欧阳懿叹气,你爸爸他也是为了你好。
将来,他总要把产业交给你和你姐姐的。
欧阳懿抿了抿唇,只是跟她说了一句:妈,那是我的梦想。
他从十几岁开始,宁愿漂泊在外都要坚持的梦想。
为此,他可以抛弃优渥的生活,只身一人来到国外,在本应最多彩的年纪里被关在练习室里日复一日地进行练习。
梦想刚说出口的时候,可能只是嘴上的轻飘飘。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它早就踏踏实实地落在了地上。
欧阳樱早就知道他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叹了口气,还是妥协了。
谁让我之前帮了你一次呢。她道,算我欠你这个小兔崽子的。
于是,两人终于又统一了战线,一个负责劝说父母顺便给人打掩护,一个白天在他爸那呆着,晚上跟着视频练习,偶尔需要回去的时候就赶飞机回去一趟。
我坐飞机坐得要吐了。
欧阳懿对着时绍抱怨。
对方按照惯例嘲笑了他一句,然后给了他一个拥抱。
会过去的。他道。
这句温情的话来得太过猝不及防,欧阳懿愣了片刻,然后匆匆地转过头,只是含糊了一句谢谢,就慌不择路地回到了房间。
时绍知道他脸皮薄,笑了笑,转身却看到了倚在门边的辛迟。
我也要抱。他道。
时绍:
刚刚还自然得不行的人这会儿被一句话撩得耳根都红了,下意识地就要往外走,却被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夜晚的空气总是静谧,他们在狭窄的走廊里拥抱,连呼吸都交缠。
时绍觉得他应该是有些迷恋辛迟的拥抱。
这人身上永远是干干净净的味道,没有香水也没有脂粉味,就是纯粹的,令人安心的温暖的气息,每次都让他忍不住抱一会儿,再多抱一会儿。
不过,片刻后,他还是及时地清醒了过来,推了推辛迟:别抱了,回房间去。
他有些无奈:一会儿你弟出来了得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辛迟低低地笑了一声,抱一下而已,又没什么不能看的。
时绍:
您老还想在走廊上干什么啊喂?
不过辛迟说归说,还是放开了他,两人一起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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