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风抚着白胡子说:“不是,长公主前段时间跟我们说了,她对皇后的身子已经放弃了,只说陈家的福缘已尽,不再强求。我和其他几人本来是在乡野间住惯了的,长公主一松口,我们就打算离开京城。”
年湘明白他们是半逼半迫的被馆陶长公主找来给阿娇看病,如今有机会离开了,他们自然会走,看王玄风他们也不是贪财之徒,想来是视荣华为粪土的。她知道不可强留,只好惋惜的和他作别。
“前辈们是要到哪里去呢?”
“北边匈奴时常侵犯,百姓的日子不好过,病死的百姓更到处都是,我们打算去那边走走,尽些微薄之力。”
“那里危险的很,前辈此去千万要保重,万一被匈奴人抓到,那可怎么办才好?”年湘十分担心王玄风,大半年相处下来,他们亦师亦友,现在听说要去那战乱的地方,心中如何不担心!
王玄风笑呵呵的说:“不要担心,一切自有定数。”
见年湘依旧在为他担心,王玄风抚着胡子说:“见到姑娘,我又有另外一个想法了。”
年湘问:“什么想法?”
“正如姑娘所说,这个医馆卖了太可惜了,所以老夫想请姑娘接手这个医馆。”
年湘万万没有想到王玄风会提出这个建议,连忙推辞说:“我可没有那么多钱买下这么大的医馆,再说我尚在宫里当值,不行的。”
王玄风说:“不用姑娘出钱,只当是照看铺子也不行吗?何况不需要姑娘每天都来,每月来几次看看就行了,收益你自己留着。这些掌柜、药童都不会走,你只当代我看着就行。”
其实王玄风的建议不错,但年湘总觉得自己像占了别人大便宜一样,半天也没好意思答应。
“你不必急着答复,想几天再给我答复也可以,怎么样?”
年湘想想说:“要不我就当是给你打工,收益怎么分我们再商量,这医馆还是你的,只是暂时归我管,这样好不好?”
“打工?”
王玄风显然没明白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是听后面的话也意会到了年湘的意思。年湘又跟他解释了一阵,王玄风才说:“你如果坚持这样,也未尝不可,按你说的那样分,我的那份银子你还是帮我收着,老夫要用时来向你要。”
见年湘还要推辞,王玄风堵住她的话,就带她去认识掌柜、伙计们去了。这件事就这样草草的定下了,年湘也不知道王玄风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件事情,她怎么看都是赚了,再说其他就显得不好,当下就闭了口。
等处理了医馆的事情,年湘暂且回到家中放下药,准备以后再去仔细看看。她刚回家坐着,就突然想起,今天是何萧带人去蜀中的日子,如今已经到了中午,只怕人已经走了。不过她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去城门那里去看看才好。
壹037糟糠之妻不可弃
年湘才欲出门,却见卫青赶了过来。
“诶,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啦?”年湘问。
卫青说:“刚刚送何萧那队人出城,我顺路就过来看看。你上次说,我要是想吃你做的东西,可以随时过来,那话还算不算数了?”
年湘听说何萧他们已经出发了,今日就再无其他事,便欣然答应。
“可是家里的食材不多,你先进去坐坐,我去买些东西回来。”
卫青说:“不如我陪你去,坐着也无事。”
有免费的苦力可以用,年湘乐得轻松,带着卫青就往街上走了。
二人边走边说着,忽然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路边的一家制衣坊,这家制衣坊是长安最大的衣坊,锦绣坊。锦绣坊里面的东西自然是最好的,同时那价格也让一般人望而却步。
年湘看着那走进锦绣坊的身影,有生气的说:“留着自己的夫人在家乡过清贫日子,自己却在这里逍遥快活,真正的伪君子!”
让她如此生气的人,正是司马相如,年湘看着他陪苏如走进了锦绣坊,后脚也跟了过去,卫青无言的跟在她后面也走了进去。
司马相如和苏如才进到店里,已有伙计迎了过来,有礼貌的说:“司马大人和苏姑娘怎么亲自来了,快请坐。”
苏如看着柜台后的布匹说:“要入秋了,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布匹,准备做两件秋衣。”
伙计正满脸带笑的准备介绍店里的东西,却被一个清亮的声音打断了。
“好巧,这不是司马大人吗?”
司马相如见年湘和卫青走了进来,有些错愕,彼此看对方的眼神里带着点内容。年湘看着司马相如心里很生气,气他成天和风尘女子一起,完全不为卓文君想想。司马相如看卫青是笑,笑着想这小子平时看着老实,如今也是会讨女人欢心了。
个人揣着不同的心思打了招呼,年湘晃悠悠的说:“司马大人不为陛下分忧,怎么有这闲功夫出来逛逛呢?”
司马相如问:“眼下一切尚好,并未曾听说有什么要事呀?”
年湘故作吃惊的样子问:“难道司马大人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年湘颇有深意的看看司马相如,又看看静坐一旁的苏如,方说:“陛下听闻成都有才女,特派人去请贤,望她能荣登仕途,为朝廷效命,司马大人知道那人是谁吗?”
司马相如吃了一惊:“成都?正是我的家乡。”
苏如听得这么说,脸色已经有些苍白。倒是个玲珑心思的人,八成已经猜出来年湘请的就是卓文君。但司马却还傻傻的问:“为何我不曾听闻家乡有这样的女子?是谁?”
“不是他人,正是尊夫人。”
一言出,满堂静。
司马相如的眉毛走拧到了一起,拳头握了又握,有些气的说:“胡来,妇道人家如何能从仕,正正经经在家里待着就好!”
年湘眉毛一翘,司马相如才意会到自己说错话,要说也不该当着她的面说。
不待年湘说什么,卫青已经说到:“早先在朝堂上,陛下可是问过司马大人的意见的,大人不是说如果能多找些人才为陛下分忧,男女也无妨吗?”
司马相如想说,他不知道刘彻是要去找卓文君,但是如今却什么也说不出,只好脸色不自然的要告辞。
他们走后,年湘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做的好无聊,不过她就是替卓文君不值,满腔真情,竟然浪费在司马相如身上了。
正当她愤愤然的想着,卫青在一旁劝到:“听说司马大人和他夫人感情是极好的,虽说他现在和苏姑娘比较相投,但是也无碍,等接了司马夫人到长安,她们都是知书达理的人,应该能融合相处的,也不是不行,你何必生气呢?”
“你的意思是说让他娶了苏如?怎么可能!”
卫青愣在了那里,显然不知道为什么不可能,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吧?
年湘懒得跟他解释,但是她却知道卓文君是忍不下的,历史上都有野史说,卓文君因为不许司马相如纳妾,司马相如险些就要休了她了。
“哎,你们难道就不知道,糟糠之妻不可弃吗?能够共患难,不能共富贵,算什么真情?”
越想越气,刘彻是这样,司马相如也一样,难道世界上的男人都这样吗?年湘甩甩头,在街上往菜铺走去,没注意到跟在身后的卫青,若有所思的想出了神。
司马相如和苏如分别之后,回到府中立刻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往成都,却不知这一封信,换了多少美人泪。
宣室殿中,刘彻索然无趣的玩弄着手中的笔墨,心中不知怎么的,有些闷闷的。
“韩嫣!”
“在。”
满身铠甲的韩嫣跑了进来,如今羽林军调进两宫,他也跟着调到了刘彻跟前做近侍。
“调两队羽林军过来,咱们比比弓箭去。”
韩嫣一听刘彻这么说,就知道他是无聊了,以前在上林苑就是如此。
而在椒房殿中,陈阿娇拿着笔,又是另外一副光景。她紧咬贝齿,看着手中的书简,怎么也下不了笔。伺候在一旁的云初看了担心,劝慰的说:“娘娘如果不想写,过几日再写吧。”
阿娇摇头说:“都已经拖了五日了,如何再拖,你没见陛下日日都去姓卫的那里吗?”
云初默默不语,她也在为皇后着急,但是却无能为力。她心里想着,唯一能帮上忙的也只有年太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收到馆陶长公主传来的密书起,皇后就拿着笔墨踌躇不定,难道这和卫夫人受宠有关系?
“云初,研墨。”
阿娇开口说到,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写。云初也是期待着看看皇后要写什么,需要下这么大的决心!
待阿娇不算优美的字在书简上展现后,云初看的张大了嘴巴,而她此刻也明白皇后为什么犹豫了这么些天!
她写的是请罪书!
馆陶送来的信是年湘写给阿娇的,为了避人耳目,年湘思量再三,决定从刘嫖那里转信,宫中眼线太多,是她避之不及的。
皇后无嗣,后宫空虚,这是阿娇的罪责,但是若她自己不提,一时也没什么人敢来为难她,只是这样下去,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卫子夫独宠。于是,她狠下心,终于动笔开始写书,一方面请罪,一方面向刘彻提出充盈后宫、采选美女的建议。
她写完后,派人将书简给刘彻送去,而后就叫了车,去长乐宫见王太后去了。
不管她怎么不喜欢王太后,也不管她多么不愿意送女子到刘彻身边去,但是这些她都必须做。她这些日子每天都在想年湘在信里对她说的那些话,慢慢的,觉得有些道理。只有找来女子分了卫子夫的宠,那么自己跟她还有一斗,只要不是卫子夫生下皇子,那么自己就还可能坐稳这个皇后!
王太后听到传报,知道阿娇求见的时候,十分惊讶的让人传了进来,当听了阿娇说请王太后甄选女子入宫的建议后,更是吃惊的何不笼嘴,但却是高兴的同意了。
在王太后心里,她不希望陈家在后宫独大,却也看不起卫子夫歌女的出身,如果能让她王家送些女子进来,岂不更好?
于是,王太后待阿娇走后,立即召了丞相田蚡进宫,商榷了选送女子入宫的事情,而刘彻听了这事,嘴角却是出现了一抹诡异的笑,并着人暗地里赏了年湘一千金。
在白济堂中,年湘难得抽空过去看看,一面翻看着药材库的东西,一面思考着后宫中的事情。不知道阿娇能不能照做,也不知道王太后能不能上钩,年湘又想,自己这么帮刘彻对付王太后到底好不好。想来想去,她终于说服了自己,这样不仅对阿娇有利,对自己也有好处,多送些美女过去,也许等段时间后,刘彻就不惦记她了。
另外有一件事情一直困扰着年湘,那就是卫长落水的真相,到底是谁指使紫云做这件事的?刘彻后来派人查了,似乎也弄明白了,但是却不告诉她,只说这件事情他自会处理。看来刘彻是刻意隐瞒,罢了,年湘想的头疼,也不想再为多的事情烦忧了,她现在心急的等着卓文君,找到了她,她才可以金蝉脱壳……
壹038风向标
当秋风吹起时,长安中的风向标急速变转。
早先还被刘彻打压的王家贵戚,因为两个新进得宠的宫妃而迅速崛起。
新进的王婕妤和王娙娥在未央宫中已经快要横着走了,有太后撑腰,有皇帝宠爱,连一向霸道的皇后都不管她们,更不用说性子柔弱的卫夫人了,两位美女自在快活,王太后眉开眼笑,长安城中的王族子弟,自然跟着学习怎样在长安中横着走了。
短短两月时间,王家的气焰已经涨的老高,长安城中的人都知道,在酒店吃饭遇到王家的人要让坐,在路上走路遇到王家的车驾要让行,在青楼遇到王家的子弟,还要让出美女,总之,不可于其争锋!
但是,总有些人是不服气的,比如说陈家,窦家,连司马相如也在其中插了一杠,写了奏折。
司马相如之所以要弹劾王家,是因为他的苏如美人差点清白不保,他如何能忍?在他极其激昂绚丽的辞藻下,王家俨然成了一只欺凌霸弱的恶虎,虽然他们的确就是这样。
刘彻笑着把奏折放到一旁,韩嫣不明白的问:“陛下为何对弹劾王家的折子都不闻不问?”
韩嫣等了良久,刘彻只说了两个字,“不够。”
是呀,奏折里还没有牵扯到丞相田蚡,还没有将王太后拉下水,他还不能够就这样处理。
等了良久,刘彻苦等的契机终于来了!
这日早朝,东方朔一本奏折将丞相田蚡参了上来,罪名是私占官地,强占民田!
“舅舅,东方朔所言是事实吗?”
刘彻微笑着问田蚡,田蚡却也不害怕,依旧不慌不忙的说:“陛下明察,臣万万不敢强占民田,那都是臣买来的,如今为臣身体不好啦,希望在城外建个宅子,好好养养身体,也好多为陛下分几年忧。至于那官地……普天之下的土地都是陛下您的,为臣占用一点侄儿的田地来休养,相信侄儿也是不会怪罪的。”
刘彻依旧笑着说:“舅舅想建宅子,侄子送点地当然可以,但是,舅舅可知你现在占的那些地,是皇陵的用地?”
田蚡脸色有些不自然了,只吞吐的说:“那不也是陛下的土地嘛……”
“是,的确是朕的。只要是朕的东西舅舅就敢随意使用,这龙椅也是朕的,舅舅是不是想坐就坐啊?”
刘彻突然拔高的声音,让满朝堂的大臣们齐齐打了个冷颤,田蚡更是跪下请罪说:“臣不敢……”
皇上态度的突然转变,让一些大臣迅速的看出来,他这是要给王家和田家一点颜色看看,于是,弹劾王家子弟和田蚡,甚至是王太后的奏折如潮水涌来,陈家和窦家更是不遗余力的想把田蚡给拉下丞相的位置,风向瞬息转变。
刘彻下了决心惩处了王家一些贵族子弟,有的夺了官,有的削了爵,有的甚至丢了命,而田蚡也被夺了揽政务的权利,如今就是空壳丞相一个。得了这个消息的王太后,在长乐宫中大发脾气,在宣室殿也闹过一次,但是刘彻越见强硬的态度让王太后不敢再肆意妄为,只一句“母亲该待的地方是长乐宫,不要把手脚放在不该放的地方”就将刘彻的心意说的明明白白。
王家的盛衰从太皇太后去世,前后不过半年,在长安城近两月的翻云覆雨中,还有一人在旁边笑着看戏,那便是淮南王刘安!
刘安笑着抚摸着手中白鸽的羽翼,轻轻放出,双眼深不见低。
而另一边,卫子夫独居在清凉殿中,深居浅出,除了与两个女儿相伴以外,几乎不到其他地方走动。这一日,她正在殿里坐着,忽然听见外面“哇”的一声啼哭声,分明是阳石的声音,她心中一慌,赶紧走到殿外。
清凉殿前,照顾阳石的宫人跪了一地,阳石正摔在离她们几米远的地方,而一个美貌的女子正在一旁冷眼看着一切。
阳石正是学走路的年龄,平时怕摔到了,身边总跟着三、四个宫女,而眼下她摔在地上“哇哇”大哭却没人扶持,卫子夫看的心中一揪,赶紧让自己身边的宫女伊箩把她从地上抱起,自己则向那个美貌女子走去。
跪在地上的几个宫女战战兢兢,即不敢看卫子夫,也不敢看那个美人。卫子夫见她们这样,心中就明了了几分,强笑的问那女子:“王婕妤难得肯到我这里来,这些奴才怎么得罪妹妹了,你说出来,我定好好罚罚她们。”
这神态傲慢的女子正是近日来新进宫,并十分受宠的王婕妤。她时常听王太后讲到卫子夫的歌女出身,所以对她十分不屑,冷淡的说着:“卫夫人想来是太仁慈了,这些个奴才,是真的要好好教训教训,见了我尽然敢不跪,夫人你说,她们是不是太没规矩了?”
卫子夫笑着说:“我先给妹妹赔罪了,下去定然会好好教训她们的,妹妹还是先到殿里坐着说话吧。”
王婕妤说:“不了,我是去前面找陛下的,只是从这里路过,见到不懂规矩的奴才便教训了两下,既然是卫夫人宫里的,你带回去好好管教,我就不打搅了。”
说完,她就带着自己的人扬长而去。
伊箩早就抱起了阳石,哄了半天这才止住了哭。卫子夫走过去一看,阳石粉嫩的小手掌都擦破了皮,看的好生心疼。卫子夫又看看跪在地上的几个宫女,叹了口气说:“先回去再说吧。”
回到清凉殿里,阳石被人抱下去见御医,卫子夫问那几个宫女,是怎么得罪了王婕妤,又怎么让阳石就这样摔倒了。
下面的宫女早就吓怕了,刘彻如今就两个女儿,他疼爱阳石的程度,她们都看在眼里,如今也只有指望一向悲悯的卫夫人帮她们说说话了,所以一股脑的全说了。
原来她们几个正在前面院子里教阳石走路,没注意到有其他人来,等走近了才发现是王婕妤,再要行礼时已经晚了。王婕妤要治她们的不敬之罪,她们不敢还嘴,只是阳石却脱了她们的手走了出去,一个宫女怕她摔到,赶紧起身去追,却被王婕妤的人拉了回来,说是还没有准她起来,最后她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阳石摔倒在地。
卫子夫听了她这么说,知道是王婕妤有心要为难自己,但是她却偏偏挑了最小的阳石,这让卫子夫实在心疼。
她静坐了一会就让跪着的人先下去了,自己走到阳石的房中。
阳石摔破了手,宫女去太医院叫的太医正是年湘,年湘仔细的给伤口清理了,又抹了药,刚收拾停妥就见卫子夫来了。卫子夫抱起早先哭花了脸的阳石,一阵伤感的说:“都是娘不好,让你糟人欺负了……”
年湘收拾了一下药箱说:“卫夫人,阳石公主的擦伤只要不沾水,过几日就好了,幸无大碍。我要先告辞了,王婕妤和王太后都有些不妥,正等着微臣呢。”
卫子夫问:“王婕妤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是呀,可是陛下刚刚对她扔了茶盏,恐怕现在还受着惊,我必须走一躺。”
“如此,就不打扰年太医了。”
卫子夫送走年湘,就着她刚刚“无意”透漏的消息,想了半晌,觉得王家近两个月的隆重皇恩,也算是要到头了。她又看了眼阳石受伤的手之后,对身边的伊箩说:“去准备一份陛下最爱吃的冬蓉酥,我要亲自送过去。”
不一会,伊箩就提着一份食盒,跟着卫子夫去了宣室殿。当卫子夫通过传报,带着点心出现在宣室殿时,刘彻还在看着奏折,那些都是接二连三送来批驳王家子弟的折子,越看越心烦,现在见到卫子夫,心情才略微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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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039夜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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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夫,你今天怎么来了,少见你过来的。”
卫子夫迎上刘彻如炬的目光,说:“陛下,多日不见陛下,两个孩子都想你的很,今日卫长吃着这点心,说好吃,定要我送份来给陛下。”
刘彻心情大好:“这孩子小小年纪,孝顺的很。是朕疏忽啦,最近事情烦多,好些日子没过去看你们母女了。你把点心放这里,朕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就去你那里。”
卫子夫惊
回到大汉我是女御医(全)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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