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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千斩缄默不语,拉住聂奢跃下屋檐,躲在背阴的大树后,聂盈也不管贺千斩来后宫作甚,只信奉一条准则,保护他嫁给他!

她见侍卫步步搜查,按住贺千斩手中的刀柄,忽然从树后方跳出。侍卫惊见盈儿公主显身,先是跪地行礼,再看她黑衣打扮,已猜出七八分。

“三更半夜,吵吵闹闹作甚?!”

“回公主,太后寝宫门前十余名侍卫受伤。必定有三、五名刺客擅入后宫。”

“刺客?……咳咳,是本公主干的,哪来的刺客?”聂盈从小习武,打伤几名男子不在话下。

侍卫长先是一怔,信以为真之后,反而感觉如释重负,只要并非刺客就好啊。话说聂盈胡闹惯了,连皇后都管不了她,他们这些奴才更不敢指责。

“原来如此,请公主早些回宫休憩,奴才退下。”

聂盈道貌岸然地应了声,但肝颤儿得厉害,母后明日定会大发雷霆将她关进小黑屋软禁。

“贺帅帅,安全了,出来吧……”聂盈打肿脸充胖子,得意一笑。

贺千斩抱拳致谢,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不要啊,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陪我玩会儿吧……”聂盈抱住他手臂。

“玩?”

“嗯!”

贺千斩见她一副娇羞,直言问去。

“玩你?”

“?!”……聂盈呆住,脸红成熟透的大苹果。

“只要你愿意娶我,也可以……”聂盈扯着衣角,有点兴奋。

贺千斩俯视身前娇小的女子,直观巨鼎国公主的豪放个性,那是相当无语。

聂盈舔了舔嘴唇,趁他晃神之时,将他向自己寝宫拽去。

===

四亭八当

聂盈将宫女太监打发出寝宫,随后大敞木窗,招呼贺千斩进来。

贺千斩蹙起眉,聂盈好歹替他解决了杀侍卫的麻烦,所以一手支窗,翻身跳入。

聂盈的寝宫由花花绿绿的纱绸装饰,看得贺千斩心烦意乱。

“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聂盈的喊声从屏风后传来。

贺千斩应了声,自顾自倒了杯茶,但不忘用银针验毒,杀手谨慎惯了。

不一会儿,聂盈略施粉黛,身着一袭藕荷色纱裙走出,乌黑长发间点缀着淡黄|色的流苏,算得上端庄俏丽。

贺千斩随意打量她一眼,十八岁?发育不良。

聂盈未从贺千斩眼中看到“惊艳”两字,不由失望地嘟起嘴。

“我不漂亮么?”她对自己的容貌相当有自信,当然,她长得的确很可爱。

贺千斩面无表情,低头喝茶。

聂盈气鼓鼓地坐在他对面:“贺帅帅,你娶了我,就是巨鼎国的驸马爷。知晓多少王宫显贵想得到这位置么,可本公主偏偏看上你了,你捡到宝了哦!”

贺千斩受不了太主动的女子,实在是,无法忍受。

“莫非你有意中人了?”

“算是。”

聂盈大惊:“谁谁谁?我这就下令宰了她!”

贺千斩揉了揉太阳|岤,这女子真能咋呼。

“饿么?咱们吃火锅好不好?”聂盈眨眨眼,向来是想起什么说什么。

贺千斩站起身:“乏了。”

“你别走嘛,我的床让给你,你睡你睡。”聂盈越来越喜欢贺千斩,太有个性了哇。

贺千斩耐着性子,心平气和道:“你想怎样?”

“嫁给你。”

“不娶。”

“为何呢?你有意中人也不打紧,本公主甘愿与其他女子分享夫君。”聂盈并未说笑,皇室婚姻没得选择,父皇命公主嫁给七十岁老头也得去,命她远嫁邻国就得收拾包裹走人,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所以她很怕嫁给丑八怪或糟老头。

贺千斩眉头紧锁,一指戳向她鼻尖:“别再找我。”语毕,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出窗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聂盈扒在窗沿前寻找,不由对着空气大喊:“本公主绝不放弃,就是要纠缠你!”

“……”贺千斩则蹲在她头顶上方的屋檐处,只等她喊完关窗户。

※※

护国府邸

俞晓玖自从算出顾风属于“未知”命运后,再无心睡眠,独自坐在院中,双眼放空,发呆。

还有,自从浴室事件之后,展洛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她现在很迷茫,刚决定去谈恋爱,半路便杀出一匹纯洁黑马。

贺千斩轻盈地落入院中,俞晓玖对他神出鬼没的行径并不吃惊,而且他毫发无损的回来,证明那件事已办妥。

她扭过头,一脸倦色:“徒弟,为师现在满脑子问号,你能让为师给你算下命吗?不过会折损阳寿一年。”

贺千斩应了声,将她横抱起身,直径向修行大殿方向走去。俞晓玖赖在他肩头,虽然贺千斩时常乱发脾气,可又拥有让她精气神全面放松的怀抱,很是矛盾。

俞晓玖再次进入修行大殿。

按照原本的套路取来贺千斩的三滴血。

她暗自祈祷,如果算出贺千斩的阳寿时间,她就尝试主动接近顾风,如果顾风才是她命中注定的良人,她不可以错过,发现一个人的好并不难,只要你愿意去接受,也许,爱情的火花,就在不远的前方蓬勃迸发。

漫长的一刻钟过去。

俞晓玖睁开眼,看向贺千斩未来的命运……再次愣住。

阳寿未知,劫数未知,转世体……依旧未知。

搞什么喂?谁在耍她?

俞晓玖欲哭无泪地看向贺千斩,贺千斩则平静地眨动双眸。

她可以确定算命的方法真实有效,莫非阎王的灵魂是个精分?

俞晓玖彻底崩溃了,歪倒在蒲团上……苍天啊,大地啊,不要闹了。

她挣扎着爬起身:“徒弟,你第一眼看到为师的时候,有没有觉得很熟悉?”

贺千斩摇摇头,他当时只想用护国娘娘换银票。

“你杀人无数,为何却对为师一再纵容?”

“你是师父。”

“那你会不会爱上为师?”俞晓玖基本疯了。

贺千斩怔了怔,今日怎了,女子都变得不正常。

俞晓玖见他不表态,那就是不喜欢喽。

她拍了拍双腮保持冷静,自己好似被人下了心咒似地,总有一道声音在她脑子盘旋——那个故事是真的,她就是十公主的转世肉身,不可负了阎王,阎王等了你几千年。倘若选错,你的魂魄将会伴着埋葬的爱恋,消失殆尽。

如果小阎王真是她刻骨铭心爱过的男人,为什么没人愿意给她一点提示?如果小阎王此时此刻就在自己身边,请给出些暗示啊……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与大多数女性同胞一样,喜欢美男,喜欢谈恋爱,喜欢被男人宠爱。如果可能的话,当然更期盼一生一世的爱情,可她去哪里找阎王,这任务未免太艰巨了。

她不禁幡然醒悟,迟迟舍不得交出真心,或许正因为心底存在一份可遇不可求的执念,没错,她穿越的使命,就是为这段爱情画上圆满的句号,爱上阎王,等于找回遗失千年的爱人。

俞晓玖双手压住砰砰乱跳的心口,当那段爱情故事如现场直播般浮现在眼前时,她似乎已经爱上了小阎王,虽然无缘相见,她却偷偷地爱上了那位痴情千年的好男人。

管他鹤发白须还是其貌不扬,目标就是小阎王!

一双手臂的相拥,打断了她的思路,冰冷的双手在她身前打了个结。

贺千斩坐在她身后,双腿贴在她身体两侧,躺在她的肩头,安静地合起双眸。

俞晓玖顺势仰靠,喃喃自语:“我爱上了一个男人,却不知道他在哪里……”

贺千斩却无动于衷,关于爱的问题困扰他许久。也许,爱情不需要太多情绪,想爱就爱,爱上就在一起,不爱就分开,顺其自然,无需自寻烦恼。

“女人,麻烦。”

“是的,男人不是就喜欢自找麻烦么,呵呵……”俞晓玖仰头一叹:“幸福没那么容易寻找,所以才令女人们犹豫不决。”

贺千斩缓抬眼皮,扭头她的下颌,侧头俯身,吻上她的唇……俞晓玖蹙眉躲闪,但依旧被冰冷的舌尖卷走了热量,她承认并不讨厌贺千斩的触碰,却已无法忍受不清不楚的索取。

“如果你发现有一天爱上了我,一定要告诉我,如果你永远不会爱上我,也要告诉我,我不喜欢揣摩男人的心思。”

俞晓玖唯一摸不透的人就是贺千斩,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追问他的想法。他对自己惟命是从,甚至为她一再冒险,可他却从不表达真实情绪。话说,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如果不是存在一定的情感牵绊,不可能相处这么久。

贺千斩托起她的掌心,画上一个圈。

“究竟是什么意思?”

“日。”贺千斩难得一见地浅浅笑起。

“骂人?……”

贺千斩一笑付之,眸中竟然掠过一丝柔光。

俞晓玖很喜欢看他笑起来的模样,仿佛冰雪溶化,一缕阳光射入心田,可是他吝啬得很,总爱摆臭脸。

“娘娘,您的姑姑回府了,不过……好似喝多了。”丫鬟门外禀告。

俞晓玖拧了拧眉,支起双拐,急忙去见醉酒的“姑姑”。

……

俞晓玖坐在展洛鹰床边,注视他微醺的眼眸,再看他一身浓妆艳裹,忍不住调侃:“美丽少妇彻夜宿醉,也不怕路遇色狼。”

展洛鹰并未喝多,只是头疼得厉害,他思来想去,出卖“色相”陪范佚名喝酒去了。而范佚名是不折不扣的酒桶,想灌醉他真是不容易。

“今日,范佚名上不了早朝……”展洛鹰知晓这办法很愚蠢,但他必须先稳住范佚名,由此拖延时间,因为他无法完全信任贺千斩的能力。

“你,和范佚名在一起?”俞晓玖噗嗤一笑:“他没打算对你霸王硬上弓么?”

展洛鹰瞪了她一眼,想起范佚名的嘴脸就反胃,何况范佚名嘴封很严,喝得酩酊大醉也未吐露办分关于朝廷的话题。

“贺千斩那边办妥了吗?”

俞晓玖给他到了一杯茶:“搞定了,皇太后受胁迫,不得不帮我。”

展洛鹰舒了口气:“那就好。”

俞晓玖知道展洛鹰对贺千斩放心不下,而且突发状况确实来得措手不及,所以他宁可选择牺牲尊严。毕竟自己正是复仇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展洛鹰似乎读懂了她眼中的情绪,无奈一叹:“我甘愿出此下策,只为了保护你的名节,更不允许旁人议论你的品行,因为你一直都是好女人。”

俞晓玖抬起眸,轻拍了一下他的额头:“现在的师父,真像个大男孩,说实话还挺可爱的,呵……过自己的人生,让别人说三道四去吧,我真的不在乎。”

展洛鹰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

俞晓玖腾出一只手,沾湿了巾帕,默默替他擦拭着脸颊上的脂粉。

展洛鹰神色稍显迷蒙,当酒精褪去他高傲冷静的坚固外壳,他最渴望的就是关怀。孤独太久了,孤独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拉低俞晓玖的脖颈,刚欲亲吻她的嘴唇,俞晓玖却拉开距离。

“师父,给我一点时间。”

俞晓玖垂下眸,在没有确定真心之前,她不想在放纵自己。

展洛鹰并未开口,心沉了下。

==

四面树敌

翌日早朝之上,范佚名果真喝多了未出现,还谎称偶感风寒。

俞晓玖顺利躲过以范佚名为首的治罪阵容。皇上则眉头紧锁,岁数大了,缺乏果决力,他如此信任护国娘娘,一直认为此女乃清心寡欲之人,然而,不但皇后在一旁煽风点火,就连范佚名及几位老臣也言之凿凿指出护国娘娘种种不检点之举。

莫非此女真有利用美色惑乱朝纲之嫌?

俞晓玖不动声色,如往常一般汇报星象运势,但氛围格外压抑。一战歼灭琉璃国王朝,本该是领功行赏的大日子,百官却选择隔岸观火。

她睨了五皇子聂彦一眼,聂彦愁云不展,似乎已听到某些风声。

待下朝时,该来得还是会来——皇后请护国娘娘后宫一聚。

虽然范佚名缺席,但皇后已对“验明正身”之事,迫不及待。

一杯茶喝完,皇后开始找邪岔,一会儿摸了摸俞晓玖衣料,一会儿帮她整理配饰。

“哟,娘娘手腕上无守宫砂?”皇后撩高她的袖口,神色惊诧。(守宫砂:涂抹在肌肤上的一种混合颜料,用来证明女子的贞操,原材料由喂养的蜥蜴研磨而来。)

“臣自小是孤儿,降生于寺院,寺院又不幸失火,所以臣才独自来到巨鼎国讨生活,哪里懂得哪些讲究。”俞晓玖嫣然一笑。

“原来如此,不过你的身世也怪凄惨的……今年也满二十了吧?”皇后假惺惺一叹。

“回禀皇后,整二十岁。”

“哦,虽说皇上命你不准出嫁,但到了二十岁也该注意调理身子了,随着年龄的增长,皮肤状况必会每况愈下,宫中正巧来了一位名医,不如让名医给你开几副滋阴养颜的药方?”

“不必劳烦皇后,臣并不在意外表。”俞晓玖继续装傻充愣。

“不麻烦,来都来了,此次攻打琉璃国一战,你初次挂帅便大获全胜,风吹雨淋定未少受苦,本宫心疼呀……”皇后拍了拍俞晓玖手臂:“传柳医师觐见。”

俞晓玖知道皇后对自己怀恨在心,不就是借顾风手抽了她三耳光么,还有出言顶撞了几次,那也是皇后您刁难人在先吧。

柳医师则是一位中年妇人,约莫四十来岁,她拖着臃肿的身体走入皇后寝宫,而后跟进的,是皇太后。

皇后起身行礼,眼角含着笑意:“臣妾见过母后。”

话说这位所谓的高人隐士,其实是皇后与皇太后密谋策划之后,从宫外请来的一位资深接生婆,此人懂些妇科治疗法,只要护国娘娘宽衣解带让她检查一番,她便可以断出此女是否为处子之身。

皇后以为皇太后前来看热闹,暗自窃笑。

皇太后脸色极差,低沉一应,瞪向俞晓玖:“护国娘娘可是路途劳顿?精神不大好。”

“劳烦皇太后记挂,臣好得很。”俞晓玖腹诽轻哼,就威胁你,搞外遇是要付出代价滴。

皇太后向柳医师使了个眼色,柳医师收到命令,率先引领护国娘娘进入屏风后检查。

俞晓玖光溜溜地坐在椅子上,朝柳医师从容微笑。

柳医师并未触碰俞晓玖的肌肤,锐利的目光随意一扫,含沙射影道:“破身不久呢。”

俞晓玖眨眨眼:“抱歉,我听不懂。”

柳医师喟叹一声,皇太后也不知怎想的,突然给她下达新命令——必须从她口中证实护国娘娘乃处子。

一刻钟后,柳医师装腔作势地给护国娘娘开了几道药方,说了点杂七杂八没用的嘱咐话。

待俞晓玖离开。

柳医师按太后指令“谎报军情”。

皇后听罢,不由花容失色,深感震惊:“不可能,那小妖精绝非省油的灯!”

皇太后干咳一声,对皇后的态度也是急转直下:“柳婆阅女无数,此刻验也验了,处子与否还能有假?你就别胡搅蛮缠了。此事,到此为止。”

“母后,护国娘娘她……”

“住口!护国娘娘乃国之忠臣,替吾巨鼎赢仗无数,你莫再哀家面前乱嚼舌头!哼,心胸如此狭窄,待哀家百年之后,该如何安心将后宫交付于你?!——”语毕,皇太后怒步离去,她正好有气没地撒,皇后还往抢眼上撞。

“……”皇后未见皇太后发过脾气,不由吓得直打哆嗦。不过,宫闱正是如此,前脚还跟你谈笑风生,转脸,可能就被此人陷害。莫谈人情,后宫根本不存在那种讥诮的情结。

※※

“不必送了,你们回吧。”俞晓玖示意太监去忙。

她哼着小曲,手支双拐在御花园中散步,化险为夷多亏了贺千斩的大力帮助,还有展洛鹰,如果不是他出卖色相陪范佚名“寻欢作乐”,导致色老头昏睡不醒,她今天肯定不能这么轻松过关。

她刚走入林荫小道,忽然被一把大力扯进灌木丛,拐杖同时掉落。

俞晓玖还没看清是怎么情况,“啪!”先吃了一记响亮耳光。

“你这瘸子怎就这般不让人省心?!师父选你当细作真是荒谬!”

刻薄的话语与俏丽的脸孔完全不符。

俞晓玖揉了揉脸蛋,貌似被一巴掌打懵了,注视女子一双犀利的眼睛:“……玉桃?”

“废话,除了老娘谁还敢打你?”玉桃双手环胸,气焰嚣张。

俞晓玖没了拐杖,只得一手支撑树干站立,原本应该生气,可她居然不是很恼火:“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泼辣。”

“让你整日陪老头子们打情骂俏,你也得跟我一样!”玉桃就是心里不平衡,都是徒弟,好差事都给小瘸子留着,可她就得献媚于一个老头又一个丑八怪。

俞晓玖很不厚道地笑了笑:“正因为我是瘸子,所以那些高难度的事当然要留给有能力的人去办。”

玉桃怒容相向,她就是横看竖看瞧不上小九:“我最讨厌你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人前卖弄风马蚤,人后装柔弱无辜,你除了会算命简直是个废物!”

“你吃爆竹了?我惹你了么?”俞晓玖搞不懂前世怎么就能对玉桃容忍这么多年。

“哎呀,几年不见,你还学会顶嘴了?!”玉桃拧了俞晓玖胳膊一下,尽显恶婆子狠态。

俞晓玖脸上的红肿还未消,再一次惨遭毒手,她揉了揉手臂,不悦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别总欺负我行不行?”

玉桃一屁股坐在假山石上,而后翘起二郎腿抖了抖:“你别以为陪师父上床我就不敢打你,实话告诉你,照打不误!”

“……”整个一先天狂。

玉桃等了会儿,竟然发现小九未如儿时那般哭哭啼啼,心情更为不爽:“喂,哭啊!”

“……”俞晓玖见她又要伸手打人,单腿跳开:“你找我究竟何事?如果只是手心痒痒,自行挠墙、啃树皮、头撞地,请君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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