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福娘同意不同意,小郡王拉著福娘就跑,福娘加快步子,跑向老王爷的住所,“姐姐,就让他们一家住在你的院子里吧,我还能多一个玩伴”
。
老王爷的态度,出乎福娘的意料,略一沉思,她就猜到,老王爷肯定是有此打算,自己不过是做了一杆枪而已。
福娘总觉得有时候自己说话做事似乎不经大脑,脱口而出,自己的思维根本来不及阻挠,从前的她,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因为这具身体不是自己的呢?
老王爷笑道:“福娘,你不是一直想看到皇上的龙颜,还有三五天,皇上就到了,若是皇上邀请欧阳先生到京城,你有何打算?”
福娘吃了一惊,“这么快?”
“皇上也想快一点见到欧阳先生,皇上这是求贤若渴,不过,欧阳先生答应的如此痛快,多亏了你的帮忙,这次,皇上一定会重重赏你。”
福娘可没有想到要什么赏赐,只不过,若是多赏赐一些金银珠宝,她也会欣然接受,谁会跟钱有仇啊。
既然王爷答应,福娘决定速战速决,王爷派了侍卫跟随福娘和小郡王,前往扁食店,去接常氏祖孙三人。
常氏得知王爷邀请他们到王府居住,喜极而泣,这就说明,自家的委屈,王爷愿意出头了。
常氏给福娘行了一个大礼,福娘赶紧说道:“姐姐,这是王爷的恩泽,若是真要谢一个人的话,到了王府,姐姐不妨去谢谢王爷。”
常氏脸上还带著泪,眼角已经绽放笑容,祖孙三人的艰辛,是她之前从来没有想到的,如今总算苦尽甘来,出头有日了。
小郡王得知那孩子不是女孩儿,大吃一惊,“我还想让你给我做丫鬟呢,你怎么是个男的,哪里有这样漂亮的男人。”
极恶嫡妇春在溪头荠菜花第十四回【山洞遇险】
曹谦居出现在福娘面前的时候,福娘几乎不认识他了,一脸的憔悴,双眼失神,似乎为情所伤。
福娘不禁打趣道:“怎么了,侯爷?”
曹谦居苦笑,“没事,前两天,刘氏去了。”
福娘没有反应过来,怔了怔,突然意识到他说的是谁,只好收起笑容,安慰道:“侯爷节衷。”
“节衷!”曹谦居又是一笑,笑得更加伤感,“福娘”你心里没有半点想法吗?”
福娘摇头,“我?”
曹谦居长叹一声,岔开了话题,“后日我要去亲迎皇上,想不想去看看?”刘氏突然病发身亡,他还到京城专门去拜祭了一番。皇上也是颇感意外,安慰曹谦居,一定会给他再指一门好亲事。
曹谦居却是十分的放松,甚至于,他心里是万分高兴的,只是,他不能有丝毫的表露。
回到家以后,他每日关在书房中。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直到老王爷派人传喻,命他去陪王伴驾。
他心里只想着一点,我要看到福娘了,只有离别,才能知道自己的那颗心到底遣落在了何方,爱上一个人,是幸福,更是痛苦。
“我能去吗?”
“你不是经常女扮男装,看不出,我走了两天,你倒学会了装扮淑女,可我怎么觉得这辈子你是学不会的。”
福娘一瞪眼,在曹谦居面前,她是最放松的,就像在自己的哥哥面前那样无拘无束。
曹谦居忍不住扬起了手,在半空划了一个圈,又缩了回来,其实,他是想捏一捏福娘的小脸,只是,男女之别,外祖父的叮嘱,让他不敢雷池半步,他是皇亲贵冒,拥有别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富贵,却不见得事事遂心。
“表兄。”小郡王突然出现在门口,伸着脖子向里看了一下,嘿嘿一笑,跳了进来,“你也来找姐姐。”
“是啊,我来看看你有没有欺负姐姐。”
“我哪儿敢啊。”小郡王撅了撅嘴,“祖父对姐姐比对我都好,我哪里敢欺负姐姐,若是姐姐不欺负我,已经是阿弥陀佛了。”
“你这小子,就是话多。”小郡王的出现,缓解了福娘的尴尬,这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曹谦居,似乎有些不一样了,空气中隐隐流动著的暖味,他眼底的温柔,让福娘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可不希望有情况发生。
小郡王嘿嘿笑著,跪起脚尖在福娘耳边低语了几句。福娘皱了皱眉头。
又点点头。
要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唐弘毅就出现了。
“谦居,你也在,正好,今日天气睛好,我们一同去青云山走走,如何?”
这些天不是阴天就是下雪。一直都没能出门,福娘天天呆在院子里陪著父亲,心却早就飞向了外边。
福娘想,是不是每个人心里都住著两个灵魂呢?所以,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就如同她现在,有时文静,有时顽劣,正因为如此,小郡王每天早早做完功课,就来找她。
皇上一到,就意味着他们要离开了,福娘却在犹豫,自己是否应该跟随父亲到京城去,直觉告诉她,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不适合她。
“福娘,你去吗?”
“去,我现在就去换衣服。”福娘笑靥如花,唐弘毅早就说带她去青云山,结果,不是阴天就是下雪,有一天。都已经出发了,半路上飘起了雪花,没奈何,他们只好返了回来。
众人乘着马车直奔青云山,只要他们明日午后回来,就不会耽误事。
几场雪之后,路很清,但是艳阳高照的天气,非常适合出外游玩,唐弘毅之所以选择今天出去,是因为皇上即将到来,若是他们再不出去,福娘有可能没时间了,欧阳先生若是到京城去,一定会带着福娘。
唐弘毅有些舍不得这个朋友,福娘的开朗,自主,善良,可爱,坦率,让他十分欣赏,自从失去妻子,他已经很久没有真心的笑过了。可跟福娘在一起,他的笑容就像是用胶水站在了脸上,去都去不掉了。
福娘穿的羊皮靴子。脚踩在雪上的时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福娘觉得好玩,跺了跺脚,一个不小心,差点滑倒。曹谦居走在她身边,一把扶住她,“小心。”
福娘站稳以后,道声谢谢,曹谦居仰头逛望青云山顶,“我们爬的上去么?再下来,怒怕就要天黑了。”
“没关系,我们住在半山上,明天一早开始往下走。”
这次,玉燕和玉环都没跟着,只有曹谦居和唐弘毅,福娘三个人带着一众侍卫,玉燕前两天染上风寒,身体不太舒服,福娘便让玉环留在家里照顾他。
齐白和陶氏回定阳去了,皇上有旨意,要文老爷在青州见驾。
福娘有点不明白。皇上为何会见爹爹,是因为欧阳先生,还是因为姚之麟呢?她猜想多半是因为自己认了欧阳先生为义父。
姚之麟虽然是皇上的心腹,但皇上绝对不会为了一个臣子召见爹爹,福娘有些担忧,爹爹不是一个痴迷于荣华富贵的人,尤其是现在,家里儿孙满堂,其乐融融。爹爹肯定不会贪恋仕途,按理说,爹爹之前只是一个县丞,皇上没有召见的必要。
“怎么心不在焉的,不是很想出来玩吗?”曹谦居看她差点撞到石头上,又是一伸手。
“啊。”福娘这才醒过神来,“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爬山吧。
“山上风大。”曹谦居给她重新系了一下斗篷,福娘的斗篷是大红色的,帽子上缝了一圈白色的貉毛,很暖和,又挡风,这还是前天王妃命人赶制出来的,她想着,唐弘毅和福娘的事情,十有八九是成了,否则,皇上怎么会召见文福娘的父亲。
既然已经成了定局,那她就尽量和福娘搞好关系,侄女虽亲,但是,日后朝夕相见的是儿媳妇,更何况,儿子这段时间天天笑容满面的,她也很开心,因为儿子很久没有这样开心了。
管她是谁,能让儿子这样高兴,她心里就喜欢,天下间每一个母亲都是最无私的,也是最自私的,她们的喜怒衷乐,都牵挂在自己的儿女身上。
侄女的婚事,她已经尽了力,这个家,由不得她做主,侄女的个性娇纵,若真是和儿子在一起,和世子妃肯定相处不来,自己在时,世子妃对侄女迁就,不代表自己不在以后,还是像现在这样迁就。
她一再的求情,王爷总算是有所缓和。给娟娘选了梧州总兵尚朝正的次子,对方只有兄弟二人,长兄娶得是梧州当地望族林家的大小姐,夫妻二人十分和睦,现在已经有了二子一女,娟娘嫁过去,不必在公婆跟前伺候,因为尚选夫已经入选翰林院。
入选翰林院,头几年肯定是清贵,可也意味着,以后的尚逸夫,前途无量,王妃很是知足,这样的夫婿,绝对是千里挑一了。
自家的弟弟也是十分满意,已经接了娟娘回家,并开始着手准备嫁妆,待明年三月间,娟娘就要出嫁了。
福娘红着脸紧跑了两步,拉了两人几个台阶。
唐弘毅笑道:“谦居,从来没见你这样细心过。莫非,你喜欢文姑娘。
曹谦居毫不避讳的点点头,笑容漾过嘴角,可瞬间又黯淡的叹息道,“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福娘,她根本不懂这些。”
唐弘毅拍拍他的肩腰,“我们生在这样的人家,没有什么是我们做得了主的,文姑娘很好,可是,我觉得她像长了翅膀的鸟儿,无论是王府,还是侯府,对她来说,都是大鸟笼,注定留不住她,没有一只鸟儿愿意呆在笼子里。”
曹谦居震惊的看著唐弘毅,唐弘毅点点头,“谦居,我只是把文小姐当做好朋友,好兄弟,并无他意。”
“是外祖父?”虽然他还有一丝犹豫,但语气十分的肯定,曹谦居心凉如水,外祖父的反对,并非单纯的因为朝堂,是啊。福娘是个好姑娘,这样的女子,谁人不喜欢呢,小舅舅丧偶多年,一直不曾婚娶,现如今,看他对福娘的态度,虽然极力否认,却看出一点,他对福娘的印象也是极好的。
一个续弦,没有必要有多好的家世,只要人品好,容貌中上,皇上肯定不会从中拦阻,而他,即便是没了刘氏,怕也没有资格与小舅舅竟争,皇上依然会再次为他指亲。
“是,只是福娘无此心,我也无此意,所以,谦居,若是你真喜欢她,过上一年,直接向皇上请旨赐婚,也未尝不可。”
曹谦居凝视前方的文福娘,压低声音说道:“小舅舅,福娘不知道我喜欢她,她是把我当做了兄长…”
福娘看他们越走越慢,招呼道:“你们在磨蹭什么!”
两人相视一笑,加快脚步,跟上了福娘。
福娘叹了口气,“雪景虽然很美,但我还是喜欢漫山遍野,鲜花开遍的季节。”
福娘深深吸了一口气,清凉的空气渗入心扉,福娘顿觉精神一振,弯腰揉了一个雪球,扔向曹谦居,曹谦居粹不及防,被雪球打中。
福娘哈哈大笑。
曹谦居弯腰拾起一个雪球,刚想打过去,却看见林间一只免子跑了过去,他大笑道:“我们有肉吃了。”
福娘站在石阶上,看到曹谦居如离线的箭,窜入密林中。
唐弘毅不甘示弱,跟在曹谦居身后,也进了密林,远远跟随的侍卫看了一眼福娘,看福娘并没有跟随进入林中的意思,便依旧跟在福娘身后,福娘兴致盎然的自己独览风景。
越往上走,风越大,大风夹杂着冰冷的空气扑面而来,福娘打了一个喷嚏,侍卫马上送来了手炉。
福娘笑道:“不用,我还能坚持。”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福娘还没有见到二人,她担忧的看了看路边的树林,侍卫说道:“小姐不必担心,郡王和侯爷经常来青云山打借,想必是他们看到了猎物,起了兴致。”
福娘点点头,“那就不管他们了,我们走。”一路沿著石阶而上,连绵不断地青云山开始云遮雾绕,大团的白云笼罩封顶,侍卫凝眉道:“文小姐,看样子是要变天了。”
“呀,他们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已经有人去找殿下和侯爷,小姐,再往上爬一点,就有一个小的行宫,您看,是往下走,还是去行宫?”
“当然是去行宫。”福娘加快了脚步。
到了行宫,已经有侍卫提前到达,让看守行宫的人暖了房子,煮了茶。
福娘站在窗口,看着落日一点点落到山后,福娘叹了一口气,早知道。
找个丫鬟一起来,也许就不会弧单了。
若是福娘知道,甥舅两人一个是为了给对方创造机会,另一个是为了逃开,不知道心里会有何感触。
侍卫见他们不回来,也有些着急起来。若是他们出了事,后果可不是打板子那么简单。
福娘也是十分焦急,把所有侍卫派了出去,小行宫很安全,还有看房子的奴仆,她不会有事的。
一个老妈子端上饭菜,福娘勉强吃了几口,又站在了门口,老妈子劝道:“小姐,您还是先吃一点东西吧,这山里猎物多,郡王以前也经常带着郡王妃在这里住,郡王有时候一打猎就忘了时间,整晚上不回来,郡王妃开始的时候,也像您一样,站在门口,整晚得不睡觉等着郡王,后来···”老妈子哽咽着停了口,她这是在做什么?怎么能跟小姐说这个,多不吉利,王妃是因为身体本来不好,加上整晚的站在门口次冷风,才会导致病情加重,然后离开人世的,这位小姐,肯定不会和郡王妃一样的,再说。这位小姐的身份和郡王妃不一样,自己实在不应该说这些。
福娘已经猜了一个大概,淡淡一笑,“这位妈妈说的是。我就在屋里等着好了,若是郡王和侯爷回来,麻烦您告诉我一声。”
“小姐客气了。”老妈子赶紧给福娘行礼。
福娘进了卧房,老妈子送来热水,福娘泡了脚之后,坐在炕上暖和身子,炕很热,福娘被冻得有点发木的身子逐渐暖和过来了,坐了一路马车。又爬了半天山路,放拉之后,她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心里虽然想这应该等他们,可身不由己,不知不觉。福娘睡著了。
老妈子进来看了一眼福娘,给她盖好了被子,悄悄退了出去。
此时的唐弘毅和曹谦居,正困在一个山洞里,他们追免子的时候,跑了一段路,免子忽然不见,顺著雪地上的脚印寻了一会儿,突然就掉到了山洞里,两人几乎是同时掉到了山洞里。
比较倒霉的是,曹谦居落到了一块石头上,他的脚因此受了伤。
听到曹谦居啊的一声,唐弘毅赶紧问道:“谦居,你怎么了?”
“我的脚…”曹谦居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强忍着,额头还是忍不住渗出了汗水,山洞里一片漆黑,唐弘毅只好循着声音找人,来到曹谦居身边的时候,唐弘毅问道:“谦居,还能走吗?”
“不行······”
“我来看看。”唐弘毅摸索着点亮了大绒,看到曹谦居腿上渗出的血,他大吃一惊,“怎么流血了。”
唐弘毅拉下一条中衣的下襟,给他包扎上伤口,“谦居,你要挺住,我们一定能想办法出去,这青云山我年年都来,怎么不知道这里有山洞?”
“小舅舅,我没事的,别担心,虽然说是荒郊野外,可有大批的侍卫都在找我们,不会有事的,只是不知道福娘那丫头怎么样了,我们本是陪她来玩儿,想不到竟变成这个样子。”
“她不会有事的,我让司青跟着她呢,想必现在她已经到了小行宫,不要说话了,保留力气,听到有人来找我们的时候,才会有力气回应。”
“嗯。”曹谦居答应着,靠在唐弘毅身上,此时,他满心牵挂的都是文福娘,“小舅舅,你真的不喜欢福娘吗?”
唐弘毅毫不犹豫的说道:“我的事情,你还不清楚吗?谦居,若是你真心喜欢文小姐,小舅舅会帮你,一年之后,我会去找堂兄说情,让他为你指婚。”
“那就多谢谢舅舅了。”曹谦居心中欢喜,也不觉得腿有多疼了,他想,今天就是摔断了腿都值了,皇上一直很喜欢小舅舅,若是他为自己求情,皇上应该会给几分面子吧?若是真的能够心愿得偿,也就不枉此生了。
侍卫打着火把一路寻找过来,听到侍卫的声音’唐弘毅大声回应,这一喊,他才发现,这山洞极深,自己的声音,似乎就像是石头落进了枯井,得不到半点回应。
曹谦居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急忙问道:“小舅舅,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为何上面听不见我们的说话?”
“稍安勿躁,不会有事的,谦居,你在这里坐会儿,我往里去找找,最好能找些枯枝,生起一堆火,我们也暖和一下。”
“舅舅小心。”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唐弘毅小心翼翼的向深处走去。
极恶嫡妇春在溪头荠菜花第十五回【面圣】
洞内有阴又冷,漆黑一片,脚下全是乱石,即便是摸索着走,也是踉踉跄跄,唐弘毅走了几步就退了回来,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找不到尽头的。
曹谦居听着声音。急忙问道:..小舅舅,怎么样?”
“谦居,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落下去的地方?”
“是啊!”曹谦居也很困感,“按理说,这山里的一草一木。我们都很熟悉,我们刚才落下去的地方,明明是林坡,不可能有山洞?”
话音一落,两人都冒出一身冷汗,这个山洞若是人为地,那就太可怕了,皇上马上就要来了,自古坐在皇位上的,势必会多疑,他们侯府刚刚挺过一阵风波,还差点牵连到王府,若是这山洞存了什么诡秘,齐王虽然是皇上的叔父,也未见得能保住阖府大小的性命。
“谦居,我们要想办法出去,在皇上来之前,我们要查出这山洞的底细。”
“可是这里面连个枯树枝都没有,漆黑一片。我们如何出去?”
“用攀爬之木,我可以上去,只是要委屈你在这里等著。”
曹谦居知道。唐弘毅善攀爬之术,他最喜欢攀爬那些崇山峻岭,悬崖缝壁,妻子过世之后,他就发誓要把天下的险山一一爬遍。
“小舅舅,你能出去,尽快出去,我在这里没事的。”
唐弘毅脱掉了袍子,把袖子裹好,摸索着来到洞壁前,双手向上攀沿着,曹谦居咬着牙听上面的动静。
他不敢说话,攀爬是靠着一口气,一鼓作气才会积攒住力气,他们的武功应该不相伯仲,但是,唐弘毅比他更能坚持,更能吃苦,所以,修为造诣,远在他之上。
大约一个时辰,唐弘毅终于爬了上来。
唐弘毅在脚边找了一根枯枝,用火绒点燃,眼前亮起的那一刻,唐弘毅大吃一惊,这个洞口明显是被枯枝临时盖上的,因为地处斜坡,平时罕有人至,所以,即便是再有十年,也未见得有人发现。
找他们的人已经远离这面山坡。唐弘毅看了一眼洞口,决定先找帮手再说,爬了这么长时间,他已经力气耗尽,唐弘毅趴在洞口想要告诉曹谦居一声,就在贴地的那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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