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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夫君第1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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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夫君作者:未知

极恶夫君第13部分阅读

丧命的人,她可怜他们。

“你去皇宫做什么?”。冷冰冰没啥表情的眸子直瞅着她,呼出来的冷气,让阳光都失去了威力。

“我没说要去皇宫”。真是气死他了,他到底能不能理解别人说的话,不要误解了不好,“我只是说你不能去的地方,又没有说我要去”。

见她真的没有要进皇宫的意思,夏侯司恶的表情稍稍的缓了缓,薄唇一扯,仍是刚才的那句话。

“天下没有我到不了的地方”。

狂妄,不可一世的语气。

不过,不由得琳琅不信了,夏侯司恶这男人没啥优点,就是不屑说谎,叫他说谎大概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样的难,不过,没有关系啊,他自然是什么地方都到的了,她还是可以躲的嘛,躲在他找不到的地方,他找东,她不会躲西啊。

她是个大会人哎,会走,会动,会路,会跑,这怎么能难得住她,她已经决定,再也不回阴天楼就真的再也不回去了,阴天楼是给阴人住的地方,万恶谷是给恶人住的地方,她一非阴人,二非恶人,才不去住那两个地方。

对了——

不提这儿,她差点忘了一件非常大的事情,大到关乎她小命的事情。

轻轻往上一托,琳琅让小依趴靠在她的肩上,才可以空出一只手,伸到夏侯司恶的面前,“解药”。

一粒药丸,立刻摆上她嫩滑的手心,是到了该吃药的时间,不过,琳琅要的可不是这种药,将药丸丢进嘴里,像吞毒药一样痛苦的把它毒下肚,手再度伸到夏侯司恶的面前,“我才不要这种解药——”。

“你已经吃下去了”。还说不要,夏侯司恶的表情不悦极了。

“我话还没说完”。她瞪他一眼,“我不要这种每个月都要吃的解药,又不是得了重病,干嘛要按时吃药,给我那种永久解毒的药”。

夏侯司恶没有再好心的拿出另一粒可以永久解掉她身上毒素的药丸,他的表情,阴了下来,冷冷的睨着她,看得琳琅好不容易有点正气的心,又开始不争气的往下掉,真的,他干嘛露出这种表情。

是他的错好不好,又不是她的错。

“你——干嘛不说话”。再不说话,她要走了,“不给就不给嘛,先给我几颗这个的应应急”。每个月吃,总比不吃的好,活着就好了,当是吃饭,也很固定。

“没有”。

“啊——”。

他真的那么小气,还是真的那么狠心,她要离开他哎,万一几个月没有解药,她不是要死翘翘了吗?到时候,她的小语儿怎么办?

“你——怎么可以这样”,一阵鼻酸,泪,突然往下掉,“人家好歹也帮你生了个女儿,痛的快连小命都没有了,你倒好,原来真的想要人家的小命”。她怎么这么可怜,一条小命,被他们母子俩捏在手心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她是一点自由都没有。

明明是个死人,被他娘救活了。

明明是个活人,他想要把她变死人,在她身上下毒。“呜呜——干嘛要逼人家吃下毒药,真是黑心,黑肺,黑肠子——”。

“我没有逼你吃下毒药”。

“你有——”。

“没有”。

“你——”,眼泪,挂在眼眶里,上不来,下不去,仔细想一想,她是没有被他逼着吃毒药了,她是被骗的,被万恶谷那几个可恶的恶人骗的,才吃下了以为是解药的毒药,现在,想解都没的解了。“就算不是你逼的,那求你要一颗解药很为难你吗?”。

她的无理取闹,让夏侯司恶一阵烦燥。

“我说过,没有这种药”。

“你有毒,怎么可能没有解药——”,水汪汪的眼眸,突然一瞪,刚刚因为什么原因哭,她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唇,微微轻颤,抬眸,直勾勾的盯着他隐含着点点火光的黑眸,没有解药,是真的。

他从来不骗人。

“你为什么不制解药”。虽然不哭了,说话的声音,仍然带着浓厚的鼻音。

“这就是”。他,掏出另一颗琳琅刚刚吃下的药丸。

“那个不算,你为什么不做那种一劳永逸的药丸,在你的身边,总有这样的人存在不是吗?万一哪一天你不在他的身边,不能急时将解药送过来,你要怎么办?”。他的亲人岂不是要在经受万分苦难之后,死掉——

她想起了自己,再用力的摇摇头,她应该不至于这么倒霉,这家伙一定比她长命了。

“没有这样的人”。冷冷的语气,又让琳琅忘了刚刚在想什么。

他说没有这样的人哎,他的身边没有这样的人——好啊,她是同情,怜惜他从小所受的苦,才变成这样的阴阳怪气,身边没有亲人,才这样的不懂亲情。可是——她好歹也呆在他身边这么久了,连他的女儿也生了,就算她不够份量,他的女儿总够份量了吧。

他尽量也他的亲生女儿也不放在眼里。

真是太让人寒心了。

“那万一哪一天出现了,你有后悔的机会吗?”。她的声音,有些拔尖,她的情况,太过波动。

黑幽幽的眼眸,闪过一道亮眼的光,之后,消失,仅是一瞬之间,让人捉摸不透。

看着他的样子,琳琅心绪的波动,稍稍平缓,“你看着她”。她将女儿送入他的怀中,“她身上和你流着相同的血,难道,连她也不够这样的资格吗?她是你生命的延续,你不后悔,难道,她不会后悔吗?”。

“她身上没有毒”。他的声音,变得硬绑绑。

没错,跟在他身边所有人当中,只有女儿身上,是没有毒的,好,很好啊——至少他还有些良心,至少,他的心眼还没有完全的瞎掉,除了女儿之外,他心里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一抹苦涩,让她,连一记勉强的表情,都扯不出来。

“那我呢?”。

“……”。

“冷扬呢?常义呢?龙修呢?张嫂呢——”。她将所有人的名字都念了个遍。“都没有”。最后,她自己回答了问他的问题,不需要他开口,她非常清楚他的答案,非常清楚。

“我不要女儿了,你带走吧——”,她不舍的看了女儿一眼,就算再不舍,现在,也得舍下,“带着她,就要时时刻刻的想着她,不要让她受委屈,也——为她积福”。娇小的身子,挣开,一步一步,朝前走的,不知道该走向哪,但是,她就是不想停下来。

不想看到他,不想知道他的冷情,冷心。

至少,他对女儿是有心的,她该感到安慰。

走的每一步,都万分的坚辛,她却没有犹豫,耳畔,传来女儿的哭声,她硬忍着,女儿是因他而生的,如果女儿能制止住他的戾气,也算是功德一件不是吗?

走吧,走吧——

走得越远越好。

……………………………………………………

他没有挡着她,或是开口叫住她,就让她这么一路的走出他的视线。

这是一个小镇,位于嵩山十里外,身上还有些首鉓可以当掉,暂时临用,再多的就没有了,在这个世界上,她无依无靠。

如果之前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她还可以厚着脸皮去找上官红帮忙。现在——她自嘲的摇头,就算上了上官家,唯一的可能,也只是被赶出来而已,不过也好,只有她一个人,修儿和语儿都不需要跟着她一起受苦。

留在阴天楼,修儿可以学好武艺,不会挨饿,不会受冻。语儿也是——

只是,希望她长大以后,别像她爹一样冷情才好,女孩子还是温暖一些比较好。

至少那样自己活得开心。

叫了两个菜,坐在最角落的一桌,她开始打探,哪个地方比较繁华,比较好找工作,她需要做的是养活自己。

至于以后,走一步,算一步,在这里,她的目光,也只有这么短浅,再远,就没有了。

首饰当掉的银子还不少,夏侯司恶房里的首饰不多,买给她的也就只有那么三两样,不过,都很值钱,省得点,可以用上半年。

替人帮佣,当下人的工作,之前,她在白云山庄的时候,就已经偿试过了,一点都不好受,没有自由,辛苦,又受罪,而且,不值。

她打算找个好一点的地方,挑个好一点的地段,做点小生意什么的,才好糊口,她可不想到头来,自己必须卖身才活得下来。

那样——太可悲。

有些食不下咽,实在是没有什么味口,最近的胃口都很差,时常没有吃下什么,就想吐出来,不过也好,省得花钱。

她可以少吃一点,多余的留着下顿也好。

琳琅望着桌上的菜失笑不已,什么时候,她也学会这么的精打细算了,看来,她还真有做生意的天赋呢。

说不定,以后真的会成一这个时代的一代商业大享呢。

脑海里突来的想法,天马行空的走着,越想越远——越想越伟大,大到,足以与朝廷,与阴天楼来个三足鼎立了。

“介意同桌吗?”。一碗饭,端到了琳琅的面前,琳琅还没有出声,那人已经坐下来了,且大口大口的扒着饭,很专心。

琳琅张大了眼——用力的吞了吞口水,因为对面男人的夸张,不是他的长相,他长得老老实实,一脸好欺负的样子,并没有太夸张了,问题是,他手里捧着的饭碗就够夸张的了,还有——碗里只有白饭,没有菜。

他还扒得那么开心。

“你——不吃菜吗?”。她很礼貌的询问,难道,这是当地的风俗,或者,他碗里的饭其实是用菜汤泡过的,很有味道,根本就不需要伴着菜一起吃。

对面的男人,过了半晌之后,才知道在问他。

一双筷子,直直的指着自己的脑门,“你——在跟我说话吗?”。

“嗯——”,难道是跟空气啊。

那人不好意思的嘻嘻笑着,“不是不吃菜,是——我的钱,只够吃饭”男人又开始扒饭了,没有办法,他的食量就比一般人大,而且,菜比饭贵,他不吃菜,光吃饭可以吃个八成饱,如果有饭配菜的话,他只能吃个三成饱。

差好多——

所以,他一直只吃饭,很少吃菜,有时候老板会好心的给他一勺汤,让他拌着饭吃。

“啊——”,原来,也是个落魄的人啊,男人走到这一步,也真是到头了,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好吃懒做的人啊,怎么这么大,连自己吃饭都吃成这样。“你没有工作吗?”。

“有啊”。男人点头,“早上上山砍柴卖钱”。

“早上天不亮上山砍二担柴上街卖,上午在王员外家当临时工帮忙修理房舍,中午去西头李大娘家挖井,下午要一里外的木厂去扛木头,晚上还要帮山上的牛大哥家看牛群”。一天到晚,一刻没得休。

琳琅听得下巴快要掉下来了,这么勤劳的人,只够赚吃饭的钱,连菜钱也赚不到?

“你一天——能赚多少钱?”。

放下筷子,那男人伸手数了数,“一共是一两六钱”。然后,再抓起筷子,再吃饭。

“呃——这里有菜多,你要不要吃一点?”。琳琅指了指看起来仍是满满的菜。

“可以吗?”。两眼发亮。

“当然可以,我已经吃饱了,就算你不吃,等一会跑堂的来了,也是收回去给猪吃”。

吃她这么一说,男人立刻不客气的夹菜配饭,口里还一个劲的含糊不清道着谢。

“你平时吃多少饭?”。一两六钱还不够吃?

这个时代一两六钱已经很多了,有些小丫头,小杂役要好几个月才赚这么多。

“两大碗”。他指了指他那个起码够琳琅吃三天的大碗。

第2卷第8章香满楼

好吧,琳琅很明白眼前的人一顿要成多少了,但是,也不至于穷得连菜都吃不起吧,“你住在哪里?”。

“城东的破庙里”。

更好,连自己的房子都没有,他是这个时代的人哎,干嘛比她还穷,他干嘛不替别人当长工,至少,还能落个住的地方,三片瓦遮身的。

“你平时帮了干活,都干什么去了?”。

“没有”。

没有?难道他的钱是被人家偷走了,光明正大,光天化日之下的偷窃,“你一天一两六钱还不够你吃啊”不需要用到住上,不需要用到穿上,瞧瞧他身上的那身衣服,也知道,三五年没有换过了,到处都是补丁。

“不止是我,还有别人——”。

别人?他有家人,对哦,除了跟她一样的人之外,谁还没个家人呢。

“你家人也住破庙啊”。

“不是”。

不是?

呃——琳琅为什么觉得跟他好难沟通,他们到底说了这么久到底在说什么?“那你为什么又住在破庙里?”。

“我一个人住,那些人,不是我的家人,他们也很可怜,三餐只喝稀饭,有时候,连稀饭都没得喝”。

真有这么可怜的人。

琳琅很有耐心的等到眼前的男人吃饱喝足了,才问来他的名字,很简单,也很简洁,更是很普通。

叫大力。

果然是一副很大力的样子。

跟着大力一起,到了一户人家——算是人家吧,那屋子,缺了个顶,不能遮风,不能挡雨,天知道他们天寒的时候是怎么过的,那一家,有四口人,一老,一大,二小,陈大娘已经年过五十,身体又不好,干不了活只得坐吃等死,这会,连吃的都快没了。陈家最大的女儿陈莲今年才十五岁,生得娇娇小小倒是个漂亮姑娘。再下去就是十岁的陈大弟和八岁的陈小弟了,陈莲去当过人家的家里的丫头,不过——人家看她小,不懂事,又长得有几分姿色,几次想要非礼她,陈莲被吓得再也不敢进人家家里的当丫头了,当主子的都是变态。

然后就是一个十岁一个八岁的小朋友,想想也知道他们什么都不能做。

没有手艺。

年纪又小,这个年纪,就该在家里读书写字,只是,这世道,可不是什么太平盛世,能求个命在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敢求再多呢。

琳琅一再的追问下,才知道,陈大家以前在酒楼里当厨子的,后来身体不行什么也做不了就倒下来了。

琳琅想了想,既然陈大娘是个当厨子的,陈莲的手艺也不差,再训练训练,应该可以上得了场面,加上大力力大无穷,让他做什么他都没有怨言,两个小家伙,也可以帮忙跑跑堂什么的,她自己可以管帐,开个小饭馆的话,应该可行,至少,他们可以有得吃,有得住,不至于如此可怜吧。

她在这个世上没有家人,就当,找了一窝子的家人好了。

所以,一天之内,琳琅有了一个干娘,一个干哥,一个干妹,和两个干弟弟,半个月之后,小镇上的“香满楼”小饭馆就热热闹闹的开业了。

小楼里里,不止卖饭,卖菜,卖酒,还卖茶。

琳琅可是绞尽了脑汁,将现代的经营长处全都搬到了古代来用,一张笑脸面对客人,才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看起来,粉嫩嫩的别提多可爱了,饭馆一开,生意还不错,转眼间,三个月过去,小楼里,有了进帐。

琳琅也安了心,至少,不怕有去有回,到时候,不仅仅是养不活一大家子,她也得跟着去住破庙了。

“琳琅姐姐,可以打烊了”。陈小弟跑过来交会,琳琅刚好整理妥今日的帐,回以一笑,“好,可以吃宵夜,然后睡觉觉了”。陈小弟比龙修小一岁,陈大弟比龙修大一岁,这个年纪的孩子大一两岁看起来都是一个样的。

很想龙修。

用过夜宵,各自回房睡,楼里只有三间房,都是合着睡的,大力,大弟和小弟一起睡一间,陈大娘和陈莲睡一间,所有人都坚持让琳琅一个人住一间,对于大家的用心,她也没有多推辞,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大家天天很开心,这才是最重要的。

琳琅换好睡衣,坐在窗台上,托着下巴,看着天上的月和星子,好久了,一转眼,已经过了好几个月,马就,就可以以年来算了——半年。

不知道语儿怎么样了,样子是不是变了很多,一定变得她这个当娘的也认不出来了吧,还有修儿,他这个年纪最会长个了,一个一个样,如果下次见到一定也很难认出来。

下次啊——

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里,有些自责,她是不一个负责任的母亲,把女儿一个人丢下,尽然,是不得已而以之,也不应该才是。

语儿是她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一天不见就想得紧,更何况,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了。望着天上月,琳琅以泪以面。

与白日里的开心快乐完全不同,只有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才会让自己沉溺在思念当中,尽情的流泪。

或许,他们的缘份已经尽了。

当初,龙婆之所以救活她,只是想让她改变夏侯司恶,让他,可以过得开心一些,她没有那个能力。

现在,他的身边有了语儿,或许,语儿有这个能力。她的任务虽然没有完全,却也可以功成身退了不是吗?

越想越可悲,越想,觉得自己越可怜。

白嫩的小手,用力的擦拭脸上的泪,留下太大力的红痕,“才不要哭呢,活着一天,就要开心一天,语儿,娘很开心,你也要很开心哦。修儿也是,好好练武,以后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知道吗?”。

“我也要好好加油,把饭馆经营的有声有色,然后,在全国开分店,以后不用做事,也可以不愁吃穿,到时趴趴走,岂不是很开心”。喃喃着,是对未来的志向。

原本——

她是一个没有什么志向的人,因为,她的未来,早就被安排的好好,现在不行,没有人在前面为她引路,她只有自己一个脚印一个脚印慢慢的往前探索,往前走,就算很慢,至少,她向前了,没有停止不前,没有往后退。

她的人生,还在继续——

这就够了不是吗?

想到这里,琳琅笑了,拿着跟陈大娘学来的手艺,编了一双好可爱的小手套,天气转凉了,夏侯司恶身上那么冷,抱着语儿一定更冷了,“语儿乖乖哦,娘为你织了小手套,以后就可以戴了,很温暖,一点都不冷”。贴在脸上的小手套,真的很温暖。

…………………………………………………

半年过去了,琳琅开始奇怪了,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她没有解药可以吃,还一点毒发的迹像都没有。

难道说,什么时候,她毒发的时候,痛得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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