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景一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费费一下子抱住了她。翟景一惊喘一声,挣扎不过。费费的怀厚重宽广,翟景一放弃了。
“父皇让我戴罪立功,这次种子事件真的是敌国预谋好了的。好在我们补救得当。稳住了民心。”
翟景一道,“非打不可吗血流成河民不聊生。”
费费把她抱紧了,“等我回来。也给我生个女儿。”
翟景一一把推开他,瞪了他一眼转身走开。
“给我活着回来。”
紧接着的两天,都城家家户户的男儿都被临时抓去充军。有主动上战场报效国家的,也有被逼无奈的。亲人离别的,呼天喊地的。一时间昔日的米昂徐国变了另一副模样。
花魁紧紧地抱住翟景一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翟景一一脸苦笑着。
花魁说,“我只保护宝贝一个人。”
战争要开始了,所有城门守护森严。桃花的信是送不过来了,也不知道他看了休书什么反应。一切都成为定局吧。她现在只有花魁了,不由得抱紧了花魁。
皇上急喧翟景一进。翟景一想大敌当前费费不是要戴罪立功吗皇上找她一个女人能有什么事
翟景一对花魁笑笑,
“花魁,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其实打算和你终老的。但是现在,国难当前恐怕过不了太平日子了。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好好活着。我爱你。”
花魁是真的怕了,他抱住翟景一,
“我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花魁为你而生愿意为你而死。”
翟景一接着说,“男子汉大丈夫,体肤受之于父母,怎么为一个女人随便死了。”她的眼里露出温和的光来,“我的花魁是个大丈夫。不要让我失望。”
翟景一这次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皇上见翟景一过来了,急忙赐座。
御书房的奏折已经如山高了。
皇上此时不像是父亲,真真像是威严的皇帝了。
“宝儿,你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父皇自是不愿意委屈你的。目前和胆什国挑起战端,父皇将全力应战。米昂徐国本就兵强马壮自是不怕了贼人。但是今年粮食减产严重,仓储备粮不足,父皇非常的焦虑。刚才呀哈师国使臣前来,说是愿意提供粮草解朕燃眉之急。”
翟景一料到了。桃花不会坐视不管的。
皇上继续说,“但是他们有一个条件,接你和牡丹回呀哈师国暂住。纳西惊鸿本就是你的丈夫,朕想你会答应的。”
翟景一想起了花魁。她若是走了,恐怕这辈子就呆在呀哈师国了。兵败,她将抛弃花魁。国胜,也不见得世事太平。古有秦始皇统一中国,又有三国鼎立之局势。目前中域十几个小国300多年相处太平,恐怕是牵一发而动全局。要天下大乱了。
翟景一道,“使臣还在吗”
皇上说,“在外面候着。”
翟景一道,“堂堂的米昂徐国郡主临阵脱逃了,成何体统。此乃我的家事,我自有主张。”
[正文:24筹措]
皇上愣住了。这个女儿忠义两全谋智过人,只可惜是个女儿身。
翟景一又道,“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皇上龙颜一愠,显然不爽。
翟景一挺直膛,神色冷然,
“如果这次战事胜利,父皇答应女儿最后一个出兵呀哈师国。”
皇上震惊了。许久他的眼里显出一抹杀气来。
翟景一浑身打了寒战,她凌然的看着这个皇帝。
皇上问道,“你是谁”
翟景一道,“我是米昂徐国的宝郡主,也是父皇您的女儿。”
皇上的神色缓和了很多。
“父皇很是庆幸你是朕的女儿。这段时间就留在里吧,陪着你的母妃和牡丹。”
翟景一浅笑道,
“粮草必将按时送来,到时候请准女儿出自由。”
“准了。”
翟景一让呀哈师国使者带回去一封信。上面写道,
“待于天时,后会有期。”落笔,“米昂徐,景一宝。”
翟景一陪着丽丝贵妃,陪着牡丹在皇里面呆着。她想着如果桃花不是皇帝,就算战乱一家人还能呆在一起。她有桃花有花魁有牡丹。
牡丹趴在她的怀里,一双眼睛竟然直直盯着她的部,表情怪异。
翟景一看着她说,“不用看了,我有的你都有。”
牡丹呵呵的笑着,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
翟景一想起了很多事,她自顾自的说起了初见桃花和桃花在一起的种种。牡丹听的认真。翟景一再看向她时便打住了。
“记住,以后做个笨女人,找个笨男人嫁了。”
桃花运送粮草用了快一个月。翟景一不禁暗叹交通不方便所带来的麻烦。
偌大一个郡主府空空荡荡的,下人走了一大批。费费将所有家产变卖了,只留下这个空空的院落。翟景一走着熟悉的路她的心里惦记着花魁。
花魁傻傻的守在屋里等她回来,看是真的回来了。哇的哭了起来。
翟景一道,“我不是好好的吗我在里陪牡丹呢。”
花魁不闹了抱着她不放。
翟景一说,“云裳间给卖掉了吗”
花魁说,“没有,云裳间是你的。”
翟景一啊了一声。
“我们去做点正事吧。打起仗来衣服鞋子总是要有新的。给他们带去家人的问候吧。”
花魁笑了,“宝贝,你心肠真好。”
翟景一召集了部分留守妇女,将云裳间仓库里的布匹线料提了出来。号召大家动了起来。
消息不胫而走,全城的妇女自发的聚集了起来。由于人多,翟景一把目光也放到了铁匠和药店上。
战争少不了粮草,衣物,兵器和草药。
听说,敌国的大皇子水墨本次亲自挂帅。
翟景一让妇女们把想对家人说的话写进信里面,决定帮她们一起带过去。
和胆什国居米昂徐国东部,相临。自古得中原者得天下。想必米昂徐国的皇帝并不认同这一点。他认为得民心者得天下。所以这次战争只是个理由,米昂徐国已经赢在民心了。其他各国都在张望,想和平共处就去联盟,若想一统天下,这一仗必须打出士气来。
翟景一叹道,“天意如此吧。”
翟景一换了男装,她一狠心把到腰间的金发剪了去,成了齐耳短发。用帽子把头发装了起来。再一看自己清清秀秀不伦不类的,便涂了暗灰。真可惜了这张脸。花魁也换了身打扮,朴素多了。两个人看着互相笑了。花魁倒是心疼她的头发,悄悄把头发塞进了荷包。
[正文:25军营]
此去东城墙一共十七个人,四十辆马车上面满满的塞着军用物资。翟景一和花魁坐在马车前面也驾了一匹马。连夜往驻扎地赶。
花魁娇贵的子收敛了很多,他只是嚷着,
“宝贝怎么能吃这些东西呢。一点都不长。”
“宝贝累不累啊,我们休息一小会吧。”
翟景一看着自己,生了孩子以后竟然瘦了很多。以前丰润的脸上现在掐不出来了。
到达东城墙的时候天色已幕,军营还有一段路,军中重地,方圆几里百姓不得随意走动。
随行来的几个车夫寻了一家清净的农舍,翟景一和花魁住下了。
翟景一累的倒头就睡,见花魁打了洗脸水来。她咕哝着翻了个身。
花魁倒是拿温热的毛巾给她湿了脸,湿了手。
花魁看她一副要死了的样子,嬉笑着帮她脱去鞋子。哄着道,
“宝贝,洗洗脚吧。赶了十多天路了,人都臭了。”
翟景一哼咛了一声。
花魁这次跑去忙了好大一会才来,翟景一竟然睡熟了。
花魁抱来大木桶,把温热的水倒了进去。哼着歌谣开始解翟景一的衣服。而且对这个叫内衣的东西已经轻车熟路了。
翟景一半睁着眼就被花魁抱了起来。当她瞟见可以洗澡了时,真真爽歪了的。
现在已经是夏季了。白天赶路出了一身水。真是黏透了。
花魁依旧哼着歌撸起了袖子给她搓澡。水一会就变颜色了。
花魁把她打捞出来一点都没有嫌弃的意思。
翟景一不禁想这才是平淡夫妻吧。
花魁跑出去也冲了澡,就把所有的脏衣服拿出去洗了。翟景一在梦里仿佛看到院子里飘舞着的衣衫。
早上醒来的时候,花魁还是拿习惯的姿势抱住她睡着。她的头枕着花魁的胳膊,花魁半个身子趴在她的项间。
她一动那边也醒了。花魁看天亮了,便起身拿出干净的衣服来。
翟景一道,“今天你是云裳间的花掌柜。我是个推车的小随从。”
穿好衣服末了不忘往脸上涂了暗灰。她和花魁前往军营交涉去。
军营重地用一丈高的木板荆棘围了起来。里面不段传来士兵训练的口号声。两国均在各自的城墙里安营扎寨有三个月了,中间也打了几次仗,双方势均力敌因此对峙着。这样下去,粮草还是个问题。
花魁对把门的侍卫说了来由,侍卫跑进去请了军中管闲杂事的司长出来。她和花魁便被请了进去。
翟景一从怀里掏出家乡亲人们的信来,那司长壮硕的身子便激动起来。
翟景一在20万大军伟壮阔的呐喊声中,来来往往的将士们中没有看到想见的人。
下午她和花魁返回去运送衣物兵器草药,还有少许的美酒。
送到军营时天色已黑了。司长让人把送来的物品转运到仓库。翟景一和花魁便要告辞离开。
远远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来,身穿盔甲,头戴红缨,威风凛凛。站在那里天地变幻,玄妙无常。
费费走了过来对花魁讲,
“其他将士的家人都送来家信。末将家里也有娇妻,想劳烦花掌柜下次过来也捎带过来。”
花魁看了翟景一一眼,见她低头不语。便点了点头。
忽然此时号角响起,一声比一声急骤。
费费的眼睛划过翟景一命令道,
“把他送到我的帐中,我还有事要交代。其他人遣送回去。”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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