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袁媛出人意料的举动给打断了。
袁媛刚才起身让座的时候站到了两个人近前的地方,也因此,在章宛说话的过程里,被她发现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事实:田苗露在衣服外面的脖颈上有几处可疑的红痕。
留学期间,因为国外在男女关系方面比较开放,所以对这样的情形袁媛并不陌生,几乎立刻就猜到了造成痕迹的原因,一种被抢夺和背叛的感觉夹杂着怒火迅速席卷了她的头脑,令她失控的冲了过去,大声质问田苗:“你跟他昨天晚上在外面到底都做了什么,一定是你主动勾引他的对不对”
“啪”地一声脆响,整个客厅瞬间陷入死寂。
田苗挨了一巴掌,脸色迅速白了下去,张开嘴想解释,在看到章宛晴不定的脸色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章宛其实也着实吃了不小的一惊。在她心里,袁媛这个女孩儿从来都是跟天真可人挂钩的,虽然有时候话语行为未免有些任,她一直认为在富裕家庭中成长,这是无可避免的缺陷。但是今天,这个准儿媳的表现实在令她大失所望,不得换另一种眼光重新审视。
袁媛依旧余怒未消:“你搞清楚你什么身份没你是个没人要的弃女,人家好心收养你领你回家,你居然去勾引这家的儿子自己的弟弟,你还要不要脸啊你”说着抬手又要抽过来一巴掌。
这次手在半空中就被人拦住了,袁媛顺着视线看过去,对上谢清江沉到有些可怕的面色。
谢清江缓缓往前走了一步,将田苗整个人护在身后。
顾及到对方是女人,谢清江强压着心里的不耐烦和替田苗还回一耳光的冲动,冷冷的说:“袁媛,我从前一直拿你当妹妹看。你平时做得再怎么过分,我也都当是小女孩儿心不懂事儿。今天你动手打了你嫂子,这一巴掌看在以往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从今以后我跟你没任何交情,希望你也别再来找我了。”
“你什么意思,你意思是以前一直是我自作多情你让我管这个不要脸到勾引自己弟弟的女人叫嫂子,还要为了她跟我断绝往来”袁媛瞪大了眼睛,满脸控诉的表情,难以置信地反问。
谢清江紧紧地皱着眉头,一字一顿的开口:“以前可能是我说得不够明白,引起你的误会。现在你听好了,我谢清江认定了的媳妇儿,从头到尾就田苗这么一个,她是我这辈子非娶不可的女人。有一点你要明白,田苗来这个家里,养女只是个幌子,她的身份从来都是谢家独一无二的准儿媳,谁永远也取代不了”说着,一个猛劲儿将对方高举的手腕甩开,不再看对方一眼。
“成,这可是你说的,你为了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不要我,谢清江,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会发现你自己的选择多可笑”袁媛回身抓起茶几上的包,飞快地夺门而出。
谢清江吁了口气,重新将田苗揽回到怀里,斟酌着对章宛开口:“妈”
“行了,我现在累了,什么都不想听,我要上去休息了,”没等他继续往下说,章宛站起来径自往楼上走,“有什么话等晚上你爸回来再说。”
随着楼上传来一声的门响,客厅彻底静了下来。
“想什么呢”谢清江压低了嗓子,侧头问田苗。
“没想什么其实你刚才跟那谁说的话,有点儿太重了,毕竟她也是个女孩儿,可能行动上有点不理智,但我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你的”
“你都知道她喜欢我了,那你怎么不吃醋”谢清江忽然打断她问。
“恩”
“没事儿,走吧,上楼换套衣服去,记得待会儿到我房间找我。”
“找你干嘛,什么事儿非得在你房间说”田苗警惕地问。
“去了不就知道了。”谢清江一脸故弄玄虚的表情,末儿了还邪恶的往田苗敏感的耳廓里轻轻吹了口气儿。
尽管不耻于对方的流氓行径,田姑娘还是可耻的脸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事儿有点多,心有点儿乱,状态有点儿不好所以,万望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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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万事俱备
田苗回到房间以后,没有急着先换衣服,而是坐到床上将最近发生的事儿在脑中重新过了一遍。
忆及前一晚的情形,她脸上有些发烫,心像生了病似的,又是后悔又是甜蜜,只觉得那会儿实在是一辈子里少有的鬼使神差。
如果再要重来一次,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做到最后的。自己本来就是偏于保守的子,对婚前行为虽然谈不上厌恶,却也并不赞同。
人生仅有的一次例外给了谢清江,也可以说,因为对方是谢清江,这样的例外才有可能存在,这世上也只有谢清江一个人,才能让她心甘情愿交付出全部身心去信任。
田苗自个儿静静想了一会儿,下地到柜子里翻出了一件高领的衬衫,红着脸将扣子从下面一颗颗仔细系好,一直系到最上面的那颗。
章宛不悦的脸色和袁媛难听的质问才过去不久,她没忘,也忘不了。
虽然已经决定了要跟谢清江在一起,但也并不意味着要一意孤行的忤逆这个家庭。
激烈的言辞跟做法到最后往往没有任何好处,事实证明,得不到亲人祝福的婚姻少有幸福的结局。何况,谢华扬跟章宛于她有莫大的恩情。
田苗想,要是长辈真的不同意,自己会站在谢清江身边陪着他坚定的等下去。
只要日子够久,心意够真,人心都是长的,总会等到长辈们改变心意点头的那一天。
一想到谢清江,田苗又觉得自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不是她非要往那方面琢磨,就冲他方才那种暧昧的神色跟态度,她也没法不想歪。
眼下这都什么时刻了,危急存亡,他还有时间去想那些不正经的事儿,何况现在还是大白天,在家里田苗决定待会儿一定要坚持立场表明态度,绝不能让对方得逞,养成尝到点儿甜头就为所欲为的恶习。
“找我有什么事儿”田苗推开谢清江房间的门,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问。
“过来。”谢清江笑着勾勾手指,这笑容落到田苗眼里自然跟好事儿挂不上任何边儿。
“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我有点儿累,想赶紧回去休息。”田苗戒备十足。
谢清江有些诧异:“你不过来我怎么办事儿啊,站那不方便。”
我靠,青天白日的,丫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田苗的脸瞬间充血到接近爆炸的状态,额头上某筋突突突地跳个不停,刚要硬充镇定的开口斥责
“快点儿过来吧,待会儿冰块都化了。”谢清江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
“冰块,什么冰块”田苗迟疑地走过去,这才发现床头发了一杯冰块,一条浸湿的毛巾。
谢清江一把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用手指心疼地抚过微微肿起的左脸:“还疼么”
谢清江的声音太过温柔,田苗感觉到自己心口的某处坚硬都被那份温柔压得塌陷下去,顺从地摇摇头。
“瞧着还是有点儿肿,之前我记得冰箱里存着现成的冰块,打开一看还真有,”谢清江侧身拿起杯子,将冰块倒了些在毛巾上包好,压着田苗按在腿上,细细帮她敷着脸上肿起来的部分,“家里没有这方面的药膏,用冰块简单敷一下,怎么也比搁在那不处理强。”
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偏偏田苗才一听见,眼睛就跟着泛起酸来:“原来你找我就为这啊,干嘛不早说。”
“我早告诉你你肯定说不用,你这人心大意的,什么时候爱惜过自己,我接手你纯粹就是接手个大麻烦。”
“嫌麻烦你找别人去啊。”田苗仰起脸来不忿地抗议,却因为刚才的感动而带了些笨重的鼻音,更像是在撒娇。
谢清江听在耳里受用极了,恨不得马上停了手上冰敷的动作,捧着面前人气鼓鼓的脸颊狠狠亲上去,考虑到正事儿要紧,只得悻悻作罢,嘴上少不了要逗她两句闷子:“那不成,身为人民的好公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说人会疼自己的姑娘哪还用得着我啊,就得是像你这种连自己都不知道疼自己的,才更需要我带着你那份儿双倍的疼回来。”
“滚你丫”田苗骂了一句,迅速红了眼圈。
十五分钟后,谢清江拍拍快睡着的田苗:“好了,快起来。”
“这么快就好了”田苗迷迷糊糊挺着身子坐了起来。
“还快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我不介意你再躺会儿”
“啊呸”田苗这会儿已经清醒过来,立马就要跟这个无耻之徒拉开距离。
谢清江拽着她的胳膊给她拖了回来:“不闹了,我跟你说句正经的。你听着,下次如果再挨巴掌,甭管对方是谁,你都给我两巴掌抽回去,出什么后果我来负,听见没”
“”
“听见没啊”
“知道了。”
谢清江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勾勾手指:“你过来,我想起来句更重要的要跟你说。”
田苗眨巴眨巴眼睛,看他一脸的认真的表情也没多怀疑,竖着耳朵凑了上去
“吧嗒”谢清江在她侧脸大力啾了一口,终于露出得偿所愿的笑容,“真乖,媳妇儿今天表现不错,这是老公赏你的,跪安吧。”
下一秒,谢清江坐在了地板上,仰望着前一秒还小鸟依人的媳妇儿
 ̄e ̄
当晚九点以后,谢华扬从外面归来,一家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了一场座谈会。
“爸,妈,我知道你们无论什么事情都是对我最好的出发点考虑,但是婚姻对我的意义非同一般,我不想仅仅把它当成是事业上的桥梁和跳板。何况没有感情的婚姻本无法保持长久,无论对我还是对女方来讲都是一种伤害。所以在这方面,我希望能由我自己来做主,到了这会儿我也不想再隐瞒你们,今天我就明确表示出自己的心意跟立场:田苗是我唯一想娶的女人,这辈子要么我不结婚,要结婚就非她不娶。”
谢清江说出这番话以后,整个大厅都陷入一片沉寂,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沉思的表情。
片刻过后,谢华扬跟章宛对视一眼,点点头,缓缓开口:“既然这是你慎重考虑后作出的选择,我跟你妈自然不会反对,往后也不会加以干预,这是你们的自由。”
听到这样的回应,田苗高高悬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一直屏着的呼吸也逐渐放松,先是感激的望了一眼谢华扬,随后又马上欣喜地将目光转向谢清江。
谢清江迎上她的目光,相视一笑,示意自己明白她的心情,轻轻将她揽了过来,一下一下安抚质地拍着她的后背。
谢华扬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继续开口:“感情跟婚姻只是一方面,目前什么对你来说是最重要的,你心里应该有数,就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希望往后凡事你能把握好分寸,不要玩物丧志,耽误了正事。”
谢清江对父亲的交代不敢怠慢,认真应承:“您放心。往后我会加倍用心,一定不会辜负您跟妈的期望,证明给所有人看,凭我自己的实力也完全足够做到最好。”
谢华扬欣慰点头之余,不忘提醒儿子:“记得找个日子去袁媛家拜访一下,也算是做到善始善终,跟人家父母有个交待。”
“爸,我一直以来都只把袁媛当妹妹看”谢清江有些无奈。
“我知道,但不管怎样,你都少不了必须要去这一趟,有一点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你都得牢牢记住,某些人和事就算做不了你的垫脚石,你也绝不能给它们留有任何成为绊脚石的机会。”
“我知道了,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过去拜访的。”
“嗯。”谢华扬应了一声,视线转向田苗时。表情柔和了许多,事实上对这个准儿媳妇,一直以来他还是相当满意的。一个男人要想在仕途上立足,有一个明的贤内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更需要一位善良正直的妻子来时刻引导他内心的风向,帮他共同抵御种种歧途的诱惑。毕竟在这个年代,要做一个保持本心的官员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田苗对谢华扬一直心怀敬重,注意到他投向自己的目光,神情骤然紧张起来,半天才迟疑着开口:“爸,妈,谢谢你们”
看着养女拘谨的样子,谢华扬也不由得舒展眉眼,露出了惯常很难见到的平和笑容:“嗯,不用改口,这事儿倒是挺方便的,听着也顺耳。”
章宛也跟着叹了口气:“可不是,以前总想着,苗苗以后要是嫁到别人家去,也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公公婆婆,没想到最后倒是咱们自己担了这公婆的位子,这下可也不用担心她会在别人那儿受委屈了。”
田苗听了章宛的一席话,脸上比刚才更烫了,不自觉又往谢清江怀里埋了几分。
谢清江宠溺地低头看了一眼,将怀里的人搂紧,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眼底浮上一抹会心的喜悦。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觉得甜过头了啊,腻了一定要告诉我啊,荆棘什么的时刻准备着奸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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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不幸抓包
结果不等谢清江去袁家登门造访,袁媛就打来电话主动约了两个人出去。
“我跟去会不会不太好,我看要不我还是别去了。”出门之前田苗有些担忧。
“她指明说了要请的是我们两个,再说你怕什么,论起来是她对不起你在先,要怕也应该她怕你才对。”谢清江二话不说将人一路拖上车。
到地点见到袁媛,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淑女款风衣,显得整个人气质都柔和了许多。
落座后,袁媛开门见山跟坐在对面的人道歉:“今天把你们约出来,是想为那天的事儿跟你们说句对不起。”
田苗跟谢清江相互对视了一眼,猜不透对方卖的什么关子,都没说话。
“那天是我太情绪太激动了,回去后我也特后悔,真的,但我又不知道能做点什么,犹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气打电话。”袁媛低着头,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轻声说,“我既然决定向你们当面道歉,就是想表示绝对的诚意,要是还觉得不解气,你们两个谁还我一巴掌也成。”
谢清江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其实你用不着这样,那天的事儿挺突然的,大家都有点冲儿,我本来也打算去跟袁叔袁姨好好解释”
“千万别”袁媛忽然将他打断,注意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这才有些尴尬地笑笑,“你知道我一向都很要面子,所以不想让父母知道,他们的女儿让人给拒绝了,你你就当满足我的虚荣心一次,别告诉他们好么”
田苗细心地注意到,袁媛说这话时,牢牢握着杯子的手泄露了内心的紧张不安。
自己对这个女孩的感觉其实很复杂,一直以来都不满她的骄纵乖戾,联系她的出身家世又觉得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到了现在,田苗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同情起对方来。一个人快乐的多少其实不在物质的富裕,有时候心理跟感情上的圆满更令人羡慕。
很明显,袁媛在感情上是落败的一方。
反观自己多么幸运,能得到一个男人最忠贞的爱和对待。
“放心吧,事情都过去了,既然你也说不用,我们就不过去打扰了。”田苗悉心宽慰对方。
“太好了,那我以后还能叫你苗苗姐么”袁媛小心地问。
田苗一愣,点点头:“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直接叫我名字也行,咱们都是同辈,没那么多规矩。”
“哥”袁媛试探着望向谢清江。
半晌,被田苗在底下戳了好几下的谢清江终于不紧不慢地答应了一声:“恩。”
袁媛长舒了一口气,终于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
“你刚怎么那么小气啊,人小姑娘叫你哥你都不卖个面子。”出了餐厅,田苗嫌弃地责备谢清江。
“是你大度过头了吧,好了伤疤忘了疼,你挨了巴掌之后是谁帮你敷冰块消肿的”谢清江一席话说得委委屈屈的。
田苗没有立刻反唇相讥,片刻后才徐徐开口:“怎么说呢,其实我这人还是挺记仇的,可我总觉得,对她始终仇视不起来,就感觉她也挺可怜的。”
“别被表面现象迷惑,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说一套想一套,没听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么”
“你把人也都想得太坏了吧”
“我是怕你反受其害,都跟你一样想,那得什么样的才算是坏人啊。”
“坏人多了去了,我的工作就是每天跟坏人打交道,然后将他们绳之以法。”田苗一脸严肃。
谢清江看她那副职业病复发样子,几乎当场笑喷:“行了,知道你正义感强,你尽管当你的侠女好了,我来做小人给你护航,这总成吧”
“我这儿没跟你开玩笑”田苗有点儿急,“没准人家真的悔过自新了呢,既然都说了不计较,咱们就该真心真意地接受她,再说,有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抢了她的东西似的,那感觉我说不上来,怪怪的。”
“这怎么能算抢啊,我本来就是你的,从头到尾都是啊”谢清江恨不得伸手给她个脑瓜崩弹醒她。
“你小点声成么,别人都听见了。”田苗前后望了两眼,鬼鬼祟祟地捅了他一下。
“听见怎么了,反正也是实话,谁爱听让他听去呗,我还希望多点儿人知道呢”谢清江就喜欢逗她认真。
“不要脸。”田苗瞪了他一眼,只恨自己在骂人方面太过词穷。
“这哪算啊,不要脸的话我就说给你一个人听,”谢清江说着,真的俯身凑到田苗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果然,田苗听完后,脸“唰”地一下红得跟熟透的柿子似的“太,太不要脸了,做梦去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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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田苗吃过饭洗过澡后,站在谢清江的房门前天人交战。
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应该抵制诱惑到底,果断拒绝谢清江无耻的提议,一方面却又觉得,让一个气血方刚的男青年禁欲太久,是不是有些不太厚道了反正两个人都是早晚要结婚的关系
正当田苗犹豫不决的时候,面前的门忽然开了,一只有力的手臂伸出来,在猝不及防地情形下将她整个人给拽了进去。
门从身后被关上反锁,整个房间里一片漆黑。
“谢清江”田苗叫了一声,对方没有答应,抓着她的手紧了紧,热度惊人。
她心里有些不安,赶紧又叫了几声:“谢清江,你说话啊,到底是不是你”
熟悉的闷笑终于响起,随即田苗感觉到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清爽的怀抱,耳边紧贴着微微起伏的口。
这次可以确定是谢清江无疑了,田苗把心落下来的同时又有些恼火:“你有病啊,搞得黑通通的,赶紧开灯”
“不开。”
“为什么”
“开灯就没法做坏事儿了。”
“你丫滚”
隔了一会
“田苗”
“嗯”
“其实你也想要吧”
“胡,胡说八道你,你给我闭嘴”
“小点儿声,”黑暗中,田苗感觉自己的嘴被人轻轻用手捂住,耳边传来谢清江蛊惑似的甘醇嗓音,“你要是不想,压儿就不会过来找我,你来了,我就当是你默认了,这可是你自己给我机会的”话还没说完,灼热的气息已经来到沿着一侧脸颊的轮廓来到唇边,轻轻的啄咬。
田苗狠吸了口气,缓缓闭上眼睛
也许是在黑暗里看不见彼此的缘故,却更给此刻平添了一种触犯禁忌的神秘与刺激。
抱着田苗倒在床上时,谢清江竟觉得欲望来得比上一次还要急切许多,耳鬓厮磨的过程中敏捷地除下两人的衣物,手腕却忽然被人抓住。
“我告诉你谢清江,你给我记着,就这么一次,最后一次”田苗咬牙切齿地发出警告。
“最后一次”
“结婚前的最后一次”
“好吧,”谢清江长叹一声,无奈表示妥协,“那我只能连本带利一次透支了,今晚辛苦点儿,咱就都别睡了。”
“”田苗听了对方大言不惭的无耻言论,差点儿背过气去,刚要用膝盖跟对方兄弟打个招呼,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
“清江啊,你屋子怎么关着灯啊”是章宛
田苗当即懵在当场。她就不明白了,为嘛好巧不巧自己总是在谢清江床上被捉个正着
上次是伪“私会”,这次可是真“偷情”
“妈,我睡下了,有事儿么”谢清江一边及时应变,一边伸手安抚着身体僵硬的人。
“怎么睡这么早啊”章宛似乎自然自语嘀咕了一句,两个人的心才刚落下些,立马又被下一句给高高拎起来了,“不成,赶紧开门,妈有正事儿跟你说。”
这下田苗彻底傻眼了,没头苍蝇似的跳起来打开床头灯,抓着衣服就往身上乱套:“怎么办啊,我是不是得躲躲啊,往哪躲啊这,对了”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股脑就要往窗台边儿上冲,被谢清江一把拉住。
“干嘛你要”
“从二楼窗户跳下去啊,上次我不也那么跳的么”
“现在外面都结上冰了,你不要命了”谢清江对这个傻丫头完全没辙了,“反正咱们是早晚都要结婚的人,结算给妈知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谅解的事儿,过来坐下,我帮你把衣服穿好。”
五分钟后,房门开了。
章宛对儿子迟迟不来给自己开门的做法颇有微词:“怎么这么慢啊你,忙什么呢”人走到房间正中央时,后半截话戛然而止。
“你你们”惊讶地望着抱着乱被坐在床边上羞红满面的准儿媳,章宛频频扭头去看身边的儿子,视线在两人间过了无数个来回后,心里终于有了七八分通透。
其实章宛今天晚上来找儿子,本来是要谈婚期和筹备婚礼的事宜,却怎么也没料到被自己撞到这样的情形,纵然作为长辈也不免有些尴尬。
不过尴尬之余,更多却是担忧和深思。
百密一疏,她发现自己在某些方面还是考虑的不够周全,正好趁着今晚一并解决了,但愿亡羊补牢为期不晚。
“妈,您不是说找我有事儿么,坐下说吧,”谢清江从母亲神色的变化中觉察到什么,试探着开口,又冲着傻坐在床上的人猛使眼色,“田苗,你先回去吧,我陪着妈聊一会儿。”
“哦,那我先回自己房间了。”田苗如获大赦地往出跑。
“等等,”章宛将她拦住,“我跟你一起去你房间吧,见着你才想起来,有些话要跟你说。”
“妈。”谢清江微微皱眉,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和不赞同,“有什么事儿就在这儿说吧,要求都是我先提的,跟别人没关。”
“我知道,我这不是也没做什么吗,在你心里妈就是时常为难你们那种人”章宛对儿子明显回护的举动有些不悦,但还是耐着子好脾气地劝慰,“行了,你要是累了就早点睡吧,回头我在找你说那事儿。放心,绝对是你爱听的消息。”
听了这话,谢清江也不好再说什么,不无担心地瞟了田苗一眼。
对方偷偷朝自己比了一个“ok”的时候,谢清江噗嗤一乐,瞬间被治愈。
“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觉得是时候应该给你们办婚礼了,日子的话,你们自个儿在下个月选一天,酒店什么的也该定一定了。”章宛笑眯眯地说。
“这么快”田苗吃了不小的一惊。
“还快你大姐二姐早都嫁认了,女人的岁月不禁拖,趁着年轻这两年结婚,穿着婚纱也才好看。”
“妈,我就是觉得有点突然,”田苗有些局促不安,“其实婚礼只是个形式,您不用太费心,简简单单的就成了。”
“那怎么行,当新娘的机会可是一辈子只一次,我跟你爸也是看着你长大的,这场婚礼可以说既是迎儿媳进门,也是我们往出嫁女儿,女儿要出嫁,做父母的怎么能不好好重视呢再说真要往简陋里办,不是情等着叫外人看笑话的么,你这孩子,怎么越到大事儿将近的时候越犯起迷糊起来了。”
田苗低着头,心里早就乱了套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是不是觉得有点儿紧张”章宛体贴地问。
“恩。”
“傻姑娘,有什么可紧张的,”章宛忍不住笑起来,“你这是嫁进自己家,熟门熟路的怕什么,有多少姑娘都是往远地方嫁,都像你这样想,婚就都没法结了。”
田苗心里一松,也跟着傻笑起来:“主要是我太没经验了”
“说什么傻话呢,什么经验不经验的,你要是在这方面有经验,那岔子就大了,”章宛拍了她一下,又说,“你就安心等着做最漂亮的新嫁娘,这阵子我会叫清江多陪陪你不过苗苗啊,说到这儿,有些话我作为过来人,也不能不提醒你们一句。”
“您说吧,我听着呢。”田苗的心跟着章宛凝重的表情慢慢提了起来。
“虽说你们是马上就要结婚的人,但做什么之前最好还是要慎重考虑的,有些传出去影响不太好的事儿,就尽量克制一下吧妈这样要求是不是有些过分,让你们觉得为难了”
田苗早就面红耳赤地说不出来话,这会儿只会可劲儿的摇头了。
“你能理解妈就最好了,”章宛叹了口气,徐徐地说,“这种事儿,男人可能多少会冲动些,不过咱们总是有理智的,不能陪着他们一起冲动、胡闹,遇到什么无理的要求,该拒绝的时候就要狠狠心拒绝,别因为一时心软就答应了,这东西有了这次就有下次,次数多了时间久了,难保哪一次不会出现意外你想想,哪个新娘要是挺着肚子去参加婚礼,瞧着也难看不是,太让别人笑话了,妈说的还在理不”
田苗听了这话,除了点头还是点头。
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等明天逮着谢清江,非得狠狠胖揍一顿不可,要不是丫满脑袋幺蛾子,能把自己推进这种窘境么
丫可真不是个东西
章宛走后,田苗就早早关灯上了床。
尽管如此,这个晚上,她还是失眠了。
躺在床上的田姑娘这一晚想了很多很多,从自己初来谢家想到了章宛口中提到的不久后的婚礼。
当然,想到这些,就无可避免的会想到谢清江。
田姑娘有些好奇,自己被章宛拉回房间后,之前正值欲火焚身之际的谢清江到底是如何自行解决烦恼的呢
打飞机冲冷水澡还是想着想着,天就快亮了,窗外的东方出现第一抹鱼肚白的时候,田苗终于沉沉睡去。
睡得很香,连一个梦都没做。
作者有话要说:好怕怕啊,亲儿子能不能被我折腾ed了啊,默默对手指
要嫁闺女了,好舍不得,泪目,必须来个小风波啥的,不能随随便便就嫁了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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