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的时候,他也是一个人。栾一骞比她更忙,压力更大,面对的诱惑更多,她为此难过,他应该更不好过。
她从没在栾一骞面前表现出来过这委屈。
她不能耽误栾一骞的前程,给他额外的家庭压力。
他们之间的矛盾,从来与金钱无关,退一步说,要是特别缺钱,那这矛盾就不再是主要矛盾,就得退而为次。
私心真可怕,人心真贪。钱和时间都想要,有几个能两全?
她不想也不该委屈。
道理是这般,卞洛婉都懂,她就是觉得孤独、寂寞、冷。
这种感觉在栾一骞刚离去的时段里尤为明显。
每次卞洛婉都需要一段恢复期,但这次的情绪来得异样凶猛。
这时候,赵嵘的电话打了来。
☆、变罪
赵嵘三言两语就将卞洛婉的异样情绪“安抚”下来。
不是用的什么特别办法,只转移了卞洛婉的注意力。
罪恶感重新占据了卞洛婉的内心。
赵嵘问卞洛婉,声音怎么哑了,是不是又失眠了。
卞洛婉没心思去应对赵嵘,便如实说昨天我老公回来了。
赵嵘表示知道了,问走没走。
卞洛婉张嘴就要说没有,她默了默,冷冰冰地说走了。
她的嘴巴懒得动上一动。
跟赵嵘说句话都会让她烦躁到想暴走。
卞洛婉在克制,越临近两个月的期限好像越难以克制。
想发火。
快结束了,不能再节外生枝。
回顾这段日子,过得飞快。就跟高三备考似的,也只在回顾时觉得快,单假定要重来,便觉胸闷气短,心理上的压力和煎熬让一日日变得漫长无比,万万不想再来一回。
卞洛婉愿经历一万次焦心的高考,宁愿被高考折磨至死,也不愿再经历一次出轨。
“我今晚去你那儿?”
“好。能不能不留宿?我特别害怕……”
“不会有事。你老公今天在h城拍电影,不过个十天半月的回不来。”
“昨天就是突然回来的,万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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