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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扬着脖子道：“怕？谁怕了？我才不怕，我说了你会恢复一定会恢复。”</p>

“你答应了？”胡风问。</p>

白芷装傻：“答应什么？”</p>

胡风轻哼了一声，干脆闭了眼睛：“你不答应我不喝，我可不能白做你的试验品，谁知这药喝下去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我可不能白喝，若治好了，咱们两清，若没治好，你自然要付出些什么。”</p>

付出些什么？</p>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所以，若没治好，她要付出自己了吗？”</p>

见她始终没吭声，他突然扶着额头皱眉。</p>

“你怎么了？”她问。</p>

胡风从眼缝里看了她一眼，面挤出痛苦之色：“头疼——”头本来疼，只是他不喜欢表现在脸，此时这般，无非是想逼她快些决定罢了。</p>

白芷算是怕了他了，心想反正他喝完这三剂药会好，现在答应他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句不可能兑现的承诺罢了。</p>

“好，我答应你，现在可以喝药了吗？”她问。</p>

胡风摇头：“口说无凭，你得写下来。”</p>

白芷拿他毫无办法，他像是个得了重病的孩子，护士姐姐为了哄孩子吃药，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p>

“行，我写，算你狠！”她房书房的抽屉里找到笔墨，写毛笔字她并不擅长，写得字跟狗爬似的，可也算清楚明了，能认识。</p>

胡风接过她递来的字据，一字字念了出来：“白芷向胡风承诺，若不能治好其失忆之症，便以身相偿，绝无怨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