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动了动,最终又缩了回来,他不能那么做,她只当他是朋友,只是朋友。</p>
苦涩的感觉排山倒海般将他吞没,苦笑着起身,朝白芷道:“我知道,今日给你添麻烦了,你好生休息,我改日再来。”</p>
他匆忙离开,像是逃一般的离开。</p>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渐渐失去理智,会控制不住自己,会说出不妥当的话,做出不妥当的事。</p>
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去对她说那些话,起码现在没有资格。</p>
现在没有资格,那以后呢?</p>
楚宁回府后,将屋里的东西砸了个遍,其有孟家的东西,也有她自己的陪嫁,此时怒头,谁也拦不住她,她也没心思去分辩什么,为了发泄心的怒火,见什么砸什么。</p>
小荷被罚跪在一地的碎瓷,时不时有东西砸到她的身,她却连哼一声都不敢。</p>
只要哼一声,郡主便会砸更多的东西到她身。</p>
不一会,小荷的头脸便已经鲜血淋漓,身的衣衫也被艳红的血染红,而楚宁依然在疯狂的发泄着自己的愤怒。</p>
孟楠走了进来,看着满屋子的狼藉,他闭了闭眼,忍住太阳穴那突突突的疼痛。</p>
“还不住手?”孟楠的声音很沉,却又在屋子里显得特别敞亮。</p>
楚宁抱着花瓶的手顿住,侧了眼眸来看他,突然发出凄凉的笑声,随即松开抱着大花瓶的手,任那价值不菲的翠玉瓶落在地,四分五裂。</p>
孟楠对这些身外之物向来不看重,管她砸什么,只是不想看到她这模样。</p>
“疯妇,还没发够疯吗?”他前,将跪在碎瓷里的小荷拉起,近到身前才发觉小荷这满头满脸的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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