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娶了这廖冬梅,儿子像是变了一个人,把媳妇看得跟个宝贝似的,她这做婆婆的训斥几句,他要跟她急眼。</p>
真真是个不孝无用之人。</p>
难怪这么大年纪了,还没混到个一官半职,他小的幼弟都要入仕了,而他却——</p>
“女人生产,你一个大男人守在这里做什么?有什么用?”承夫人骂道。</p>
承书平淡声回应:“我妻子为了给我生孩子,在里头生死不知,难不成我还要去外头逍遥自在?母亲,倘若爹爹也这样对你,你会怎么想?”</p>
承夫人心头一痛,仿佛那已经好了多年的伤疤,再一次被人揭开,血淋淋的伤口这么暴露在了阳光之下。</p>
有些事,她竭力想要忘记,原本以为她已经做到了,可此时被儿子一提起,她才恍然发觉,原本那伤口,一直都在,从来都没有被她遗忘过。</p>
世人都道她有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后院里只有两个通房一个侍妾。</p>
可只有她知道,丈夫对后院里的女人从来不心,两个通房和一个侍妾,他更是看都不看一眼,当然,也包括她这个主母。</p>
丈夫有一个外室,模样生得极为出众,丈夫下朝后,十之**会去外室那里吃饭歇息,到了晚才回家里住,一早又去朝,统共在家里的时辰也那么一小会。</p>
在她生老三时,疼的快死了,几乎血崩的时候,丈夫却守在外室的房里,因为外室沏茶时烫伤了手,丈夫太过心疼,连着陪了好几日,连晚都宿在那边,根本不记得他的正妻已到了临盆之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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