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觑着太后的神情,轻声说:“好像听说已经痴傻了。”
郑云意被内刑司的人提去,还没开始审问,就吓晕过去了。
太后哼了一声,说:“倒是便宜她了。”
她的目光中有一丝冷意。
绿萍埋下了头。
张嫣岂会这么就算了?
安庆公主那般样子,谁见了不心疼?
郑云意也只不过是个卒子罢了。
郑府。
金氏正呆呆地坐在屋子里,两眼发呆。
窗外有知了叫,一声一声,让人显得更是烦躁。
门外,吴妈妈正带着两个小丫鬟在廊下泼水,这已经是第二遭了,每根廊柱子都擦洗了,地上也是光亮得很,似乎这样这能带来几分凉意。
这天热得太快,每日午后都要泼水降温。
吴妈妈尽量叮嘱丫头门轻声。
夫人心情不好。
郑卓信走了已经二十来日了,也不知如今怎样?
金氏每每想到此处,她就恨得牙齿痒痒。
都是那个郑云意,都是她,平白给郑家招来这泼天的祸事。
她就不该带她进宫,如果可以,她真想退回到那日进宫的时候,郑云意来求她,她说什么也不会答应她。
她就是来讨债的,差点毁了整个郑家不说,还牵累了她的容姐儿。
这些姨娘养的下贱坯子。
她的一双儿女都被牵了进去。
想着今日二少奶奶来请安,看着她那凸起的肚子,总觉得是来嘲笑她。
她的信哥儿一人在外受苦,他们却躲在这府里安然地享富贵,孩子一窝一窝地生。
她的信哥儿如今还是独自一人。
要是她的信哥儿有个什么,她......
金氏不敢想下去了。
金氏看着窗外,很是安静。
这院子里,如今少有人过来。
郑云意已经被送到那家庙里去了。
她已经半痴傻了。
郑国公看着她那样子,不顾张姨娘的哀求,毅然给送进了家庙。
因为郑云意嘴里整日念叨着一些话,一些不能让旁人听去了的话。
也辛亏得她痴傻,不然,梁弘岂会放过她?如今这样,倒是更好。
只是,她留下的摊子,却要她们来收拾。
想到郑容跪在梓华宫门口,金氏就心痛。
她的容姐儿,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一个太贵妃娘娘给一个小小的贵人下跪,都是拜郑云意所赐。
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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