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医急忙撤了搭脉的手,谎称自己有事便意欲溜走。
槿清瞠目结舌,心中气愤不已。
周九霄瞧见太医落荒而逃以及叶弘阙隐隐得意的表情,心中一度气愤,直接出言对那太医道:“太医留步!”
周九霄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太医闻声当即身形一顿,停住了脚步,战战兢兢的不敢回头去看周九霄。
周九霄睨了叶弘阙一眼,上前一步对那太医道:“你身为太医,何等急事能大过你本职之事?老太太缠绵病榻,何等事情急的过此事?就不怕本侯爷到你太医院去参你个玩忽职守之罪吗?”
那太医一听,瞬间冷汗涔涔。
这位太医是当日里叶弘阙请来的,并非当日里为槿清诊治过的章太医,周九霄之所以点名要他前来,便是知晓当日里叶弘阙必然是和他说了以后不必来医治之类的话语,这话怎么说也算得个证据,且他是堂堂太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死在自己手中坏了名声,饶是叶弘阙再威逼利诱旁敲侧击他也必然不敢真的甩手走人,一面是自己的官途名声,一面是叶弘阙的威胁与周九霄的威胁,恣要不是傻子便知道该如何做。
而周九霄还有一个目的便是要让这太医骑虎难下,他先前既听了叶弘阙的话,后又为叶老太太医治,定是得罪了叶弘阙,为保自己的前途,他必须同周九霄将实情和盘托出以求庇护。
槿清满目惊骇的望向了周九霄,一瞧见他那双威仪满满的凤眸,她瞬间什么都明白了,望向周九霄的目光中带上了几许钦佩。
这其中的内情,槿清亦是瞧的出来,可关心则乱,她满心皆是祖母的病情,片刻不过的功夫哪里想得到对策,饶是她想到了,一个女子是打的过还是压的过?
叶弘阙阴笑一声,上前道:“周侯爷还是莫要难为孙太医了,许是人家当真有急事在身呢,不若我再去命人请旁的太医就是了。”
周九霄凤眸微眯,瞧叶弘阙这意思势必是要同他们拉扯起来了,而说到底,老太太生病是叶府的内宅之事,他们如今到底算是外人,真要拉扯起来,一时半晌都分辨不出个所以然,槿清祖母的病情已经拖了许久了,只怕是不宜再拖下去了……
对待叶弘阙这种人,光凭嘴上功夫只怕是不成了。
想到此,周九霄上前一步,趁着叶弘阙没有防备之际,直接扼住了他的喉咙,冷哼一声威胁道:“叶伯父,你安的什么心我心知肚明,我也不想和你拉扯,今日你若不准太医给老太太医治,我便直接扭断你的喉咙!”
周九霄此举,在场之人无不震惊,吴嬷嬷更是没想到,为了给老太太瞧病,竟能闹到如此地步。
不过槿清到底是在周九霄身旁久了,她瞬间便从震惊中抽身,心中开始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孙太医更是已经吓得软了脚,他身为太医院的太医,这高门大户的,再争斗算计也没有这般明着来的啊!
叶弘阙强壮镇定:“我可是堂堂国公爷,你若是当真杀了我,如何能独善其身?”
周九霄冷哼一声,正欲开口,便听得槿清先一步冷笑道:“我们如何不能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