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陆景胜不明白。
“我就是有一些不祥的预感,或许是我杞人忧天了,无论如何,我愿意与你共进退。”
尹凝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说出这一番话来,或许穿越来的这些年,和她风风雨雨共同进退的,或许也就是陆景胜吧。出于道义,她也该和他共进退。
“如果你飞黄腾达了,别忘了为我尹家恢复从前的光耀而推一把力,如果你……有任何不测,你别忘了身边还有我。”
尹凝波的笑容第一次如此真诚。
陆景胜竟然感动得有些想哭,这个女子常常像刺猬,在他面前满是棱角,让他无从下手,可是此刻竟然说出这一番诚挚的话来。
“我怎么会有不测呢?你忘了,我是太子啊,太后说的话焉能有假?我飞黄腾达了,肯定不会忘了你尹家的,要知道我是太子,你就是未来的太子妃,我帮太子妃的娘家重建,这不是于情于理都是分内的事吗?”
陆景胜伸手拍拍尹凝波的肩头。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很成熟,很稳重,像一个男人。
一直以来,他都是不成熟的,甚至有些渣。
陆景胜第一次对自己如此坦诚。
尹凝波看着肩头那只手,莫名很是感动。
勤政殿一直是皇帝和大臣们商议国事的地方,此刻却坐满后宫女眷:太后,皇后,虞贵妃。
陆景胜随着李公公走入了勤政殿,尹凝波没有跟进去。
她遥遥目送,继而便去找郁琬。
陆景胜第一次见到皇帝,很是振奋。
那威仪的男人就是他的父亲啊。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人臣的君主圣上。
陆景胜怀着格外虔诚的心跪拜皇帝。
太后笑吟吟道:“皇上,这就是哀家的长孙,皇上你的长子。”
皇帝却并没有多少喜悦,甚至他的目光还看向一旁的虞贵妃,虞贵妃的表情显然不悦。
皇后却是面无表情,泥塑的菩萨一般。
皇太后丝毫不顾众人心中各自的小心思,兀自笑道:“胜儿,你抬起头来,皇帝你看,这张脸是不是和皇帝你年轻的时候一个模子印刻出来的?”
皇帝清了清嗓子道:“母后,世上相像之人无独有偶,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皇室血脉不可混淆,此事非同小可,还是讲究证据的好。”
虞贵妃立即道:“皇上说的是,先皇后已死,先太子也早就已死,如今又冒出一个人来说他是太子,这难免让人生疑,这事无凭无据,无人作证,如何能定夺?”
皇太后胸有成竹:“哀家有人证,她就是已故陆宰相的夫人陆夫人。”
这时一个宫人匆匆入内,呈上一份密函,皇帝一看,龙颜大变,看一眼地上的陆景胜更是龙霆震怒。
“来人,将这个假冒货押入大牢。”皇帝一声令下,皇后都懵逼了。
而陆景胜耳边却是回响尹凝波那句:“我有不祥的预感……”
凝波,你真有先见之明。
公主的寝殿内,尹凝波跪在郁琬跟前,乞求道:“请公主救救陆少爷吧。”
陆景胜被皇帝打入天牢的消息早已传进公主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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