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金醉不理不睬,充耳不闻,只将急速回温的安璇雅裹了宽大的浴巾,重新抱回到小仓鼠她们稍加整理的床上。
“啪嗒”,苏沫沫那里,电话听筒一阵刺耳啸鸣,然后断了,大概艾保罗的手机都被挤掉,砸地,踩踏。
乔金醉抹抹脸,无声坐到床边。湿答答的柔发坠在清朗淡漠的眼角,倒生出某种难得一见的颓然寂寞的美。
她深知乌合之众的力量。
如今四面楚歌,丑闻沸腾,更是被狗仔堵了门口。
乔金醉唇梢微翘,轻然一笑。
被人算计了?
这很好。
我果然……是个无人能够忽视的存在呀。
那些眼睛,至今还没有丢弃我吗?……
“……璇雅怎么样?”乔金醉将脸埋入双手,略显疲惫问道。
霍菡正在查看,说:“应该没有危险,又睡着了。”
“……好,很好。”乔金醉安心点点头。
这时,霍之忽然在电话里放轻音量,道:“……姐!姐能听见吗?!……安家的人来了!!”
霍菡面色剧变,抓住电话问:“谁?来的是谁?!”
霍之低声道:“还能有谁?!安策!!”
苏沫沫心中一紧。
——安策?就是安璇雅的哥哥?乔金醉说,今晚要向安璇雅求婚的那个安家大少爷?!
☆、算出柜吗
艾玛丽一头雾水,头发滴水:“谁呀?!安策谁呀?!”见众人的面色,都不能说是愉快了,果断拉住同样滴着水的霍菡,又问一遍。
霍菡百忙之中,只好向她科普,顺带苏沫沫一起跟着听。
话说——南乔,北安,东霍,西薄,中宁王。
安氏家族,权倾酒店业。谁能想,安家祖上,元字辈这一代,竟是出了安元风这个八面玲珑的算命先生。命能算得,风水自然也能看得,安家后来发迹,迷信说来,与安元风堪舆的本事难解难分。但自古卦者,泄露天机太多,或瞎,或聋,或跛,或孤,或寡,或鳏……总之难得善终。安元风,全不涉及以上,他只是比较早就死了,留下一个独子——安大维。
安大维和他父亲一样,长年体弱多病,风吹不倒,再一吹,就倒。这时家业已经很大,年纪轻轻便奉母命,娶妻冲喜。连理多年,同安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安雨柔,也是病病弱弱的身子骨。安夫人其后吃斋念佛多年,好不容易怀上安璇雅,折腾去半条性命,仍旧是个女孩。女孩没有什么不好,如果杭城安氏只是普通的小康家庭,膝下无子,见不得有什么坏处,做爹妈的反倒还轻松许多,可安氏身价亿计,于内于外,一点点小事,无限放大,也要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安大维在一个雨天,带着五、六岁的安璇雅去到孤儿院。
手续早就办妥,领一个十岁的漂亮男孩带回来。
这个小孩,就是安策。
那天,还带回来一个瑟瑟缩缩,脸上脏兮兮的小姑娘。
小姑娘后来取名,安颖宫。她喊安雨柔“姐姐”,喊安策“哥哥”,喊安璇雅“璇雅”,从不喊安璇雅“妹妹”。
安策和安颖宫,他们同一天进入安家,两人却大不相同。
安策是杭城安氏选的,安颖宫,是安璇雅随便挑的。
……
霍菡说完以上,艾玛丽大汗淋漓,她看住宠辱不惊,安坐床头,虚着狐狸细眼儿滴水的乔金醉,喃喃自语道:“……我的妈呀,乔金醉!这安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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