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沫小杏眸汪汪,惊恐地回转过去,一看愣住,喊道:“黄、黄老师?……”
黄璜,隐退的画家,曾经的警察,揉着被驴踢折了的左腿,哑着声问:“我的人在纽约根本找不到你!你是怎么回来的?!”
苏沫沫从学生时代起,就对黄璜十分崇拜,喜欢她的画,爱她作品的风格,却只与她有一面之缘,还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现在更被偶像偷袭,架在墙上,脑中一片空白,蹦蚕豆一样道:“我、我、我,我去德克萨斯,又去墨西哥……”
黄璜大惊:“你是偷渡回来的!!”
苏沫沫气道:“我没有!我买了入境老墨的签证!!看不出来是假的!!”
黄璜眼珠都要奔将出来了:“哪个给你出的主意?!”她想了想,说,“孔霜,你这个叛徒!……”
苏沫沫小嘴一抿,眼泪盈盈,伸出小手拉拉黄璜的袖子,颤抖抖道:“乔金醉呢?……她、她怎么样……”
黄璜大叹一口气,手上的劲儿松了松,将小仓鼠从墙上放下来。
“唉,我要是知道,就不来找你了……”黄璜摇摇头。
苏沫沫奇道:“你、你是什么意思?”
黄璜说:“苏沫沫,我早就是个置身事外的人,和任何一方,都没有瓜葛,所以乔金醉将有些事情,托付给我,她也只能托付给我。”
苏沫沫见黄璜支吾,拉住她,凝着她的眼睛,道:“什么事情?!比如什么事情?!”
黄璜马上瞥开,发丝流动间,眉梢上一阙轻浅的伤痕,默然不语。
“叫我小猫吧,乔金醉也这样叫我。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走一趟。”
苏沫沫随黄璜,登上一辆造型复古的黑色宾利车。
她只能选择相信这个人。现在想来,乔金醉那时,似乎是特地带她去见黄璜的。
黄璜开车,在市内的几条单行道上,绕了七八转,停在一栋宾馆后面。
未办任何手续,两人来到十楼,直接插卡进门,是一间宽绰有余的商务标间。
黄璜拉开椅子,请苏沫沫坐到桌前。
她自己也坐下,拿出手机看了看。
她示意苏沫沫等待,苏沫沫心跳加速,端起桌上的一次性水杯,一饮而尽。
黄璜忽然拿过苏沫沫的一只手,蹙眉说:“你和孔霜……是从边境线爬进墨西哥的?”
苏沫沫收回布满小割口的手,放在衣摆下遮住,道:“爬了一点点,然后有人来接应我们了……”
黄璜:“胡闹!”
“咚咚,咚咚咚。”
门被有节律的敲响。
苏沫沫一振,黄璜长身走去开门。
涌进来四个西装革履、打扮精致的陌生人,三男一女。
他们四人对苏沫沫很是客气,一左一右,分桌两侧,在苏沫沫面前坐下。
黄璜跟着走回来,站到苏沫沫身侧。
领头的男子蓄了文质彬彬的胡须,打理的相当得体。
他示意苏沫沫不用站起来,并道:“苏小姐,您好,我们终于见面了。我们是乔金醉小姐的律师。”
苏沫沫:“……”仿佛被欺骗了,看着黄璜,道,“我、我不离婚!!”
黄璜垂下眼眸。
律师男温言说:“苏小姐,您误会了,离婚的事情,我们不管。我们是乔小姐的遗嘱执行律师和财产委托处理人。当然,黄璜小姐是唯一主委托处理人!我们将全力协助你们办理一切法律手续。根据乔小姐的嘱托,一旦任何不可抗力的情况发生在她身上,我们必须第一时间找到你,完成她的资产处理。”
苏沫沫越听越不对劲,腿都软了,她紧紧拉住黄璜,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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