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绯瞳的年轻龙王昂起下颔,挑一挑眉,信步上前,扔给她一柄长剑:“北海龙王敖清,神君,请过招!”
数不清有多少场比试,她都输了。
她擦着汗坐在地上,玉面白冠的女郎慢慢走过来,用剑挑起她的下颔,眯起一双桃花眼,笑道:“君上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吗?”
她迷茫地看着她。
她玉朗低下身,手指抚上她的嘴角,嘴唇送到她的耳旁,轻声说:“趴趴龙。”
梦境的画面转变,蒲牢立在北冥神山的冰原。
面前站着雪麒麟,身边陪着的是素衣布甲的女公子。
雪麒麟冲蒲牢怒斥道:“你这条小青虫算什么东西,见了本座还不跪下?!”
女公子当即拦在蒲牢面前:“雪央君,她是我此生认定的唯一。”
蒲牢脑子一空,呆呆看着雪麒麟唰白的脸,还有女公子宠溺的笑容。
她揽着她的肩头,她靠在她的胸前。
坐在雪山的顶峰,蒲牢听到女公子对她说:“我叫敖清,外面的人都叫我龙玉朗,听说我蛮厉害的,可以保护你,一辈子宠你。”
蒲牢托腮,饶有兴致地打量她:“‘听说你蛮厉害的’?那你到底厉不厉害?”
龙玉朗举一举透明长剑:“厉不厉害?你不总输给我么?”
蒲牢噤声。
两人吹了一整天冷风,太阳落山时,龙玉朗憋红了脸问她:“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啊?”
蒲牢忽闪眼睛:“嗯?”
龙玉朗指天:“有蝴蝶!”
蒲牢张望:“这里有蝴蝶?不可能吧——唔嗯”
龙玉朗吻住了她,摸一摸蒲牢纤长的眼睫,悄悄说:“有蝴蝶呀,就在这里。”
梦境像走马灯,一帧帧闪过。
斜阳横云莽,流霞走天边。
她牵着威猛的诞讹,她高高坐在灵兽的背上。
蒲牢手里拿着五色纸折成的风车,风车系了铃铛,在风里咔哒转着。她竖眉:“聘礼就给我个小风车?”
龙玉朗翩然回首,银发飞舞,嘴角咧着笑:“你知道在我的故乡,风车是用来做什么的吗?”
“你的故乡?北海有风车吗?”
龙玉朗说:“不是北海,是我母后的故乡。”
“那我怎么知道。”
龙玉朗松开诞讹的缰绳,走到山崖顶端,面向天空张开双臂:“是轮回。”
“轮回?”
龙玉朗冲着天空大声道:“风车一转一轮回,妖莲一开一往生!”
她回身对蒲牢说:“在我母后的故乡,有一座山,覆满熔岩,但是在熔岩里开满了红罂粟。人们把那叫做‘不死山’,是亡魂往生的地方,所有分离的爱人都将在那相遇。”
蒲牢低低沉吟:“不死山......”
龙玉朗说:“祭拜不死山不能用鲜花,因为除了红罂粟其他花草都会枯萎,所以人们都用风车。风车转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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