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学生今日之举实在是逼不得已,只因那冯生怂恿威胁,学生只能服从。司业,学生好不容易才考上了副榜,有一次机会到这儿来学习,学生实在是不想岁考……落榜,所以……」该生徒甚是后悔。
原竟明白,毕竟在国子监读书的也并非都是权贵之子弟,也有平民。在这里,他们若想过得好一些,也只有依附权贵之子弟。不过……
「本官知道了。」
那生徒松了一口气,岂料原竟又道:「不过国子监的规矩便是规矩,本官不管你有什么逼不得已的理由,你的行为触犯了国子监的规矩这是事实。你若想岁考能通,那接下来就慎言慎行,做好你自己的事。」
看着原竟无情的背影,生徒心中一慌,可是世上并没有后悔药,他后悔之余又怨恨原竟的不近人情!
原竟走远后,回到衙署,细想了一下觉得冯乔澜之所以敢公然与她作对,定然是有原因的。于是起身走向了生徒所住的寮所。
「司业。」生徒纷纷跟原竟问好,原竟点头回应的同时问道,「冯乔澜在何处?」
原竟找冯乔澜,所有知道冯乔澜公然与原竟作对的生徒都猜测原竟怕是要来报复了,便奔走相告。消息传到冯乔澜的耳中时,是言原竟要将冯乔澜赶出国子监,让他这辈子都无法入仕。
冯乔澜惊慌之余又大感愤怒,径直地跑去找原竟。原竟找不到他已经回了司业厢房,冯乔澜不经禀报与同意便逾礼跑了进去。众生徒以为能看到一场好戏,但却没胆量跟着他跑进敬一亭的司业厢房中。
此处是两位司业处理事务之所,旁边便是祭酒的祭酒厢房,稍有异动便会传到祭酒处。冯乔澜背后是冯家并不怕,可他们怕。
「原竟,你敢赶我出国子监?!」冯乔澜看见原竟,便雄赳赳地叫嚣道。
骆棋琅看了他一眼,又看着原竟,他倒是好奇原竟又做了些什么,竟让人如此大骂。不过这人的无礼和视规矩、法度与无物,让他很不喜。
「你此举,足以在岁考上被评劣等了。」原竟淡淡地说。
「卑鄙小人!」冯乔澜恼怒地骂道。
「这是你对司业的态度?」骆棋琅忍不住开口训斥,他虽然有时候看不惯原竟,可原竟的身份也是代表了国子监,代表了司业。他同为司业,岂能容许生徒、贡生等随意辱骂?!
「我是卑鄙小人?」原竟不怒反笑,「原某洗耳恭听。」
「你、你……」冯乔澜迟疑了一下,「你使计让我三哥买下张家妻族的地,而后反悔告官,使得三哥以为是张家搞得鬼。若非如此,三哥也不会为了泄愤而寻仇张晋厚,更不会被贬官,还差点发配边疆。」
原竟面目表情地看着他,眼神的凛冽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思。冯乔澜是如何得知那件事的?张晋厚如今还是个活死人,知道她买了那些田的人没有别人了,而她用的假身份也是绝对查不出来的,到底是何处出了纰漏?
骆棋琅却没想到自己听见了原竟的一个大秘密,心中微微一惊,又想起了他祖父对原竟的评价:「才思敏捷、通晓时务、巧识人心,虽有时行事冒进了些,但是个可塑之才。只是奸猾机灵、有时多诡计,心思难测。若她能为善,于百姓而言自然是好事,若她不能从善……」
冯乔周与钱宁之所以找张晋厚的麻烦,便正是因为此事?而这一切的幕后黑手便是原竟?!可是为什么?
原竟等他说完,微微一笑:「你所说之事,我皆不知情。你若能证明这些事是我所为,大可以报官,替你的三哥讨回公道。」
「你别得意,此事乃你的兄长亲口说与我大哥的友人听的,待我祖父与大哥、三哥查清楚,再来收拾你!」
原励!原竟的胸肺隐隐作痛,她都忘了当初知道她买了张晋厚的田的还有原励这个人!本以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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