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以吏部左侍郎田进为巡抚,前往各地御史稽核良田、税粮之地,行监察、办案之职。而田进出发后直奔临津府,临津府冯家人心惶惶,仿佛如大祸临头。
在田进到来之前,原竟也准备离开临津府了,虽不明白骆老翰林为何会答应回朝,可有些事情她还需回京后当面请教才能弄清楚的。
「原竟在这儿!」原竟在街上闲逛之际,忽然听见一声叫嚷,紧接着便见几十名身穿布衣的儒生朝原竟奔来。
麦然与吹虞连忙戒备起来,只是对方都是读书人,他们不好贸贸然出手,否则对的事情都能被闹成错的。
「就是她,以改制为名,要裁减国子生的名额,让我们这些寒窗苦读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人不能入朝为官,不能造福百姓!她还收受贿赂,让给她好处的学生去好的衙门历事,让不肯贿赂她的学生去闲杂的衙门,此举可见她不足为人师表,不该当百姓的父母官!」为首的儒生雄赳赳地叫嚣道,引起周围的儒生对原竟的一片讨伐之声。
原竟一声冷笑:「终于按捺不住,来了吗?」
觉得国子监的学生过多,年年都有一大批人不能通过岁考和历事而被留在国子监,朝廷还得为这些人发钱粮的是礼部和吏部。为了节省开支,礼部和吏部方提出改制的,如今冯家这些人倒把这帽子扣在她的头上,也挺懂得趋利避害,避开了朝堂上的人,而煽动儒生士子的。
「国子监非你原竟一人的国子监,不能一家之言!」
「原司业,下官去喊卫兵过来!」那博士见状,想尽办法溜之大吉。得罪了人的是原竟,他没理由陪着原竟受苦的。
原竟没理会他,问那为首的儒生:「你说本官收受贿赂,可有证据?若无证据,污蔑诽谤朝廷大臣,按律法你可是得被剥去功名,被发配边疆的。」
「好啊,大家听见了,她还敢威胁我们!」为首的儒生能言善辩,巧妙地转移了儒生士子们的注意力。
原竟又是一声冷笑,厉声问道:「本官想问各位,各位寒窗苦读十年,便是为了进国子监吗?难道你们不想中进士,高中状元,光耀门楣吗?只是区区国子监的学生,你们便满意了吗?」
众人哑口无言,的确,进入国子监是下下之策,高中进士然后金榜题名才是他们寒窗苦读十几年的目标。
为首的儒生急了,连忙道:「大家莫要听她的,咱们高中进士,可想过同窗好友的前程吗?若是我们高中进士而同窗没中,还因改制而进不了国子监。身为同窗的我们于心何忍?」
又有些儒生产生了动摇。原竟冷眼旁观,直到这些儒生被带头的人怂恿得失了理智,一人如此说,他们便跟着附和,反正出事的话是大家一起出事的。
「二少爷怎么办?」麦然问道。
「不能喊官兵,否则发生冲突,损害的还是二少爷的名声。且授人以柄,他们会借机弹劾二少爷。」吹虞回答道。
原竟点了点头,转身便跑:「跑!」
麦然跟吹虞回过神,连忙跟上她的步伐。那群儒生反应过来,纷纷道原竟是心虚了而追了上去。有麦然与吹虞在,原竟哪怕跑不过他们都能顺利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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