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莲掩住她的嘴,道:「不许这么说自己。」
原竟拿下她的手放在手心揉着,天还冷着,若是没有暖炉,她恐怕都不愿意起床。虽说南莲如今的身子好了许多,可秋冬之际手心仍然有些凉,她捂少一刻都忧心。
南莲笑她如今越发儿女情长了,不过心里头却是为此而感到心安。
「莲儿可记得前一世,濮阳、开封一带皆因雨水过多而引致黄河决堤之事?」原竟又问,有时候有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与她分享心中的秘密或过往,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她感到轻松的了。
「那儿几乎两三年便会有一次黄河决堤,不过不是很严重,这有何值得关注的?」
「就是因为次数过多,且不严重,所以齐王过去是顺理成章的。工部已经在着手准备黄河改道之事,齐王若要做出点成绩,也必然会接受的。」
「那你就不怕他真的做出了好的政绩,让皇上舅父对他刮目相看了?」
「届时不用我对付他,自会有人想尽一切办法来对付他。」原竟扯了扯嘴角,从此次赵王、四公主为废太子求情,而梁王不见动静,她便知上次的事情便是他所为。
赵王的心思不及梁王深沉,所以他为废太子求情必不是做戏的。相反梁王这个伪君子当得也够久了,在这种时候必不会再伪装以免太子真的被宽恕了。先前他与赵王是有共同的敌人故而才联合在一起,如今废太子没了,齐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也大不如从前,他若还不趁此机会先出击,那未来他和赵王相争,势必会很吃力。
不过,若要取得优势势必少不了朝臣的辅助。先前原竟是站在他们两人那边的,如今两人站到了对立面,原竟的立场便会暧昧了许多。
在齐王被迫护送废太子离开京师后,皇帝一下子便苍老了许多,将朝政之事暂时交由几位大学士处理,而朝堂上也难得平静了片刻。
国子监的裴祭酒也到了致仕的年纪,经过皇帝的批准,他便彻底地卸下担子回乡了。而国子监祭酒之位本有许多人认为会落在原竟的头上,她虽年纪轻,但其父为原烨,身后又有骆老翰林,还有皇帝撑腰,所以当听见林轩达以翰林院学士的身份兼任国子监祭酒时,他们都甚是意外。
然而没多久,在众多官员的调动公示下他们发现原竟升任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官居正五品。吏部考功司掌官吏考课、升降之事,以辅佐吏部尚书。
于世人而言,能进入吏部无疑比任国子监祭酒更值得庆贺。吏部本身便是油水颇丰的衙门,且原竟与原烨父子同处一衙门,日后官吏升迁之事皆由他们父子俩说了算,皇帝对原家的偏袒、宠信可谓是令人羡慕嫉妒!
如今废太子倒了,原太子一党又在上次的事件中被处置了大半。若非无人可用,皇帝定会下狠心将他们都处置了的。而这些人中也不乏原烨为之求情说话之人,他们躲过一劫后,对原烨感恩戴德。
而齐王又被皇帝支离京师,齐王党群龙无首只能暂时偃旗息鼓,眼睁睁地看着员太子一党的朝臣跟随了原烨与骆老翰林。
朝臣们将情势看得清楚,如今原家如日中天,暂时依附他们也不失为一条存活之策。恰逢原励的丧期已过,原府便又恢复了以往的门庭若市。
原竟因升任吏部考功司郎中一职而得了几天的空闲,她为了避开这些登门造访的人,便与南莲乔装打扮外出踏青了。
原竟很久都未曾带南莲出来踏青,此番干脆什么都不想,只想和南莲耳根清静些。然而南莲身为原励之妻,三年守丧期未过,她便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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