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挑眉瞧了他一眼。
数日后胡氏果然领着二尤来给贾母请安,贾母见她们生的一个赛一个俏丽,喜欢的紧,戴上眼镜儿拿过手来细细瞧了半日,又留她们的饭。正说话儿呢,只听外头有人喊道,宝二爷来了!贾母才一抬头,只见宝玉笑从外头走了进来叩首:“给老祖宗请安!”
贾母忙一把将他揽进怀内:“好孩子,今儿怎么回来了?”
宝玉道:“昨儿得了大姐姐的信,说是前些日子我拿回来的功课,她有几处要当面与我说,让我得空回来一趟,还替我做了身新衣裳。我等不得,今儿下了学便赶回来了,先来见见老祖宗。”
贾母又满头满脸摩挲了他一番,道:“你姐姐不容易,来日你出息了千万记得你姐姐。”乃放他走。谁知他竟先跑去向二尤见礼,还一副捻熟的模样,说了几句话才走的。贾母心头疑惑顿起,忙催着他去了。
到了晚上,贾母将元春喊来自己屋里,问道:“今儿宝玉可跟你提过东府那两位小姨娘没有?”
元春想了想道:“提过两句,说是近年他去东府的时候常见的,只是……”她欲言又止。
贾母忙说:“我的儿!你但凡有话只管说。”
元春苦笑道:“我屋里的绿绮是个好热闹的性子,她也不知听谁胡言乱语,说宝玉进屋的时候,东府的那两位小姨娘看他的眼神跟狼似的。”
贾母吓了一跳,赶忙回想那会子她二人是个什么神情,偏当时她一颗心两只眼里唯有宝玉,压根儿没瞧她两个。
元春站起来向贾母福了一福道:“老祖宗,孙女儿多句嘴。宝玉是那个性子……又是那个模样,哪个年轻的女子不爱凑在他跟前呢。若一个不留神,我恐他年纪小不懂事,会着人家的道。”
贾母忙喊道:“那两个小蹄子再也不许进咱们府的门!”
元春道:“老祖宗最疼宝玉了。咱们祖孙两个,也唯有指望他的,不然还指望谁呢?”说得贾母险些垂泪下来。她又叹道,“他们书院还好些。我最恐他去东府看戏吃酒……我在南安王府曾听见一些话,东府在外头名声不大好,蓉哥与珍大哥哥的通房……”
贾母大吃一惊:“竟有这等事!”
元春低声道:“珍大哥哥多大岁数,蓉哥儿多大岁数。那些小女孩儿纵最初只为着得一个半主子的身份肯贴心服侍珍大哥哥,哪里比得了蓉哥儿?况高门大户里头老子赏赐侍妾通房给儿子也是寻常事,万一能有机会去服侍蓉哥儿,岂不比跟着珍大哥哥强十倍?纵蓉哥儿起初没那个念头,挡不住人家天长日久的拿有心算无心。”
贾母点点头:“说的也是。人心不足,总是一步更想一步的。先盘算老子的富贵,又盘算儿子的年岁。来日让宝玉少去东府,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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