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史官正欲说话,猛然明白过来,他最后那句似乎话中有话,遂拿眼睛去溜贾赦。
贾赦只淡淡的回看了一眼。
长史官忙站起来道:“下官许是有些事不曾查明,且容告辞,来日如不得那琪官再来打扰。”
贾赦哼道:“我们府里素来不与戏子往来,不如往别处寻去。”
才送走了长史官,贾政忙问怎么回事。贾赦道:“昨日那个戏子想混入水月庵避祸,让元丫头轰走了。”
贾政急的跺脚:“大哥怎么不说与他听?”
贾赦无意告诉他全貌,只糊弄道:“我说的还不明白?他们自己没查清楚只管抓瞎,能怪我?我还火着呢。”转身走了。
贾政跑着出去命人拉马,飞奔赶上那长史官告诉了他,又再三替贾赦致歉。那长史官方才已猜到一二,因这会子着急赶回去打探消息,只挤兑了贾政几句便打马如飞赶回府去了。
待忠顺王府设法救回被五城兵马司抓走的人、又往牟尼院去查问,尤三姐蒋玉菡早没了影子。忠顺王爷也知道,那妙玉既在水月庵,一时半刻也是到不了手的。戏子姑子两不得,十分烦闷,砸了一地的瓷器。
过了会子,长史官匆匆跑了过来:“王爷,我得了个信儿,荣国府私藏江洋大盗!”
忠顺王爷忙抓了他问:“此话当真?可查过了?”
长史官摇头道:“不曾。只是昨晚有个小子听五城兵马司的人闲谈说起的。”
原来五城兵马司一心以为他们抓的是骚扰姑子的市井闲汉,言语有些没忌讳,且他们下头的人许多事儿也并不知情。他们昨夜随口说起荣国府那个领头的黑汉子曾是江洋大盗,只因些许口角杀死了镇国府的牛四爷,本是死路一条的。也不知怎么搭上的荣国府,让他们从牢中救走,如今成了他们府里的家丁头子,老爷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个死囚替他死了销案。
忠顺王爷听罢想了半日。长史官因知道那个黑汉子便是踢了他两脚的,等得心焦,忍不住问:“王爷,可要去告诉御史台?”
忠顺王爷冷笑道:“御史台?他们何尝有兴致管这等江洋大盗的小事。五城兵马司前些年一直是裘良在掌着,你可知道何以换成了赵承?”
长史官忙道:“下官不知。”
“裘良乃是景田侯之孙、世家子弟,有些散漫随性,遇事也少出力气。赵承不过一寻常小官,谨小慎微,在四王八公跟前比奴才差不了多少,故而京里头各家都颇为满意他。荣国府若是能从他手里将人救走,必将首尾收拾妥帖了。杀牛继姚的凶手已死,荣国府那个必然名字籍贯身份皆与那人不同、至多是容貌有几分相似罢了。天下容貌相似的人何其多?别忘了他家女婿才升了户部尚书,想将那案子翻过来极为不易。”忠顺王爷懒懒的踢了一脚地下的碎茶壶,“本王也懒得出那个力气。”
长史官急道:“难道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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