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事从地上半爬成跪状,咚咚咚的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司徒岑皱眉:“我本不耐烦对人用大刑的。”
贾琮道:“用刑多粗鲁,咱们是文明人。”乃看着徐管事,“喂,瞧你这满身的肥肉,显见没吃过什么苦。用刑也是要招、不用刑也是要招,还不如给自己省着点罪受。再说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主子是谁。这不是得把事情弄明白么?你主子说不定有苦衷呢?”徐管事这会子头皮都磕破了,闻听此言发起愣来。司徒岑白了贾琮一眼。
偏就在此时,有门子来报,说府外来了个人,自称有急事欲见三殿下。他说他就是方才那个戴斗笠的。司徒岑一怔,问道:“他说了名姓不曾?”
门子道:“不曾。他说贾先生认得他。”
贾琮眨眨眼,与司徒岑对视一眼,低声道:“该不会是那个梅先生吧。”
司徒岑也低声道:“怎么我也想到他了?他没这个胆子吧。”遂命请那人进来。
不多时那青衣人走进门来,身后还背着斗笠。贾琮一瞧便喊:“刘丰!怎么是你!”
刘丰含笑拱手:“三爷,多日不见,瞧着仿佛苗条了些。”
贾琮横了他一眼,向司徒岑道:“这位刘东家本是我们贾氏马行的帐房,后辞职出去自己开了铺子,如今已是个大财主了。”
刘丰道:“不敢,只开了个小小的钱庄。”
“拉倒吧,汇丰钱庄小吗?”
司徒岑微惊:“汇丰钱庄的刘东家?”刘丰微微颔首,一躬到地。
贾琮道:“那年他说想考功名,也不知考了没有。”
刘丰道:“已考了举人。后钱庄事多就没再考了。”
司徒岑虽才回蜀国不久,也知道这个汇丰钱庄。委实是近几年才开张的,然当真是个大大的财主,做的生意花样子极多。乃瞧着贾琮似笑非笑道:“这钱庄与你们家什么干息?”
贾琮爽利道:“我们家是股东。”
刘丰笑道:“三爷过谦了,分明是大股东。”
贾琮也笑拱手道:“刘东家辛苦!”
“好说好说。”
贾琮话锋一转:“既这么着——”他指着案头尚未收起来的单子,“这是你写的?”刘丰点头。“你记录这个做什么?”
刘丰道:“今年眼看着也要到年底了。我欲拿着这个上台湾府去见赦大老爷,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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