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眉姑娘从怀内取出一块铜牌来搁在案上。
那铜牌刻着神盾局的圆鹰标志。朱桐伸手将之翻了个面,只见另一面刻了三个字:黑寡妇。朱桐大惊:“你就是黑寡妇?!”眉姑娘点头。朱桐忙站起来一躬到地,“久仰大名、轰雷贯耳。”
刘净忙问:“黑寡妇是什么人物儿?”
朱桐道:“神盾局智囊,贾局座推崇备至,四国夺赵便是她出的主意。”
眉姑娘谦虚道:“局座过赞。我加入革命才三四年,又没什么才学,不过有点子小聪明罢了。”众人看看她看看朱桐,不禁暗笑;朱桐摇了两下头。眉姑娘将铜牌收起,自我介绍自己叫丁眉。
刘净乃道:“说起来,有件事儿我没想明白。你们家那个姓关的婆子,把你母亲烧的纸灰埋起来作甚?”
丁眉道:“她已招供了。她预备次日去哄我母亲,说半夜解手看见一条白色人影飘入那院子、取走院中的纸灰,好撺掇我母亲认定我含冤而死。若是平日,我母亲未必会上当。偏那会子她老人家以为我没了,悲愤难当,极容易让人哄骗了去。”
刘净点头:“原来如此。”她神色迟疑,似乎有话。
丁眉含笑道:“大奶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额……”刘净又犹豫了会子,“你嫁给死人是你们家做的一场戏么?”
“不是。”丁眉面上浮出一丝冷意,“我是出家之后才入的神盾局。我伯父父亲半分不知道,丁家全家都以为我在家庙安生念着经呢。”她悠悠的道,“刚出家那阵子我只使劲儿查找古籍中的各色诅咒,恨不能立时引来灾祸灭了我老子。来邀我入伙的同志说,诅咒有何用?正经有本事盖过家族去,才能自立于世、兼护着母亲。”
刘净就坐在她身边,拍了拍她的手:“其实我也与你差不多的命,细论起来不比你好。”
丁眉点头:“我听说过。”
朱桐慨然道:“有父母家族相护自然好;若没有,自己也得努力活得更好些不是?”
二女皆点头:“很是。”
朱楠身为在座唯一父母皆好,有几分不自在,咳嗽两声道:“说起来,那个申大明死前曾见过你?”
丁眉道:“打听白兰的事罢了。我也没瞒他。”朱楠点点头。
原来,申大明死后,京城便发来电报,推测毕大官人乃蜀国细作。朱桐等人翻手给他们挖下坑去。
申大明死时并未穿着蜀锦,那身衣裳乃是镖局的人后来替他换上的,顺手塞入十里香酒楼的菜牌;他家中原本也没有吉祥绣坊的广告单子。那关婆子箱中物什自然也是镖局安置的。遂借了申大明的尸首从黄寡妇处钓出了乐岚。
另一头,当日小梅将军得知敌方瞄上了青华山,立时猜到与秘密军火库有关,遂在高家内部细查。高二老爷骤然疑心起了自己的一个姘头,居士曹氏。
曹氏之父曹老先生本是西宁郡王替燕国安置在秦国的细作头目。因西宁倒台,冯紫英不待见这姓曹的,便撇下他只做没有此人。秦王身边那位师父崔先生乃是冯紫英派来的,后做了燕国的细作头目。曹先生不是个没野心的。早年先秦王还想过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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