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那个道:“我也去!”眨眼间数人高喊“我也去。”
太监气的脸都白了。方才世子特意嘱咐,若有人提起汇丰的异地存取,立时得想法子拦阻他们。这太监已预备好了词儿,偏几个人嗓门实在大,一句接一句愣是没让这太监插上话。乃大声喊:“尔等只管去!王贼显见有意出逃,别处的汇丰钱庄定不会给成都分号取银子。”
大嗓门道:“不论给不给总得试试!我存了六十万的银子在他们这儿,难不成扔水里么?”
“就是就是,先去长安,若不给取便闹上衙门。”
“长安的衙门肯接这官司么?”
“凭什么不接?”
“接不接都得试试啊!”
如此这般议论纷纷。不一会子,人群骤然散去,街道空得只剩下朝廷的人了。官兵遂涌入汇丰钱庄,抡起锤子铲子开始挖库房地面。世子说了,找到地道重重有赏。
在钱庄门口盯梢的那褐衣细作脱身后赶回去见司徒岑。原来,为了以防万一,他的腰牌藏在他媳妇做的小荷包里挂脖子上,这会子还在呢。那汇丰的伙计手里另藏了一块腰牌,假模假样在他怀里摸索了几下举出去。因当时群情激奋,这细作愣是没敢吭声、怕被打死。司徒岑点头道:“不怪你。”拍拍他的肩膀命回去歇着。
此人走后,司徒岑呆呆的怔了半日,浑身疲乏。他媳妇裘氏过来了,搂了搂丈夫的脖项。司徒岑趁势靠在媳妇身上,阖目道:“媳妇儿,我累的厉害。”
裘氏默然片刻道:“你若是我爹、我哥哥那身份,我必劝你撂挑子跑路。偏你不是臣。你若跑了,晏儿愈发撑不住。”
司徒岑叹道:“贾琮的意思最明白不过,非要废奴不可。我老子哪里是肯认输的人。我和晏儿半分兵权也无。”两口子同时浑身一震:裘家有兵权。
次日,上街摇小旗之人歇息了一日之后又出来了,人数比之前更多。才刚走了两条街,前头涌出荷枪实弹的蜀国官兵,再不许他们前行一步。摇旗者欲改换道路,又让官兵堵住了。终让官兵驱散。后遂派官兵往成都各处戒备,再不许人肆意聚集。
裘良闻讯后赶往世子府,正色道:“成都府尹得换人。”世子问缘故,他道,“之前那些一模一样的中毒案,他愣是没想到并案;前几日这些上街摇旗的,若在头一日便打发捕快驱散了他们,压根不会有后来数日之状。此人虽没做不该做的,该做的他也没做。”
世子点头:“老大人言之有理。”乃思忖片刻道,“一时我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人选。秦国已入联邦,让行正大哥回来吧。”
裘良颓然一叹:“倒是可惜。”
遂发急令,调回在秦国当细作的裘良次子裘行正。
数日后,一伙山贼占了阆中县。之前阆中县令已被游击队抓走了,至今朝廷还没空出手来给他们派去新县令。没几日,蜀国各地冒出七八伙山贼,趁县衙空虚占地为王。占了广安县的那伙正是方雄余部,首领为方雄之孙女方易飞。因此地将领也落入游击队之手,广安的官兵们群龙无首,又看方家的兵马火器好,遂没怎么抵抗便投降了。此女自立为广安王,手下人分封文武官员,开始收编蜀国留在广安的官兵。
太上王勃然大怒,命韩将军率大军前往各地剿灭逆贼。韩将军乃向传旨的老太监道:“上回虽没打成仗,末将与那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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