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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云端作者:一只花夹子

?”

我不言不语,但看着她担心的表情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觉得我自己好没用啊,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可不可以重来呢?让邹云端没有经历过那两刀的痛苦,就算……就算重来了没有再遇见我也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那代表着我不会再对其他人心动了,代表着我很有可能就随随便便的去跟另一个人在一起,代表着我以后相携相守的人也不是邹云端。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

我把脸埋在邹云端的肩窝,任由眼泪掉下来打湿邹云端的衣襟。

邹云端很明显感到不知所措,为我突然来的莫名的情绪。

她转过头亲了亲我的头发,然后手一直按着我的后脑。

我真没用真没出息,到头来我在哭,还让邹云端来安慰我。

我吸了吸鼻子,邹云端扯了张纸巾给我。

但我真的不能开口问,我怕一问起来,就让邹云端想起来。

痛苦只能是自己的,向来都是不能感同身受的,我会因为她所受的伤害感到难受,但邹云端会是我的数倍,我的这些都不值一提。

我缓缓地抬起头,望着她。

邹云端擦了擦我的眼泪,说:“学姐,你每次一哭我都觉得有刀在刺着我,第一次见你哭的时候,就是你喝多那晚,又哭又闹腾。”说到这里,她弯唇笑了笑,“到现在也没变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又听见她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她说:“以前有个女生,青春期的时候叛逆去染了个粉毛,后来被自己姐姐带回家染回黑色了。”

她说:“她也规矩了很多,在重点班待着的她成绩很好,也有不少朋友,也很乐观开朗活泼。”她说到这里,把我抱的紧紧的。

她说:“直到高二的时候,有一天,她走路上的时候,被人问要不要去开房,可以给她钱。”

她说:“然后后来啊她才知道,她班上有个一直喜欢她的男生,写了一本黄文,里面出现的女主人名还有其他描写,就是这个女生。”

她说:“这还不止,那个男生还以此为荣,甚至去打印了复印了,卖给其他同学。”

她声音颤抖:“她也看了,里面写到她去开房,写到她被人轮/女/干还倍感刺激……”

☆、65二更

“二十页,我看完了。”她已经不是用的“她”来讲述了。

邹云端抱着我,感受到她逐渐加大力度的手臂。

讲到这里,她语气又重新变平静了,就像,刚刚声音发颤的不是她一样。

我屏住了呼吸,微微抬起头看着她,我现在的神情应该可以用震惊和难以置信来形容,但更多的是心疼。

但果然痛苦是无法让别人也体会到百分百的,我难以想象当时情况下,邹云端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打开了纸张,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看到最后的。

邹云端把脑袋埋在我的肩上,她动了动,然后叹息,“学姐,好累啊。”她说,“那段时间。”

我手拍着她的背,耳朵蹭了蹭她的发顶。

“谣言四起,都以为我私下里是个很…放/荡的人,交的朋友也基本上开始为了保全自己,而加入了孤立我的队伍。”

她的呼吸洒在我的单薄的睡衣上,沉重的让我心跌倒谷底。

我所处的中学,因为有一群好朋友,我一直都被姜俞禾他们几个当成小妹妹一样的保护着,所以没有经历过那些校园暴力之类的事情。

但我知道,没经历过不代表没有。

不管是小学还是中学抑或是大学,很多人都有歧视弱者的毛病。成绩差的,身体素质差,家境差,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很多都会受到别人的欺负。而且在一次次的反抗无效以后,继续挑战着他们的底线,欺负变成更可怕的欺凌。

现在在我不知道的许多的角落里,或许就正上演着一出霸凌同学的戏码,或许被欺负的孩子在伸手求救,但只有得到一片越发放肆的嘲笑声。

但我以为这便是我所知道的理解的校园暴力了,但原来不仅仅是这样。

谣言也是,甚至力度不必身体上受到的伤害更小。

我仿佛已经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或许我说任何一个字都是多余。

我没想到邹云端这么优秀漂亮又活泼开朗,跟“差”字不沾半点边,但也被卷进了校园暴力的漩涡。

“那时候,这种冷暴力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刀,每天往我身上割一块肉。”

“起初我还想着解释,但发现别人都避开我远远的。”

她嗤笑一声,“以前不是还老说‘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吗。”

我捧起她的脸,看见她眼眶干涩,表情更是平静。

邹云端目光温柔,凑上来亲了亲我的脸,然后又趴在我的肩头。

我摸了摸她的后脑勺,我说:“云端啊……”我忍着自己的哭腔,“你有我呀。”

“嗯。”她应了一声,“所以现在的日子很好啊。”

邹云端说:“以前觉得日子过得太灰暗了,每天都没有什么让我觉得快乐点的事情,想着不去管他们怎么想,但成绩后来又下滑了,又给我了新的打击,觉得越来越糟糕了,感觉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情。”

邹云端还安慰我:“你别伤心,这些过往虽然提起来还是会让我不可避免的有点难过,但已经过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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