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对珍妃说,也是在对她说。
“臣妾明白了。”
“白芷,扶着你家主子,让她侧着身躺着。”
“是。”
玉录玳跪在殿中,瞧着,白芷很是小心的扶着珍妃侧躺在长凳上。
长凳很窄,白芷靠在长凳边,握着珍妃的手,扶着珍妃。
好古和长泰在一旁站着,瞧着侧躺的珍妃。
好古抬起了手,摸了下脑门,内务府打奴才,用刑,小太监都是趴在长凳上的,可是,珍妃侧着身子,这竹竿该怎么打。
长泰皱了眉,捏着手中的竹竿,珍妃的肚子不能够压着,这竹竿更不能打在珍妃的腰间,这竹竿,即是不能打了轻了,也是不能打的重了。
这就如同,满树的枣子,却非要打其中的一个,委实太难打。
“还不动手吗?”
皇上吩咐了一句,好古和长泰应了声:“奴才遵命。”
玉录玳瞧着左右站着的两个太监,他们手中都拿了竹竿,两人直接又跪了地,皇上开了口,吩咐白芷:“好好扶着珍妃,他们下手重了,护着珍妃,别让珍妃摔了地。”
“是。”
“奴才不该。”好古和长泰叩首。
好古和长泰扣首后,好古瞧了一眼长泰,不知该如何下手,长泰屏住了呼吸,手执竹竿,抬起了手,将竹竿打了下去。
竹竿轻轻的落在珍妃的股侧间,长泰瞧了皇上,一竹竿又是这般力道的落下。
玉录玳瞧着他们手中握着的竹竿,这是在用刑吗?
玉录玳抿着唇,与其说是用刑,还不如说是珍妃的股侧间犯了酸,让他们两个松松。
她瞧着,这竹竿委实不是竹竿,而是敲膝盖的小木锤子。
一下又一下。
皇上轻咳了一声。
“痛……好痛。”珍妃弱弱唤了声。
玉录玳瞧着,听着。
这竹竿子打的,太是磨人。
熬到打完,两个小太监松了一口气。
白芷扶着珍妃从长凳上起来,皇上道了句:“抚珍妃回内室。”
“是。”
玉录玳瞧着白芷扶着珍妃进入了内室,皇上摆了摆手,道了句:“你们两个退下,请太医过来。”
“喳。”
小太监搬着长凳,拿着竹竿便退出了殿中。
皇上走到了玉录玳的跟前,瞧着她:“你回储秀宫,应该知道怎么回话,不用朕教你吧!”
他俯了身子,伸了手,手指触了她的下巴。
玉录玳瞧着他:“回禀皇上,奴婢晓得。”
皇上挑了下眉,瞧了她,冷言:“退下。”
“奴婢告退。”
储秀宫
“回禀太后,三十竹竿都打完了,珍妃痛不堪言,已经卧了床。”
慈禧太后应了声:“好,皇上这次还像话些。”
玉录玳叩首,道:“回禀太后,珍妃娘娘有了身孕。”
“你说什么?”
“太后,奴婢进入了殿中,便瞧着珍妃的脸色发白,奴婢便开口问了珍妃娘娘是不是身子不适,皇上对奴婢说了,珍妃是有了身孕,已经一个多月了。”
太后听了这话,蹙了眉,片刻,道:“三十竹竿打了,珍妃现在怎么样了?”
“回禀太后,奴婢离开时,皇上便令小太监去请太医了,太医也该到了。”
慈禧太后没有再问,太后伸出了手,安穗上前了一步,抚了太后,安穗姑姑扶着太后,对玉录玳道了句:“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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