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呀？”只有向秦海要答案了。</p>
秦海没有立即回答程天心的问题，而是举起水杯，仰头默默地喝了一口，然后对程天心说：“天心，你知道我这些年跟着师傅跑遍了全世界，什么奇闻怪事都见过，这瓶液体就是去年我和师傅去印度时的收获，这种液体有一种别称，知道是什么吗？”</p>
程天心摇头，眼里的好奇色彩更浓了。</p>
秦海淡淡地揭晓：“它叫做毁容液体。”</p>
程天心眼睛里焕发着惊人的光彩：“所以，我们可以用它去毁了袁天晴的脸？”</p>
硫酸的效果虽然很强，一招致命，但不是那么容易对着袁天晴泼下去的，而且风险太大。</p>
秦海点点头，“是的。”</p>
“那怎么弄的？”</p>
“只要将它涂在脸上。十天半个月后，皮肤就会先红肿，然后慢慢地溃烂，最后整张脸都会被毁掉，而且，”秦海的表情很严肃，“是不可逆的。”</p>
程天心倒抽一口凉气：“印度人果然可怕。”</p>
秦海莞尔一笑：“在东南亚那边，什么骇人听闻的事都有。印度女性基本上是没有地位的，这种毁容液体，就是那些想掌权的男人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女性的。”</p>
“虽然我早就知道印度是一个暴力野蛮的国家，但听你这么说。我觉得印度男人的可怕野蛮程度超出我想像。”</p>
“这不是危言耸听！”</p>
“我知道。”</p>
顿了顿，秦海一本正经地说：“只要你把这瓶液体偷偷地倒进袁天晴的化妆品里，让她擦在脸上，你的目的就能达到了。”</p>
程天心微蹙秀眉：“袁思源为了揪出内鬼，已经在袁家安装了全方位的监控，如果要从袁天晴房间里的化妆品入手，不是容易的事。”</p>
秦海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忽然眼眸一亮，语气也变得激动：“这样吧，你让陶李留意一下袁天晴的举动，只要她去百货买化妆品。届时我也去买一瓶化妆品，把这瓶液体倒进化妆品里，然后我偷偷地塞进她的包包里，反正多一瓶化妆品她肯定不会起疑。”</p>
“对，没错，可以这样！”程天心开心地说，“哥哥，还是你聪明。”’</p>
“我这些年什么事没见过没经历过，见过的事情多了脑袋自然也就聪明了，”秦海也是对自己相当自信的人，“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p>
“对，难不倒你，就算百货里有监控，你也能做得到神不知鬼不觉。”</p>
秦海一脸自豪：“我这个绝世神偷可不是盖的。”</p>
程天心笑着朝他竖起大拇指。</p>
秦海笑着说：“放心吧，只要袁天晴用了这瓶毁容液体，那张脸一定会被毁掉。”</p>
“我相信。”</p>
…………</p>
不知不觉，一个星期又过去了。</p>
到了周末，袁家的司机又过来接程天心回去。</p>
程天心回到袁家后，佣人告诉她，袁立在房间里等她。</p>
“等我？”程天心心中起了疑惑。</p>
平时她回到家，都是袁立出来迎接她。</p>
这次却让她亲自回房，她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p>
“少奶奶。你去见他就知道了。”佣人讳莫如深地说。</p>
看来，袁立有事要跟自己说。那么，会是什么事呢？程天心带着这些疑惑，回到了袁立的房间。</p>
袁立是真的在等她，竟然连门都没有关。</p>
她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在轮椅上，面对着门口而坐的袁立。</p>
看到她的时候，袁立的表情一脸平静，眼神却讳莫如深，“你回来了？”</p>
“有什么事吗？”程天心冷淡地走了进去，最终站定在他面前的三步之外。故意装作不耐烦地看着他。</p>
“上个星期周末圣诞节的时候，你去哪儿了？”袁立瞪着她，眼神一点一点地转冷，“从平安夜那天开始，一直到圣诞节，整整两天时间，你的手机都关机，为什么？”</p>
为了不影响自己和霍逸群的约会，程天心把手机关了。</p>
“所以你是在向我发脾气？”她勾唇讥诮一笑，冷冷地看着袁立。</p>
袁立的眸子里的愠怒之色加深：“我没有资格吗？程天心，你到底去哪儿了？”</p>
“我哪儿也没有去！”程天心丝毫也不怕他，倔强地说。</p>
袁立的脸上一瞬间呈现出极度复杂的表情，眼神里有愤怒，心痛，失望。</p>
“程天心，你说谎！”</p>
“我怎么说谎了？”程天心淡淡地反问，脸上依然没有丝毫恐惧或者心慌的表情。</p>
袁立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我已经让司机去你的公寓问过了，那里的保安说平安夜傍晚的时候，你就出去了。第二天我又让司机过去问，那里的保安说你一整晚都没有回来，程天心，你到底去哪儿了？”</p>
程天心没有想到袁立竟然让司机亲自去z大那边找她。面对他凌厉如刀的眼神，她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不稳。</p>
而袁立已经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恐慌，心中的怀疑更深，同时眼神更加凌厉了。</p>
程天心深吸一口气之后，整个人已经快速地冷静下来，淡淡地反问袁立：“你是想指控我夜不归宿，给你戴了绿帽子，对吗？”</p>
袁立的眼神里掠过一抹难堪，也同时怒从心中起，音量也陡然变高：“你把话说清楚！”</p>
程天心环抱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一笑：“我不出去玩，难道还回家，和你这个连站都不能站起来的窝囊废在一起过圣诞吗？”</p>
袁立眼神里陡然燃起一股子恨意，还有深深的受伤，他的唇抿得紧紧的，脸也绷得紧紧的。</p>
程天心却觉得还不过瘾，继续骂道：“如果你能像正常的男人那样，能走能动，甚至能碰我，我还需要和秦海一起出去狂欢吗？”</p>
平安夜那天，秦海去赫连城那里了。也是第二天才回来，所以她可以用他作替罪羔羊。</p>
袁立的心被她的话狠狠地伤了一下，“你真的和秦海一起出去的吗？”</p>
而不是别的男孩？</p>
程天心讥诮一笑，反问：“那么，你看到我和其它男人出去了吗？”</p>
“程天心，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袁立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是无比严肃的，他骨子里的狼戾在他冰冷的眼神里暴露无疑，丝毫不像是在吓唬她。</p>
和袁思源一样，骨子里的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程天心看着他这双眼睛，又想起上一世钱芳命人殴打她的时候他的冷眼旁观，心里忽然涌起滔天的恨意。</p>
与此同时，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等你能站起来的那一天，再来跟我讨论这些可笑的问题吧！”</p>
程天心的高傲和不屑，像一支冷箭，射向了袁立的胸口，让他的胸口一阵钝痛。</p>
程天心却不再多言，扬长而去。</p>
袁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流露出深深的痛苦。</p>
程天心到了一楼的时候。管家迎上来，对她说：“少奶奶，太太现在在外面闹，吵着要见少爷和小姐。”</p>
钱芳？程天心在心中冷笑，那个老贱妇竟然还有脸回来？</p>
“你通知少爷和小姐了吗？”她问。</p>
管家满面愁容地说：“老爷已经说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她踏进袁家一步，但是她怎么样也不肯走，非要见到少爷和小姐不可。”</p>
程天心心想，钱芳竟然没有进戒毒所。她现在没工作，身上的钱应该早就花光了，她这次回来应该是问袁天晴和袁立要钱的。</p>
“你去通知他们吧。我出去看看。”</p>
说罢，程天心朝外面走去。</p>
还未到袁家别墅大门，远远的，她就看到了钱芳那抹熟悉的身影。</p>
“你们让我进去，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保安不肯开门让她进来，她便气急败坏地大喊大叫。</p>
“老爷说了，你和袁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所以我们不会放你进来的。”保安面无表情地轰赶，“请你离开！”</p>
“你让少爷和小姐出来，我要见他们。”钱芳为了发泄自己的怒火，用脚狂踢大门。</p>
突然瞥到程天心的身影。她顿时眼前一亮，收回了脚，对着程天心喊道：“程天心，放我进去！”</p>
程天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愉快的步伐走向了钱芳。</p>
走近了才看清，钱芳现在的形容相当不堪。</p>
怎么说呢？</p>
毒，品几乎掏空了她的身体，未吸，毒之前，她的脸保养得很好，但是现在。她不但比以前瘦了很多，而且那张脸一点光泽都没有了，变得蜡黄，枯萎，苍白。</p>
眼睛因为消瘦的关系，深深地凹进去，看起来怪吓人和。</p>
身上虽然还穿着以前的名牌衣服，但早就没有了当初那股贵妇人高贵的气质。</p>
她的形体，眼神，都在出卖她的贫穷和落魄。</p>
程天心看着眼前的这个她，又想起上一世殴打自己时那个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钱芳，鲜明的对比让她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勾起，一抹嘲弄的笑从唇边溢出。</p>
钱芳见程天心不但没有开门，反而嘲笑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笑什么？我让你给我开门，你听见没有？”</p>
程天心环抱双臂，嘲讽地看着她，“你早就被爸爸赶出去了，当初在你儿子的生日party上让袁家人因为你丢尽颜面，如今还有脸回来？啧啧，您这脸皮真的比铜墙还厚啊。是没钱吸，毒了吧？所以才要回来问你的儿子女儿要钱？”</p>
钱芳见程天心不但没有开门，反而嘲笑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气冲冲地对程天说：“你笑什么？我让你给我开门，你听见没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