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格格愣了愣,随后摇摇头,仍旧不肯开口。
旁边的侍女代其道:“我们格格说,她身子无恙,不必再诊了。”
玉醐坚持:“是将军要我来的,并且我感觉格格有些气虚,还是请格格摘下面巾。”
她刚说完,漱玉格格突然起身离座,绕过云母屏风躲进里面再不肯露面。
这一突变让玉醐不知所措。
侍女忙解释:“依着规矩,新娘子是不能在婚前给夫家人看到的,否则不吉利。”
原来如此,好在没有什么大病,玉醐就起身告辞。
待出了漱玉格格的闺房,见白音于廊上站着,负手在后,目视前方,而前方,只是灰突突的房屋。
玉醐招呼过去:“格格并无大碍,略有气虚,等我去前头给格格开一副调理的方子,几天即可痊愈,不耽误办婚礼。”
终于,白音露出一点点温润的笑意,等玉醐作礼想告辞,他伸出手欲挽留之势,最后还是换成一句:“代我向巴毅问候。”
正文091章祸起新房
傍晚时分,天气更冷。
玉醐裹着棉袍子坐在炕上绣花,瓜尔佳老夫人差人送来的尺头,要她自己做一件衣裳,巴毅同漱玉格格大婚之日即将来临,届时阖府之人皆需要着新,玉醐不能例外。
想是搁置年头久了,料子底色都暗淡,还有几处虫蛀,玉醐掂掇着裁剪成一件夹袄,此时正将那些虫蛀的地方绣上一朵朵的花,以此覆盖上那些不雅的窟窿。
“璎珞,茶。”
低头太久,脖子有些酸痛,她用手揉了揉,随即接过递来的茶,忽然发现递茶的那只手有点大,猛地看去,见是巴毅,她的心就嘭的一下,生涩的一笑:“瞧我忙的昏天黑地,竟不知将军来了。”
巴毅道:“再怎么忙,也该点灯,黑咕隆咚的当心累坏眼睛。”
玉醐丢开手中的料子下了炕,将桌子上那油灯点着了,屋里突然亮了起来,她一双眼睛却暗淡下去,道:“将军在前头忙着我不好打扰,漱玉格格那病我瞧过了,只是气虚,适当调理,不几日也就好了,将军不必牵挂,只是格格似乎有些不高兴,她的侍女说,新娘子婚前是不能见夫家人的,视为不吉利,我贸然而去,有些唐突。”
巴毅拱起眉头:“她是这样说的?”
玉醐捧着茶暖手,府里早停了取暖,不成想来了场倒春寒,她的手冻得麻木,感觉巴毅似乎在怀疑什么,只能如实道:“是格格的侍女说的,其实格格一个字都未讲过,一直都是她的侍女代其开口。”
巴毅双眉之间拧成一道沟,作沉思状,半天不曾说话。
玉醐也不好插嘴,彼此沉默久了,玉醐有些尴尬,小声唤了句:“将军。”
巴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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