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袖回身:“老爷有事?”
玉耕儒反问她:“你这是作何去?”
盈袖道:“买白菜啊,该腌酸菜了,这种事宜早不宜晚,我见大街小巷胡同里到处都是卖大白菜的,过几日卖得差不多,也就提价了,那样不划算。”
玉耕儒略微思忖下,道:“算了,今年不腌酸菜了。”
盈袖一愣:“不腌酸菜,冬天吃什么?”
玉耕儒满脸都是心事,欲说不说,对盈袖,他还是乐于透漏一二的,道:“或许今年冬天咱们不在京城过。”
盈袖怔了怔,随即走过去,左右无人,也还是压低声音道:“老爷不能随小姐离京。”
玉耕儒吃惊的看着她:“你,你知道什么?”
盈袖微微一笑:“老爷的心思瞒不过我的,小姐不肯嫁皇上,而巴大人又娶了个和硕公主,小姐再无留恋之处,必然会离开京城,老爷是打算陪小姐走对么?老爷,你糊涂啊!”
玉耕儒只感叹这丫头心思细腻又慧眼如炬。
盈袖继续道:“若咱们都随着小姐走,这么多人,太扎眼了。”
玉耕儒心里纠结:“可是,醍醐这一走,也说不定就一辈子不回来了。”
盈袖开解他:“老爷怕再见不着小姐是么?一辈子见不着,知道她过得好,那也是值得的,老爷何妨就当小姐远嫁了呢。”
玉耕儒陷入沉默……
秋光正好,树木黄了叶子,风一起沙沙作响,仰头看便是满目金黄,片片都如金箔,落在地上,衬着青砖,更加醒目。
半晌之后,玉耕儒神情落拓的挥挥手:“去吧,去买白菜吧。”
盈袖见他徐徐转身,慢慢而去,人在壮年,心却犹如耄耋将至,晓得他是舍不得女儿,盈袖轻声一叹,希望玉醐此次能够成功逃脱,并一生平安无恙,如此,玉耕儒才能好过些。
回到房内的玉耕儒,重新拿出玉醐托纳兰容若交给他的那封信。
彼时他正在家里歇晌,门上来禀报,说是有位纳兰大人前来拜访,玉耕儒起初以为是纳兰明珠,还惊诧自己都已经归隐,明珠还拉拢自己作何呢?
可是人都来了,不好不见,于是喊丫头服侍他更衣洗漱,去前面的厅堂一见是纳兰容若,更诧异,只等纳兰容若将玉醐的信拿出来给他。
玉耕儒当着纳兰容若的面将信打开,阅过之后笑道:“这孩子,我人也在京城呢,她还不放心。”
纳兰容若道:“玉小姐孝顺。”
玉耕儒欣慰的笑着:“此一女顶十子,我心甚安。”
说着将信放在条案上,同纳兰容若说些其他的闲话。
彼此吃了一盏茶,纳兰容若盯着那信看了看,终于在临走时忍不住提醒玉耕儒:“为了这封家书,玉小姐可是费了不少气力,连慈宁宫的凝碧姑娘都劳动了,在宫门口又遇到几位娘娘,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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