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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地出拳,常留黑着脸,神情肃然道:“少贫嘴!我是去送解药的!”</p>
“不用了,我家主子身体已经无碍,不需要解药。”小姐说没事,就一定没事,解药自然不需要,再说她们的行踪不能再暴露了。半斤眼神中透露着倔强。不卑不亢沉声拒绝道。</p>
“你看看,人家不想领情哦。”欧阳澈幸灾乐祸道。</p>
“闭嘴!”气恼地狠狠瞪了好友一眼,转移话题道:“你怎么知道何氏叔侄关系有问题?”</p>
“这还得从小丫头凑近何祝梁身边嘀咕开始说起……”欧阳澈眼中闪着慧黠的眸光,有条不紊地娓娓道来。</p>
落玉染坊门口聚集了大批看客,其中好多人都是爱闲聊八卦的妇孺。昔日风光无限的染坊少东家,如今沦为阶下囚的儿子,而且还牵连出十几年前的家庭秘事,甚至连早已故去的母亲都没有幸免,不可控制地卷入了他身世纷争的闲言碎语中。</p>
何祝梁不是他的叔父,而是他的亲生父?何庆衣衫凌乱,披头散发地倒在染坊门口,整个人神智已经出现混乱。满嘴胡话,只是旁人能够清晰地听到他喊:“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p>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何氏家族人丁凋零,何氏总共两兄弟,其兄长跟妻子成婚多年无所出,后来常年离家的弟弟回归故里,却在暗中觊觎嫂子,许是在月黑风高夜,许是在酒后乱性时,亦或是在不为人知的某个夜深人静的寂寞时刻,何祝梁逼迫着嫂子干了苟且之事。</p>
然后,事情就朝着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至今。</p>
佛说“说不得,不可说”,何祝梁斩首伏法前,何庆的身世曝光于大庭广众,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原点。陈年旧闻经过十多年的发酵,被揭开真相的瞬间,还是在民风淳朴的封镇掀起了巨大的风浪。</p>
与其说是何祝梁的丧心病狂毁了何氏一脉的基业,还不如说是何庆的肆意妄为,不检点行径将何祝梁逼上了绝路,让他不得不选择铤而走险,用最为极端的方式来掩盖事实。</p>
狂风乍起,吹起满地的尘埃,何庆泪痕布满阴柔的脸庞。周身散发着复杂的情绪,时而哭泣,时而癫笑。</p>
围观的人群聚了又散,散了又聚。重复又重复,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封镇百姓对落玉染坊的八卦新鲜度已经过,或者是被更有趣的见闻所吸引。渐渐地何庆和染坊就像被人彻底遗弃,永远地消失在封镇繁荣的街道。</p>
半个月后的边境重镇耳城,小妹风尘仆仆地踏马而来,只是她人刚到城门口。就看到城墙布告栏前,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围得水泄不通,差点连城门口都被堵住了。</p>
无奈之下,她只好下马牵着小乖艰难地挤过人群。准备入城。</p>
“这上面写了什么?”围观的百姓,好奇的声音此起彼伏,不停地在小妹的耳边回荡。</p>
耳城是大齐和南蛮毗邻之处的小镇子,过了此地,小妹可以完全离开大齐的土地。</p>
吃力地穿行在人墙中,小妹并没有打算停留,可围观的人群似乎有越来越多的趋势,阻碍了她前进的步伐,小乖被挤得不舒服,不满地在原地刨四蹄,鼻孔里还时不时喷出温热的气体,让她好不狼狈。</p>
“麻烦让让。不好意思……”看来想要无声无息地通过人墙会有困难,无奈之下,小妹只能开口,扬声道。</p>
清亮的声音在嘈杂的人声中分外明显,很容易就吸引了周围人群的注意力。</p>
她的话音刚落下,四周突然陷入静默,小妹下意识地抬头,只见两个手持长矛的官兵打扮的壮汉。正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p>
脑海里第一时间就冒出——此次不宜久留的念头,谁知道她才转身,肩膀就被人不客气地抓住:“这位小兄弟,你跑什么?”</p>
身体僵硬,思绪有片刻地短路,努力地镇定心神,不急不缓地礼貌道:“两个官差大哥误会了,我才从外地来到耳城,不熟悉这地方的规矩,若是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见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