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把沈年那玩意儿也踢残废了?”陆可盈问我。</p>
我愣了愣,一下子被她问得说不出话来。</p>
陆可盈见我这样,大概以为我是默认了,她猛地喊出来:“我操你真把他也踢成了个残废?跟褚傲一样?”</p>
我被她的音量震到,回过神来,“你在说什么?怎么突然就问我这个?我真要把沈年也……你觉得我还能坐在这儿跟你说话吗?”</p>
“哦。也是。你要真把沈年也踢残废了,估计当场你就死了。”陆可盈高耸的双肩又慢慢放了下来,疑惑道:“不过你要没把沈年踢残废,那沈年太奇怪了。”</p>
“奇怪?”你才奇怪吧!</p>
陆可盈扫着我全身:“摸都摸了,亲也亲了,老二不上阵难道不奇怪?”她一只手摸着下巴,猜测着说:“还是说沈年本身就性功能障碍?早泄?阳痿?不能硬?所以只能靠手跟嘴?没道理啊。难道只中看不中用?”</p>
……中看不中用?</p>
“陆可盈,你……我们能不能换个话题?”实在不想和她说沈年的这方面。</p>
“不能。”陆可盈义正言辞地拒绝我:“我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沈年怎么会没做了你呢?只用手跟嘴,那还算男人?”</p>
我觉得头好疼,“陆可盈你……你又干嘛?”我抓着衣服,被突然凑上来的脸吓了一大跳。</p>
“我看看除了脖子还有哪儿有印子。唔……看不见,捂得太严实了。”陆可盈认真地问我:“你能脱了吗?”</p>
“……不能!”我也义正言辞地拒绝她。</p>
“哦。”陆可盈平淡地应了声,“那看样子你全身都有印子了。”</p>
我一怔。她双手往外一摊:“不然你怎么不脱了给我看呢?我们都是女的,又都是异性恋。就是同性恋也没理由看了你的裸体就爱上你的道理。”</p>
我被她的话气笑:“那你脱给我看。”</p>
“脱给你看?”</p>
陆可盈冲我一挑眉,挺直了腰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干脆利落地就把身上穿的素色家居服给脱了。</p>
细嫩的皮肤,粉色的内衣,小细腰盈盈一握。她两手搭在裤腰上,动了动屁股要脱裤子,我忙说:“行了行了行了。”</p>
“不看了?”陆可盈收手,把家居服又套上,“不看也就是这样。我身上跟身下都没印子,这两天没和男朋友见面,一直住家里。”她一抬下巴,像发号施令:“该你脱了。”</p>
我说:“我身上也没……”</p>
陆可盈冷着张脸:“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几把。”</p>
“咳。”我呛了下,顿时就说不下去了。</p>
“所以你就是全身都有印子了。”陆可盈了然地说道。</p>
我真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沈年有没有在我全身留下印子。想着,我就这么问了她,她说:“你要只是脖子上有印子,我能认为沈年意在用当年你诬蔑他强奸你的事儿羞辱你。你要全身都有印子……”</p>
“就不是羞辱了?”我睨着她。</p>
“不好说。但沈年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那他挺能忍的。我佩服他。”陆可盈把手伸进衣服里整了整内衣,“我交过的那些男朋友,别说脱光了。只要穿的稍微性感点儿,低胸衣超短裙什么的,就缠着我不放了。你呢?一身的印子,就是摸了亲了个遍,却偏偏老二没动你?哎你当时就没觉得奇怪?”</p>
“我当时……”大脑被沈年弄的一片混沌,根本没想那么多。</p>
我抿紧了唇,陆可盈看看我,忽地说道:“你说你睡了两天,他趁你睡着的时候弄的?”我没吱声,她就恍然地:“怪不得了。那这事儿就说得通了。那种情况下,他亲你摸你行,要真枪实弹上阵,那他就是个变态了。”</p>
“变态?”说谁?沈年?</p>
陆可盈说:“喝了酒睡得死沉的女人,给不了任何回应,跟她做爱不就跟尸体做爱一样?沈年要真跟你做了,那他就是在奸尸。不变态吗?当然你就算醒着,他要强迫你,也是强奸。也是变态!”</p>
我受不了了。</p>
“你快点儿回去跟你哥说说幻梦的事儿吧。你哥要是真把幻梦拆了,我就要失业了。”</p>
“回去?我疯了?”陆可盈瞪着眼睛:“他正在气头上,我又吃软不吃硬,现在回去了我们俩绝对能打起来。我妈不在,她上个月去军区看我爸去了,家里就剩下保姆和佣人,我跟他打起来了,谁敢拉架?没人拉架我被他打死了怎么办?我还没活够呢。”</p>
说到拉架,我被顾箫踹的那一脚好像又隐隐作痛了。</p>
我不动声色地用手轻轻揉了揉胸口下方,听见陆可盈说:“要不顾笙你跟我一块儿回去?”</p>
“嗯?”我对她这个提议感到莫名其妙。“让我跟你一块儿回去?”</p>
“反正都暴露了,你跟我一块儿去。我试试能不能说服我哥,真要说着说着打起来了,有你在旁边儿至少能帮着拉个架。”陆可盈带着笑意看我:“别拉我,拉我哥。最好能一把上去就抱住他,好让我借着机会多给他两下!”</p>
我不由得笑道:“你对我可真有信心。你要是真会跟你哥动手,那你还是暂时先别回去了。等你们两个情绪都稳定稳定再碰面吧。”</p>
陆可盈神色自若地说:“我的情绪很稳定。是陆庭深的情绪不稳定。他把我最喜欢的一个用来喝水的杯子摔了,还用手指着我鼻子说我胆子大了连他都敢骗,说我不是个东西,说我白眼儿狼。当然了,这些都不重要。”</p>
正想安慰她几句的我愣了片刻:“那什么才重要?”</p>
“重要的是他这么说我的时候。秦律那个没有规矩的就站旁边儿看着。跟看戏似的,手插着裤兜,脸上还挂着笑。”陆可盈一脸荒唐无语的表情,看着我说:“一般人这时候不是应该帮忙劝着点儿吗?他呢?一句话不说什么也不做,大咧咧地,还有闲工夫喝果汁儿?这种人?”</p>
“秦律不一直都是这种人吗?”</p>
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起,他就是这种人,没有变过。</p>
听到我的话,陆可盈眨了下眼睛,随即醒悟般点了下头:“对,他一直就是这种人。可我哥跟他是要好的朋友,我跟他平时又玩儿的挺好,我以为能有点儿区别。但没想到,他看热闹的心态对谁都是一样。”</p>
“是啊,对谁都是一样。”我附和着。</p>
想起去普罗旺斯西餐厅和相亲对象叶疏朗见面那次,被秦律硬拉去参与了他们的朋友聚会。他明知道我和沈年发生过的事情,还要带我惹他不痛快,期间他说的话还总是饱含深意。由此可见这个人心有多脏。</p>
我问陆可盈:“秦律知道我和你认识后说什么了吗?”</p>
“说了。他问我,认识却装不认识,好玩儿吗?”陆可盈压低了声音,似乎在学秦律说这句话时的语调。</p>
“就这一句?”我又问。</p>
陆可盈应道:“就这一句。笑着问得我。可我连看都没敢多看他第二眼。吓人。”</p>
看来我在幻梦直播的事情要被沈年知道了。</p>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p>
不给陆可盈打那个电话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p>
真的真的不该无聊就给陆可盈打电话。我心里再一次懊悔着,忍不住抬手掐了掐眉心,陆可盈用膝盖顶了顶我的背,“你怎么了?”</p>
“没怎么。”我说:“我只是有点儿焦虑。”</p>
陆可盈皱眉:“焦虑?焦虑什么?”</p>
焦虑沈年看到我以往和男人打情骂俏,聊骚的视频,又会怎么想我。</p>
大概就坐实了我“放荡”的名头吧。</p>
其实,也是事实。</p>
我笑了下,说道:“没什么。就是如果明天我跟三界情缘游戏商的合同签的顺利,那5月22号我代言的妖界boss形象就会被推出。要是我妈看见或听说了,她又得把我叫回那个家。你也知道我有多恶心那个地方。”</p>
“你不是说有了一千万就立马远走高飞?”陆可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拿了钱办完事儿就走人啊!你还非等着你妈找啊?”</p>
我说:“游戏商能一次性就给我八百万?”</p>
陆可盈眨眨眼,哦了一声:“忘了。分几回给你?”</p>
“没问,合同都还没签。”</p>
“八百万最多分四回。那你离远走高飞的那天还有段儿日子,我给你找的房子也还能派上用场。”陆可盈说道。</p>
“房子找到了?”这么快?</p>
陆可盈摇头说:“没找到,不太好找。”</p>
我笑了:“那你说你给我找的房子?”</p>
“我把我买的一处给你住。我问了下,说是出入小区要刷卡,进出楼要刷卡,门锁是指纹、密码、人脸识别,都能用,也能一块儿用上。挺符合你要求的。你不就要安保系统高的吗?那房子我买了后就装修完去看过一回,压根儿没住过。家具塑封都没拆。你直接拿着你的衣服去住就成。”</p>
“要租金吗?”我调侃着问。</p>
“你敢给我就敢要。”陆可盈轻笑着,“明天你跟游戏商签完合同,我领你去看看。”</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