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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鼻息中。
她飞快地跑到翻到的轮椅边,路君年摔出了轮椅,闭着眼睛没了呼吸,任凭烟儿怎么叫唤都没有回应。
“我要杀了你们!”
烟儿见已经救不回路君年,拔下头上的银钗就要往士兵身上刺去,被乱刀砍死,倒在了路君年不远处。
“真是衷心的狗。”士兵淡淡道,对待路府其他人,他可就没什么怜悯心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就看到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突然闯入了他们的视野。
此人正是路恒的幕僚段文绉,路恒已经死了,他本想来路府通风报信,让路君年赶紧跑,却还是晚了一步。
“哼,又来了一条狗。”士兵冷笑了一声。
段文绉见大事不妙,拔腿就想跑,被他们一把按住,压到了路君年尸体旁,双腿颤抖,战战兢兢地湿了裤子,又惹出了士兵们一阵唏嘘的笑声。
“怪就怪你来得不巧吧。”为首的士兵说完举起了刀,眼见着就要砍下之时,一把利箭从他身后射出,直接射穿了他的胸腔。
鲜红的血液喷了段文绉满脸,他惊恐地瘫倒在地上,话都说不利索,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士兵尸体,指着放箭的那人。
士兵们见竟然有人敢射杀新皇的人,一时间心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却在看清拿弓的那人时熄了火,纷纷趴在了地上。
没有人敢站着,因为来人正是新皇的胞兄,常年征战沙场,声名远扬让所有敌国都闻风丧胆的常胜将军,大元国赫赫有名的疯王爷——谢砚。
“全部拿下,听候发落。”谢砚淡淡道。
他穿着黑色的戎装,身上的盔甲上还沾着沙场的尘灰,溅上的敌人鲜血还未擦净,在前几日听到皇城内有暗兵势力的消息后,就感到大事不妙,千里迢迢,快马加鞭地赶回了皇城,接着就听到了谢棱渊逼宫的消息。
而等他赶到路府时,还是晚了一步。
“我们是新皇的人,清剿路府是新皇下的旨,路君年的尸首需要挂在东门。”一个士兵说,言外之意,他们是奉旨行事,谢砚无权处理他们,他们还要带走路君年的尸体。
谢砚面色冷如冰,只微微抬了下眉,眼中迸发出寒意,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说出的话也没有任何温度:“谁告诉你们他是新皇了,我有同意吗?”
谢砚突然拔出腰间长刀,直接斩了说话的士兵的首级,随手甩了甩刀上沾的血,说:“你们今天带走他的尸体,明天我就让人用谢棱渊的尸体做鞋底,一人给你们做一双,你们觉得怎么样?”
众人面色一凛,没有人再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不敢过重。
为了一个路君年,竟然说出手刃亲胞弟做鞋这种话,谢砚真的是疯子!
身后跟的谢砚方的士兵将谢棱渊的士兵全部拿下,带出了路府扣押,很快,烟儿和死去的士兵尸体都被拖了出去,段文绉也被两个士兵驾着抬了出去。
等周围全部清理干净,谢砚才慢慢将视线上移,落在了路君年的尸体上,在原地停了很久,才终于有勇气走上前去。
喷出的血液站在那人素来喜爱的白衣上,凝固成血块,脖颈上的破口处还有血在慢慢流出。
看着那人仿佛只是睡着了的模样,谢砚呼吸一滞,终于忍不住,大跨两步走到路君年身边,不顾满身污血,一把将他的尸体抱入怀中,下一瞬,冷峻的脸庞浮现出心碎的悲伤,眼泪落在了路君年早已经失去了血色的脸上。
“云霏,我来晚了。”
路云霏,字君年。
第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