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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茶几上的咖啡抿了一小口,放凉的咖啡苦得要命,却也让她精神一振。
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而门口依旧没有动静。
温从谨大概傍晚出门,到现在差不多有十个小时了,看情况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
宋清如知道她去找许风吟了,这两个别扭的家伙爱对方爱的要命,就算一时闹分手,估计也真的分不开。
说不定她们现在解开了误会,正小别胜新婚呢,就只有一个傻子还在为别人的爱情徒劳担心。
宋清如无奈一笑,默默在心底吐槽,然后爬起来准备收拾收拾睡觉。
刚打算关灯,门口突然传来了动静,钥匙撞击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醉酒的人回家却恍惚打不开房门。
这深更半夜的,倒是把宋清如吓了一跳,她心底冒出无数个想法,是坏人还是别人走错了门。
宋清如心惊胆战的透过猫眼往外看,一眼认出门外的人是温从谨,她赶忙打开房门把人拉了进来。
温从谨这次的状况,比和许风吟分手的那个凌晨还要惨上几百倍,浑身湿漉漉被雪浸湿,身上冷的像刚从冷库放出来,还冒着一股寒气。
拉她手臂时,宋清如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感觉指尖瞬间被冻得麻痹。
温从谨脸色泛着青白死灰,双眼黯淡呆滞没有表情,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门口。
要不是刚才摸到了她还有脉搏,宋清如都要以为今天是她头七回魂,她这个样子完全不需要化妆,就能去哪个剧组扮演尸体了。
短暂惊愕后,宋清如气不打一处来,强硬拽着温从谨往卧室走,一向温柔斯文的她忍不住想骂粗口,奈何词汇量过少,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
“混蛋东西,你是疯了还是想死!”
温从谨没有反应,就像个行尸走肉似的任由宋清如拽着,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走到浴室门口,宋清如似乎想到了什么,自说自话的焦急道:“不行,你这种状况还不能碰热水。”
说着,宋清如从柜子里翻出两条毛毯,然后把温从谨推进浴室:“先把湿衣服脱下来全都脱掉,然后用毛毯把自己包起来。”
一直没动静的温从谨突然抬起头,漆黑空洞的眸子看不到半点情绪,没有难过没有悲伤,只有深深的茫然和死寂。
她望着担心自己的宋清如,缓慢伸手指了指心口,像个受了伤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孩子,在向信任的人求救,字句艰难得如同生生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怎么办,这里…好疼啊。”
宋清如的眼眶瞬间红了,她不知所措的抱住温从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重复不断的说着:“没关系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只要好好睡一觉就会没事。”
“可是不会了。”温从谨眼神漫无目的的望着空气,不知在回答宋清如还是在自说自话,平静的低语喃喃,“再也不会好了。”
宋清如突然控制不住的啜泣起来,她把温从谨死死搂在怀里,心疼懊恼担心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越来越大声。
估计没人能懂宋清如此刻的感情,她和温从谨从来不是恋人更不是家人,但却胜似恋人和家人。
宋清如总能明白温从谨在想什么,同样温从谨也总能明白她在想什么,有时候她们的交流压根不需要言语和动作,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她们之间的灵魂契合度,远远胜过其他所有人,爱情亲情友情用来形容这种感情联系,似乎都过于浅薄。
某些特定的人之间会产生心灵感应,会感受到对方的感受,从□□到精神上,虽然没那么直观但的确会有反应。
这种说法或许很玄妙,但宋清如似乎在无形中真的感受到了温从谨现在的感情,那种无法言说的压抑和悲伤,几乎能在瞬间摧毁一个人的精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