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蹊摆了摆手,“我没你技术好,说真的,那次三分全靠你一声吼。”
贺忻看着他笑道,“史上第一个为求和好而豁出去投中三分的校草。”
李言蹊伸出胳膊撞了他一下,“校草不是你吗?”
贺忻说,“前面刷到学校论坛校草评选,你的票数比我高一票。”
李言蹊把手机拿出来,点进论坛里给贺忻连投了十票,然后指着他,“校草本草了。”
“滚滚滚。”贺忻把手抄进兜里,戴上口罩往门口走,“陪我去吃炸年糕吧,想吃。”
李言蹊也有点饿了,但还是没有忘记底线,“你请客。”
“瞧你这抠门劲儿。”贺忻笑了起来,“爷给你整条街包下来都行。”
李言蹊快步跟上,“那这位大爷,想让我陪你去哪儿就去哪儿。”
贺忻斜了他一眼,转身的时候却笑了。
他们晃到小吃一条街,里面除了炸年糕还有其他吃的,贺忻非常大款,每一样打包了一份,拎到休息区慢慢解决。
北港比南溪气温低十度,晚上吃路边摊得靠一身正气御寒,贺忻没带够厚衣服,穿的都是李言蹊的外套,他吃完炸年糕和鱿鱼串儿,站起来原地蹦了蹦,然后把衣服脱了盖在李言蹊身上。
李言蹊扯了下衣服回头看着他,“病好了也别嘚瑟,穿回去吧,我不冷。”
贺忻感冒其实好得差不多了,就是还有点儿咳嗽,他指了指对面那条街,“吃太撑了,准备运动运动,我们比比谁先跑到那边的公园,输了的穿外套。”
李言蹊无奈地看着他,“大半夜的不够脑残的。”
“不敢啊?”贺忻戴上口罩,“怂了?”
李言蹊把衣服拉链拉上,脚尖点地跳了下,“跑呗,火车站那会儿我底你还没摸透吗?”
贺忻看了他一眼,不为所动地打了个响指,默数了一二三,咻的一下飙了出去。
李言蹊在同一时间也跟着一阵风似的蹿了出去。
结局是两人都没有跑到对面的小公园,因为修路,道给封了。
“我操。”贺忻喘了两口气说,“你跟我玩命呢。”
李言蹊也扶着膝盖大口呼吸,“是你先跟我玩的,操,我俩简直幼稚到家了。”
俩人在胡同里站了一会儿,也没说话,就光笑了。
“傻逼是会传染的,我以前多正经。”
“我以前也很酷好不好?”
李言蹊借着路灯的光看向贺忻的侧脸,很轻地笑了一下,“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或是心底潜藏已久,成为这一刻说不清道不明的某种改变。
一路走回宾馆,途中遇见了一帮ktv出来喝高了的少年们,扯着嗓子走在他们后面,嚎了一阵又一阵,噪音污染让人崩溃。
李言蹊皱了皱眉看着贺忻,贺忻朝他比了个手势。
“一、二、三,跑!”
于是夜宵过后运动量太大,贺忻到宾馆洗完澡出来又饿了。
他趴在床上跟李言蹊讨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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