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博远听到这里,神情不由肃正起来。
“在下还以为,施家如今已经没人在朝上了。没想到,施子安竟然还呆在那个地方。”
“不错!当年咱们文家出事,也连累到他了。在西北呆了几年后,他就想着请辞回家。没想到先帝爷爱惜人才,力排众议让他到江南管一县的学政。后来,又迁任知州一职。已经有三四个年头了。”
听到文曙辉介绍他大舅子的经历,薛博远不由点头赞许:“既然他也是受高家迫害,贤弟为何不将他举荐给朝廷。若本侯没记错,他跟竹述先生也是至交好友吧?!”
文曙辉没有否认,解释道:“弟曾去信跟他提过此事,岂料他说浙南那一带民风淳朴,山水养人,他舍不得离开。还说,当年在西北,将身子搞坏了。正好在那里多呆上几年……”
薛博远听了这话,不疑有它。想到文曙辉之女即将离开,便是发现七妹的救驾有内情,恐怕也不会去揭露了。
等她再回金陵,自己这边将疑点都抹得差不多了,还哪用担心她给抖出来。
想到这里,薛博远无比盼望对方的女儿尽早启程,最后过年也不用回来。
他原本一颗悬起心放归回处。
“那就等他们回来吧!听说令公子功课极好,小侄常在我跟前提起他。贤弟可不能让他荒废了学业哦!”
文曙辉了然一笑,自嘲道:“小弟也有些担心!这不,每日跟他姐姐交待,一定要让她管着点,省得一出门,就像脱了缰的野马……”
这句话听薛博远好生羡慕:“贤弟好生有福气,有这对儿女,怕是文氏一族复兴,指日可待了。”
文曙辉摇了摇头,谦逊道:“弟如今不想什么复兴、重振家业的事非常闺秀。他们能平平安安就是弟最大的安慰了。”
薛博远听后一笑,举杯朝他贺道:“令嫒跟高家那毒妇同在屋檐下,都能全身而退。想必是个有后福的,贤弟就莫要担心了……”
文曙辉点头微笑,将拿着杯盏的右手抬起,跟他一碰:“借侯爷吉言!肯定是佛祖保佑,不然,怎会次次都化险为夷……”
听到提到神灵,薛博远不由想起,之前太后娘娘跟他提到的,眼前这位太傅大人,心里早就生了退隐之意。
薛博远倏然一惊,有个念头涌上他的脑际。
此番他将儿女遣出金陵,会不会是金蝉脱壳之计?
这位久历变故的老臣,心头顿感有些不妙。
一想到刚才文曙辉将太后娘娘都搬了出来,他还能横加阻拦不成。
可是,让他们就这样离京,他又隐隐觉得不妥。至于到底哪里不对劲儿,他一时又说不上来。
决不能让他们这样就离开了。
若是朝堂上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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