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郑氏告诉他,五妹近来夜夜都做噩梦。后来,他特意到钦天监请来冲虚道长,在府里查看了一番,临走的时候。还递给五妹一叠符纸。叮嘱她贴在屋内。每天太阳落山后,就关在屋内。
此时,天色已经渐暗。见到妹妹还守在母亲跟前,他有些困惑。
“道长说,只要七天就够了,今天已经到期限了。”齐淑娆答道。
郑氏见他一个人来请安,不由问起秦芷茹:“怎地,你媳妇还没从寺里回来?”
齐峻一怔,讪讪地答道:“过一会儿应该会回了吧!妙峰山又不是太远!”
听他对媳妇的态度,如此轻描淡写,郑氏有些恼了,当下她就开始训起儿子来:“这是怎么说话?本来。为已故的岳母娘做法事,你这当女婿的要随身陪着。你可倒好,不仅整日见不到人影,连媳妇晚归,都不担心一下。”
听了母亲的话,齐峻一怔,解释道:“今日去陪了,不过,儿子有些急事要尽快赶回来,就先走了一跳。临走的时候,我已经把尚武留给她了!不会出什么事的。她身边的护卫也不少。”
“你陪她一起去了?”听到这一消息,郑氏不禁喜出望外。
待见到儿子点头承认,她这才欣慰地笑了笑,对齐峻夸道:“这才对嘛!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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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清早,舒眉梳洗完毕后,起身就往霁月堂去请安。
一路上,府里的下人交头接耳,见到她们走来又马上散开了。一个个垂着脑袋到跟前来谢礼,有那年幼不怕死的小丫头,还不时抬头偷偷打量她们面上表情。
醒来的这两月,舒眉对府里此等状况司空见惯。加上梦里的暗示,还有昨晚夜宴上的情形,早就推断出高氏自她进府后,就开始放纵下人,给自己施压。无论任下人乱嚼舌根,还是让吕若兰在她面前,故意提及公主选伴读的事。无非只有一个目的——给她制造心理压力,好主动求去罢了。
前任小舒眉有无受影响,她并不知道。不过,自己一都市白领的成熟灵魂,还能受这等小伎俩影响,二十多年算是白活了。
舒眉淡淡一笑,不予多加理会,一脸泰然地飘然而去,该干嘛干嘛去!
这种平静心境没持续多久,一行人刚踏上霁月堂前面的台阶时,就听得里面传来年轻女子的呜咽声。
“兰儿谁都不怨,只怪自个儿命太苦,当初在邹家……”
“四夫人,您来了?”范嬷嬷一瞥见舒眉,忙出声打断了那人的话。
郑氏面上一喜,起身朝小儿媳招手:“快过来,旅途劳顿,也不知好好休息,今天还过来做甚?”
并未向舒眉介绍屋中客人。
高氏和一名女子转身朝她这边望来。
舒眉眼皮直跳,一下子就认出,那人正是梦中出现过的吕若兰。她面容仍旧清丽秀美,流放的经历,好似并未对她容颜产生多大影响。
她不由朝对方放置在椅背的双手望去——白嫩如细瓷般皓洁无暇。丝毫看不出受过磨难的样子。
难不成在流放途中,她一直被有心人特意关照?!很难想象,三年里若是历尽苦楚,哪还能有这般细皮嫩肉的?!舒眉心里不觉暗暗称奇。
难怪三年后,高家还是把她当成棋子派来了。敢情这副皮相,以及之前和齐峻的纠葛,才是她们敢于孤注一掷的原因。
见舒眉默不作声了,吕若兰从座上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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