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曙辉起身迎了过去。
给施靖请安完后,文执初二人就被他打发回去了。
将施靖带进书房后,文曙辉遣走贴身侍候的,随后。他便开门进山地问道:“子安兄一脸愁容,莫不是朝中出什么大事了?”
施靖抬头觑了他一眼,然后,缓缓说道:“非矣!不是朝廷之事。是竹述兄一病不起了。”
“什么病?要不要紧?”听到老父身染重病,文曙辉从椅上“噌”站起身来。
施靖摇了摇头:“据说忧思成疾,都好几天了,连陛下派去的太医都束手无策,看来情况不容乐观。”
听了大舅子的叙说。文曙辉跟着蹙起眉头:“撷趣园发生了何事,他怎会突然……”
沉重叹息了一声,施靖脸色越发阴沉了。
文曙辉感到有些不对劲,忙问道:“子安兄前来,莫不是邀弟一同前去探病?”
施靖没有否认。对文曙辉继续道:“听竹述兄身边的书童说,自打济儿侄子传来噩耗,他的身子就大不如前了。加之他身边没个晚辈说话解闷,是以今年以来,情况越发严重了。”
听到对方这番话,文曙辉连连自责:“都怪弟疏忽了,前段时间准备起启,着急有些手忙脚乱。后来是想去探望他的,又收到风声,说是他将把外甥女从齐府接出来,弟顾忌到秦文两家的关系,就打消了这一念头。”
既然文曙辉主动提及了秦氏,施靖不打算瞒他,遂把竹述先生此次突然发病的起因,跟妹婿透了底。
“……没想到秦氏倒是个烈性子,听说了竹述兄安排她入主撷趣园,将来还要招赘撑起苏家门面,一时想不开就走了绝路……”说到后面,施靖未曾意识到,自己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还有这事?”文曙辉也吃了一惊,忙问道,“她是不愿离开齐家,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沉重地叹息一声,施靖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些丫头们的想法,我一老头子哪里会知道?!不过呢,提起改嫁,舒儿似乎也是这种态度。说来说去,都是咱们这些做长辈作的孽,从小给她们灌输的那些东西,反而害了她们。”
论起这个方面,文曙辉心有戚戚焉。女儿对改嫁一事的抵触,让他深有体会。
如果舒儿不是被那些桎梏,自己何至于苦口婆心劝她接受葛将军。
一想到女儿从小吃的苦,文曙辉就忍不住开始自责。
想他文氏一族,从父亲开始至舒儿、执儿,以及念祖,为项氏皇权,整整牺牲了三代人。自打他将年幼的女儿送进京城后,每每想起亡妻,心里便如刀割一般疼痛。
等到他后来得知,宁国府竟然如草芥一样对待他女儿后,文曙辉立誓,往后不管如何,都不能再苦着女儿了。
就在那个时候,他的思想慢慢开始转变,为了好好教训齐家那小子,他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抛却家族声誉不顾,硬是逼着南楚一帮同僚,为舒儿修改法典,给齐峻送去一纸休书。
好在舒儿一直被他当男孩子养,从小跟着自己走南闯北,可谓见多识广。自然不会像秦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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