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心中一喜,试探着问道:“殿下问及犬子,莫不是想让他跟小公子做伴?”
“正是这个意思”舒眉放下手中茶盏,无比认真地解释道,“若能召集三到五个年龄相仿的学童一起读书,那是再好不过了莫有几位同窗比着学习,他也不会太过调皮”
其实,无论是京城还是金陵城,稍大点的世家一般都有族学,也是这样教育子弟的若是以前,没她现在这层身份在,无论安排小葡萄到哪户族学跟着读书都是正常不过的事
而如今事情有些难办
听爹爹的意思,他似乎倾向请夫子在府里开馆可舒眉知道,以小葡萄的性子,这种模式未必可行
弄明白她的初衷后,萧庆卿拍胸脯保证:“这有何难,若贵府真打算开馆,到时让犬子跟在小公子身边便是文氏一族家学渊源,有这等机会,草民求之不得”
见他一口应下,舒眉心头的石头落下
没过几天萧庆卿就赶到苏州的集贤书院陆士纶从他口中得知舒眉一家准备在江南定居不觉倍感惊讶
“不是说宁国公回京了吗?之前齐四爷跟高家虚以委蛇,是为了迷惑高贼,他俩怎地竟然没能破镜重圆?”
自从得知舒眉是被齐峻接回京城的,陆士纶知道从此无望遂收起心思不走仕途,蜗居苏州的书院里,执起了教鞭如今听说文家父女又回到了江南,他心底无端升腾起一丝念想
“里面的事一言难尽”萧庆卿叹息了一声,遂把齐文二人之间的纠葛,告诉了自己久不问世事的表弟
“世间竟有这等糊涂之人,活该他众叛亲离、千夫所指”得舒眉回京后的遭遇,陆士纶噌地从座椅上站起身,义愤填膺地朝北方怒喝道
“可不是怎地自打你哥哥我头次见到那人,就觉他是一纨绔,亏得殿下熬了这些年头萧庆卿感慨之余,眼睛斜睨了表弟一眼,“现在好了离开京城总算彻底摆脱了那家人这不,殿下都开始替小公子寻找伴读,打算在府里开家学了”
听到这一消息,陆士纶坐不住了,一把抓住萧庆卿的胳膊,问道:“她要找伴读,夫子可是请了?”
“这就不知道了”萧庆卿故作不知情地摇了摇头,又补充道,“哪有不请夫子先请伴读的道理?”
陆士纶闻言,失落地坐回椅上,嘴里嘟囔道:“有文大人在,延请名师怕是不难,是我想多了……”
扫了眼表弟的神情,萧庆卿自知有戏,遂喃喃道:“那倒不见得听说那孩子是由文大人亲自启蒙的,一般夫子怕是难入文家父女的眼睛有真才实学的,多数人在功名还有想法,可若真去公主府教一名幼童,将来即便金榜题名了,难免有攀附权贵之嫌,难呀”
说到这里,萧庆卿停了下来摇头叹息,似是为舒眉难处感慨
听了这话,陆士纶心里一动,对他表哥道:“不知小弟可不可前去一试”
“你?”萧庆卿故意露出错愕的表情,“你堂堂两榜进士,何故去教一名幼童?你不要前程了?”
“什么两榜进士?不过,生不逢时的落魄文人”陆士纶神色颓然,自言自语道,“咱们在南北朝廷都当过差的,还哪有前程可言?”
“两个朝廷当差怎啦?听闻那位季大人,也是在南楚当过差,如今都成文大人的左膀右臂了”见表弟枉自菲薄,萧庆卿谆谆劝道
陆士纶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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