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执初哪里肯依,一闪跳开,嘴上还在嘀咕:“明明每日都是蒋妈妈掌勺,他非要称赞今日大为不同,特别美味。”
舒眉听了,只觉又好气又好笑,不由冷言冷语讥道:“这是场面话你懂不懂,就你那几句话误导,就是再难以下咽,他也只得称赞。不然,他能放下筷子,甩袖而去?先前你那几句冒冒失失的话,大姐听了恨不得当初有个地洞钻进去。你什么时候才能洞察世情,学会揣摸人心呀!”
听大姐这一番训斥,文执初脸上跟着垮了下来,随后道:“爹爹送小弟到苏州的书院去,怕不就是冲着这目的去的。”
舒眉点了点头:“没错!原先我还舍不得你去那么远的地方,现在看来,你确该出去历练历练,整日跟着比你还糊涂的念祖一起,你们舅甥俩都甭指望长大了。”
大姐这几句话,让文执初羞赧得抬不起头来。
舒眉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了,遂勉励他道:“文家这辈人中,只剩你我二人了。陛下初登大宝,根基不稳。作为外戚,咱们虽不能成为他的强有力的依靠,但起码不能拆他的台不是?文氏一族当初满门皆毁,昭容娘娘拼尽了全力,设法才保全下爹爹一人。现在咱们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说什么也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重蹈覆辙?”文执初喃喃自语,眼神不由迷离起来,问道,“大姐为什么这样说,您在担心什么?”
舒眉深吸一口气,幽幽地答道:“你可知道,当初文家为何陷入那样的绝境?”
文执初微怔,垂头想了想,然后答道:“听爹爹说,是被人拖累了。”
“没错!”舒眉神情微肃,语气郑重地说道,“这些年我收集的讯息若没骗人的话,文家当初之所以遭受那场无妄之灾,皆因堂姐跟念祖他大伯父的纠葛有关。”
大姐这话一出,文执初如堕云雾里。
知他听不明白,舒眉也没打算他现在能明白,遂告诫他道:“想要不受制于人,就得时刻清醒,不让感情干扰心智。白白被人利用了去。”
她这一通说辞,让文执念更糊涂了。
知他听不懂,舒眉最后只说了句:“总有一日你会明白的。现在只需记住,咱们是外戚,一家,不必与离权位太近的人有过多纠葛。”
这一句文执初倒是隐约间有些明白。
大姐指的是葛大哥吧!
他在紫宸殿曾听泰宁帝唤对方作“王叔”。
弄明白这一点,文执初不由抬起眼眸,朝大姐的侧影望去。
她的面容在幽暗的灯影中,虽映得不甚明晰,他却莫名感知到一种压抑。
感觉到小弟朝自己望过来。舒眉扭头向他微微一笑。吩咐道:“你只需要让得好生念书。别的事莫要操心了,等你金榜题名,能挑起咱们文家重担的时候,大姐才算真正有了依靠……早些歇着去吧!”
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文执初向她揖了一礼,就退出内堂。
众人皆以为,只等第二日天亮,长公主一行人会马上离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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