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道:“谁的电话?”
贺宁西说:“打错了。”
没人接,那铃声终于停止,可过会儿又开始作响,又来电话。贺宁西干脆把手机翻过来扣在桌子上:“阿姨,多吃点排骨,来。”
保姆哪里咽得下去:“宁西,你是不是不方便,要不我先到屋里去。”
贺宁西顿了顿,刻板一笑:“没有。”
说完他也没接。
但打电话的这个人很执着,直到吃完饭,贺宁西把餐盘都放到厨房,张罗着要洗碗,他又打来了。贺宁西这回接了电话往厨房外面走,保姆借着细细的水流小心翼翼地听着,担心他。
来电话的是戴嘉辰,上次他摔门而去不过就是几天前的事儿,不过他门摔的潇洒,第二天依旧坐在院长办公室里,贺宁西就明白了。
戴嘉辰不像那天激动,口吻很平和地说:“吃饭了吗,方不方便出来见个面?”
贺宁西透过落地窗看外面,一口回绝:“没时间。”
戴嘉辰并不因此气馁:“我有事情要跟你谈。”
“电话里也可以谈,你说,我听着呢。”
戴嘉辰在那边沉默片刻,温柔中透着固执,坚持道:“出来谈,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贺宁西的火蹭地冒到头顶:“说不清楚就别说了,反正我也不想听。”
戴嘉辰很斩钉截铁地说:“你必须听,不听就是逃避问题。我在你家外面街对角的星巴克等你。你不来我就一直等。”
贺宁西愣了下,心痛又失望,曾经自己也这么等过戴嘉辰,于是说:“那你就当我逃避问题吧,爱等多久等多久,我不会去的。”
不等戴嘉辰说话,他就挂了电话。
保姆慌张出来:“宁西,没有什么事儿吧。”
贺宁西把手机放在沙发上,然后挽起袖子:“没事儿,阿姨,我来洗碗,你去看电视。”
保姆摇摇头:“你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贺宁西笑了:“明天是周六,我不用去。”
保姆怔了怔,也笑了:“对哦,看我,老糊涂了。”
他陪着保姆看电视,一直演完两集电视剧,已经十点,保姆道:“宁西,你收拾收拾,也睡吧。”
贺宁西说:“没事儿,浴室你先用。”
这晚贺宁西睡得极不踏实,总想着戴嘉辰,但不想见他,戴嘉辰现在对自己这样是为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要医院,他要是神通广大把问题解决了,医院是他的,他要是栽了跟头,他要医院给他陪葬。
天蒙蒙亮,不到六点,贺宁西就醒了,凝视了会儿天花板,突然意识到外面在下雨。下床拉开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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