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止兮，温柔得不像话。</p>

就连当初他们携手并肩的时候，她都很少有什么温柔。</p>

残渊深吸的了一口气，将之前的情绪，渐渐地释放开来。</p>

他没想到，原本是为了隐瞒止兮的身份去一趟仙界，自投罗网。</p>

却没想到，最后弄巧成拙，直接把她拖到了这一趟浑水里。</p>

残渊惨笑，心中一片苦涩，他问：</p>

“止兮，为什么不留在仙界？”</p>

“你明明已经功成名就，你明明已经成家，你明明有那么好的生活，为什么不去过？”</p>

“你为什么要抛下一切带我走？”</p>

“我一个魔，有那么重要？”</p>

止兮认真，声音无比坚定，她说：</p>

“我不会丢下你。”</p>

“因为你不好过，我又如何过得心安理得？”</p>

“你骗我的伎俩，真的很差，很老套，你下次演得逼真一点好么？”</p>

“无论你是什么，你都很重要。”</p>

他说：</p>

“止兮，你辜负了我。”</p>

“辜负了我给你铺平的路，辜负了我对你的期待，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p>

她说：</p>

“我应该享受着你为我做的一切，然后对你见死不救，看着你一个人痛苦下去吗？”</p>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叛逃仙界，我回不去了，所以你赶我走也没有用，还不如让我跟你一起走下去。”</p>

复杂翻涌的情绪在残渊的心中打翻，五味杂陈，混乱不堪。</p>

他以为，经过无数的痛苦抉择，疏远放手，他已经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了。</p>

如今才发现都是笑话。</p>

他还是爱着她，比谁都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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