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睁开眼睛,落入眼帘的就是婉初璀璨的眸子,眸子里还噙着笑。她的手停在半空中:“没想到你睡着了,是会流口水的。”婉初娇笑。
沈仲凌红了红脸,正要擦,婉初的手帕已然落在他唇边,轻轻沾了沾。
心底好像有一股温暖,咕嘟咕嘟地从底下冒着热气,烘得他那颗杂乱冰冷的心暖洋洋的。他平生所求不过就是这样简单的小幸福,有佳人陪伴左右,再有一两小儿承欢膝下。
婉初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脸发红,问他:“你怎么开到陶馆山来了?”
陶馆山距京州城不过二十里地,前山平缓,后山陡峭,各有一番景色。春天的时候,满山的桃花、杏花开放,吸引了不少行人来踏春。前山由于山路平缓,依山路建了许多别墅,大大小小,星罗棋布。有些房子是白色的西洋建筑,混在葱翠的树里,煞是好看。
这时候天光放亮了,山里氤氲着淡淡的晨雾,有鸟儿清脆的叫声。
“什么时候醒的?”沈仲凌问。
“醒了一会儿了,看你睡得香就没叫你。你是要带我来看日出吗?”婉初问。
沈仲凌高深莫测地笑了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发动了车,在山路上又行了几分钟,最后在一座青树掩映下的小巧洋房前停了下来。
沈仲凌下车为婉初打开车门,牵着她的手。
空山新雨后,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芳香。推开小铁门,一片花园赫然映入眼帘。鹅卵石铺陈的小路,中间一个欧式的喷泉,两边种满了玫瑰。原来刚才那些芳香都是这些将开不开的玫瑰的香味。
婉初不解地看了看沈仲凌。
沈仲凌唇边依然是温和的微笑,像一个得了奖的孩子,等着人的夸赞。
“我选房子的时候一眼就看中这玫瑰了。总听你说在法国的时候种了一园子的玫瑰,我一直不能想象是什么样子的。这房子的主人是法国外交部的一个参赞,听他说这些都是从法国运来的花,后来插枝插活了好些,这花园就有些规模了。不过,我猜还是比不上你在法国的那个园子。我知道伯母生前是顶爱侍弄花草的,想来一定是很有规模。”
不待婉初细看,沈仲凌推开大门,一个中年妇人迎了上来,恭敬地道:“先生,您来了。”沈仲凌笑笑,拉着婉初,“这是婉初小姐。这是丁妈,这里都靠她打理。”
婉初只能点头招呼,却不知沈仲凌到底要干什么。
丁妈识趣地回到厨房忙碌。沈仲凌一间一间地带婉初参观:“房子不太大。这是餐厅,这是会客厅,这是书房,这是主人房,这是婴儿房,这是露台。没有客人房,因为我不喜欢外人住在自己家里。”房子不算大,倒也温馨。
“房子也才到手没几天,家具还没怎么定,想等你来决定。你是喜欢中式的,还是法式的?或者其他什么式样?我拿不定主意,我知道你们女孩子对这方面是很蘑菇的。”
婉初只剩惊愕了,还有不祥的预感,那些不解都浓到眼睛里变成疑问。
沈仲凌实在害怕她这样的眼神,从她背后轻轻将她环住,面对着窗外。
林子里开始有几缕太阳的光线,更衬得山里浮腾的雾恍如人间的仙境。“喜欢这里吗?”面颊贴在一处,脸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她所求不过是如此,两个相爱的人,一个温暖的小房。但是,哪里不妥?
“我们成亲以后,就住这里?”婉初不是在问他,而是试探。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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