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锐看着它离开的方向说道:“这些流浪猫,你看着可爱,实际也挺凶,不然活不下去。有人疼就好多了,舒服得尾巴也跟着翘上去了。”他回头看向林询,烧虽然退了,脸仍苍白着,又瘦了些。他看着他,像在照一面镜子。
“林询,有些事我以前没跟你说过。一个是事情已经过去我不想提,另一个是觉得我们之间,没必要分得那么清。”
傅锐沉默一会儿,烟瘾上来搓了搓指腹,但这会儿有病号。他清了清嗓继续道:“那时候关善失踪了。一个多月没消息,他妈扛不住,精神崩溃了。我带着他的信息素,她就以为我是他。她已经不吃不喝好几天了,用一个假的,救一个真的,他们觉得很划算。我也觉得很划算,就占了他的位置,赖到我想走为止。”
傅锐摸上后颈,那个文身是家徽。说来讽刺,他想要融进去时被排挤,他不想要了,却被钉死着。
“临时标记撑不了多久,只能靠药剂来维持。四年,每个月都会有一根针管扎进这里,损伤早就有了。我住在你家的时候,你也看见了,我需要的抑制剂剂量那时候已经是正常的几倍。就算没有那次意外,我的身体三五年内也会垮。”
傅锐望着手心,像那文身烙进他掌心去了。生他的人把他当不可回收垃圾扔了,养他的人在他能自立前就死了,想交心的人一去不复返。他知道那个女人的无微不至不是给他的,但就是假的,不是他的,他也想要。
他摊开手掌又握紧,事不关己般笑笑:“这全部不过就是一早定下的报应,跟你没有关系。”
“傅锐,其实你没有……”林询沉默许久才开口道。
“别了,”傅锐把手挡在他身前,“你先顾好你自己,我的事就到此为止。外面那位,你是怎么想的?”
“我不清楚。”一股眩晕感在脑子里冲撞,林询按着额头嘶一声。
“你也好意思,躺人怀里不算,还非得跟人牵小手。我真是眼睛都要看烂了,你是不是也要说没印象了?”
“那个我真……”傅锐凑近他瞧瞧,林询被盯得发毛,挡开他的脸,“你干嘛?”
傅锐绕开他的手,偏头看着他,像是发现个新奇生物般感叹:“已经爱上了啊。”
林询脑子嗡地一炸,被口水呛着猛地咳嗽起来。
傅锐拍拍膝盖起身:“那就随你吧。以前开始就招些小朋友喜欢,你认真也好,玩弄也好。就一点,别再弄这么大阵仗。”
林询咳得脸红,等开口傅锐已经到门口了。
“你去哪儿?”
“两点有面试,旷工几天呢就给我开了,万恶资本家。”傅锐搭着门唉声叹气,“电视台,财富频道,成了就要去乡下拍养猪了。先走了啊。”
傅锐关了卧室门,在原地站了会儿,靠着门叹了口气。
“傅先生。”陆原从厨房出来。
“叫傅锐好了,你那个称呼我不喜欢。吊瓶还有一半,估计还要一个小时,你注意着点。”傅锐走到客厅被他叫住。他回头看他,这个名字听了许多遍,人倒是第一次见。
“不过说实话,你这个人我也不喜欢。”
陆原愣了愣:“是吗?可能是因为信息素吧。林询老师感觉不到,在这里我就一直没怎么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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