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几多惆怅,”门外走进一女子,俊眉秀目,巧笑道,“若是林大人在此,帝姬大约可以和她赏玩两句吧。”
苏柳回头,指了指眼前的桌椅,道:“陈大人坐吧,不知大人这么早来,是有何事?”
“之前帝姬让臣去查菱州监御史失踪的事情,臣确实查到了些什么。”陈姓官员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说道,“听闻,菱州闹鬼,不仅是菱州的监御史无端失踪,连着几个月,陆续有些菱州富户无端失踪。而奇怪之处是,这些富户,都是小富,平日里行事低调,突然间就不见了,直到许久后报官,却失去了最佳时机。”
这事表面上看起来是因为菱州监御史畏罪潜逃,实际上内有乾坤,苏柳凝眉,问道:“郡守大人的反应如何?”
陈姓官员叹了口气:“郡守告病,已经几日没有打理菱州内务,现在菱州的一切,全靠郡尉大人苦撑。”
#
“你要这枚玉簪子干甚?”苏樱虽然好奇,还是把玉簪子递给了白宇,语重心长地道,“不是我说你,这样的玉簪代表着什么,你不是不清楚,随意交到我的手中,是要毁你清誉的。”
白宇没有搭话,继续手中的动作,捉了她的手,轻轻划开了一道口子。伤口不深,苏樱没觉得多疼,只是有些痒,见血珠冒出来,滴在玉簪上,血水顺着图腾流淌,突然间,空中闪过一抹光,大约太快,直让人觉得恍惚。
苏樱惊呼:“唉,你要干什么?”
白宇一愣,随后苦笑道:“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我的感觉是没错的,你就是当年那个……”
他的话没说完,苏樱不知道他是不愿意说,还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是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白宇有事瞒着自己,而且,这件事,绝非小事。
“如果我瞒了你一些事,你可不可以因为我曾经舍命保护过你而原谅我?”那是苏樱从未见过的白宇,他的眼神真挚,像是一汪潭水,深沉,仿佛要将人吸入,“如果,我是说如果......”
“所以,你是真的在瞒着我什么?”苏樱抬头,回视他的眼神,这张小脸上,带着不同往日的倔强,“不能说吗?从帝都到菱州,从菱州到巫山族,一切都在意料之外,可是,一切又似乎在情理之中。你让二姐姐她们先离开,是因为你知道巫山族的大公子一定会来是吧?”
如果说之前苏樱只是一个念头,那么这个想法在看到白宇愣神的片刻便成了肯定。是的,近来的事情太怪了,所有的事情来得突然,堆在一起,毫无头绪。真的有人可以毫不在乎、毫不慌张地应对吗?
她想起来,似乎从一开始提出菱州闹灾荒这件事的人就是白宇,从始至终,他的表现都太过不同寻常。
她仍记得,当苏柳慌慌张张跑过来时,白宇的回答是:菱州郡守叛变了。当时,他的提议是兵分两路,为着帝姬安全考虑,没有人怀疑这句话的用心,而当拦路被劫,他的反应是停车。便是遇见了巫山族人,他也表现得太过镇定。
但是,很多时候,太过镇定,就是最大的不同寻常之处,也是最大的破绽。
“有些东西,我确实不能说,”白宇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不过小樱啊,如果我做了什么事情,即便是天下人骂我,你也该相信我的,因为,这一切只因为,你是你啊。”
苏樱想着,这大概是她听过最动人的情话。这一刻,她不愿去想欺骗与背叛,即便白宇隐瞒了什么,终究抵不过心头的柔软,那便这样吧,为什么要去纠结太多?因为她是苏樱,因为她是苏樱啊。
“白宇......”苏樱用沙哑的嗓音开口,“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可我说不出来,我觉得以后自己一定会心疼,可是还是忍不住去靠近他,你说,这是为什么?”
白宇轻柔地摸了摸苏樱光洁的额头,笑道:“你知不知道,巫山族之所以称之为巫山,不仅是因为他们被叫作隐藏在乌云背后的太阳,还因为,巫山族自古以来,都精通巫蛊之术,他们的大长老那里,有一种药,便叫作巫山,喝了,就可以将一切忘得干净。”
“巫山?”
“是的,巫山,喝了,就将一切忘却,重头开始,如果会心疼,便喝了它吧。”白宇顿了顿,“昨天傍晚的宴
分卷阅读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