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的日子很近,在那之前,乐晨曦再也没回过家。单梦不问也不心慌,就是有点生气,她花了大价钱买的葬礼礼服裙就挂在客厅,每看到一次,便坚定了自己去砸场子的心。
这个人是她的,她才不会自怨自艾地哀叹,而是直接冲过去将人抢回来。
起床,洗漱,化妆,换上礼服,戴上头饰,在乐晨曦看不见她的时候,单梦也无比坚定。披了件外套,对着门口的穿衣镜照了照,很好,很吓人,出门!于是,穿着黑色长款礼服裙的单梦开着黑色的吉普车,一路不超车不并线,稳稳当当地开到了订婚宴的地点。
是乐家集团下的一个小酒店,她之前来过这里,多被用作是乐家人接待客户。
停好了车,单梦从后备箱里拿出了棒球棍,熟门熟路地从侧门走了进去,即使穿得再显眼,也没有人敢拦她,见到她反而都会躬身问好,这更加让她确定,乐晨曦就是在等她,等她来救她吗?还是等着来看她的笑话?哼!这次不花几个亿,别想把她哄回来!
凭着对这家小酒店的熟悉,单梦转悠到了化妆间,那里并没有保镖把守,推门进去,就见单豪义死气沉沉地坐在沙发上,哦不,是半躺在沙发上,一副刚从酒场里出来神志不清的样子。拍了拍门,单梦清清嗓子:“喂!”
“你满意了?”单豪义声音沙哑,他的毒瘾好像要发作了,偏偏这个节骨眼上被乐家抓了来。
“满意个鬼!”单梦开始破口大骂,完全不顾自己脸上精致的妆容,尤其是为了配合黑色礼服裙所涂的暗红色口红,她开始数落单豪义的败家,从小到大对单豪义的怨愤也一并骂出,逻辑清晰,语句清楚,十分钟后,单梦骂完人住口,她发现,这个人似乎在神游,眼神迷离,精神颓靡,根本什么也听不见,合着她对着空气骂呢啊!
如同幼时在单家的时候,她再怎么表达,也不会有人倾听。
“梦小姐,单豪义该出场了。”后面哗啦啦走来一群人,恭敬地跟单梦请示完后,拽着单豪义就往外走。单梦眨眨眼,称呼她为“梦小姐”的就是乐家人了,到底乐晨曦在演什么戏啊!
棒球棍还握在手里,单梦就跟在这群人身后。一群黑色西装的保镖中,多出一个穿着黑色礼服裙的单梦,竟没有人觉得奇怪。他们是往会场的方向走,当保镖推开大门时,单梦愣怔片刻。
这是很正式的订婚宴会,红色地毯铺到了舞台上,上面散落着鲜花花瓣,舞台旁边还有乐队演奏着古典音乐——关键是,不是她走,而是单豪义走红毯。凭什么!“让开!”一声怒喝后,保镖们听话地闪到一旁,就见这位梦小姐彪悍地用棒球棍敲晕了单豪义,以一种昂扬的姿态拖着棒球棍走上了红毯。
美则美已,可确定这不是参加葬礼吗?曦少交代了,配合梦小姐,他们就负责配合。
最惨的是单豪义,单家那些长辈一夜间都玩人间蒸发,剩下他一个人被乐家拖得不成样子,想寻求帮助却连门路都没有,以前扒着他的人纷纷转身离去,他挨家挨户的问好打进去的却是空号……乐家很有势力,也很有实力,能在短短的一周时间内,先是拉低单家的股票价格,然后逼得单家下面小企业纷纷倒闭,最后让单家集团的资产被冻结。从手段到心计,乐家的确有人才。恨呐,嫉妒呐,怨呐,凭什么单梦选的人就是乐家的人!不过,单豪义没机会问了,这将是他呼吸自由空气的最后时刻。
红毯这端,是一袭黑色礼服的单梦,她的礼服裙拖地,点缀华丽,耀眼夺目,头饰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半张脸妆容服帖,暗红的唇色透着隐隐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在小提琴奏起古典音乐时,单梦拖着棒球棍走上了红地毯。
一个人走红毯,目视前方,眼睛里只有站在台上的乐晨曦。
乐晨曦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不是白衬衫,而是黑衬衫,很简洁的款式,同样像极了出席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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