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怡然走音打颤还夹杂着呼之欲出哭腔的歌声,我的表示是看都不敢看江祺,连大气都不敢多喘。盘算着要是江祺听着这噪音又变异,成了血腥屠杀片该怎么办。
可是没有杀戮,没有血溅,江祺怔了一秒,突然非常天然以及意外地问:
“你们被吓到了?”
我捣蒜般地点头。
江祺鄙视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不敢回头李怡然,无奈地讲出安抚群众的真相:“高中的时候对声配这行很感兴趣,课外上过培训班,变几种音不难。”接着轻咳一声,完美模拟出和李怡然极其相近的音色与赖戏的口气:“哎呀,导演那悬崖太高啦,人家纤细的神经被受不了啦。”
“我哪有那么做作!”李怡然突然活过来。
“你太可怕了。”我想我的崇拜只能用畏惧来表现。
江祺则不当一回事:“身为一个演员,声音也该拥有演技。”
她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让我简直觉得自己是在亵渎这神圣的职业……
亲,放过我可以吗,人比人气死人,连心灵都这么有觉悟,你要我死吗……
“不过……”我顿了顿说,“聂清朗……原来是这样的人啊。”
关于聂清朗的真面目,这是我遭受的大冲击里的小冲击。
各大版面,各种采访,各种探班与同事的片场直击,帅气潇洒,临风优雅的他,没想到私下这么腻歪……我还以为那饱含深情的目光是极限了……
“媒体也是一场秀,他的表演而已。或者应该说,有人的地方,就有表演。”江祺好像不打算睡了,坐起来,将大衣披起。
“表演是伪装,但诚实也不一定就对。大众都是透过别人来看我们,从报纸上了解的我们,从别人嘴里的我们,全是别人的我们,好的与坏的,事实或恶意,别说辨别,不因为一张报纸而倒戈,就很不错了。”李怡然插嘴道。
我插起果盘里剩的苹果片,咬下去。
李怡然继续说:
“像我前段时间就很倒霉,惹了别人,导致坏报道一大堆,假消息满天飞,什么作风大牌啊,什么不敬业啊,什么目中无人啊……真是……”
你本来就是。
我赶紧吞下嚼碎的苹果片,堵住差点冲口而出的话。
“你确定不是好报道而是坏报道?你好像更恶劣。”江祺替我说了更狠的话。
“喂喂,我明明这么和蔼可亲作风良好又敬业。你才是有问题的,你的追求完美是一种变态,尤其虐待别人,虐待自己。”
“恐怕只有你这样觉得。”江祺也开始吃水果。
“错,这位穆夏也知道弃暗投明。”
什么说法啊,难道还有那位穆夏吗?还有,别偷偷掐我腿啊。
江祺暼了我一眼,估计又想起了三万块的衣服,眼神的温度有够刺骨!
“姑奶奶你别坑害我,赶紧唱歌吧。”
我是眼睛糊屎了,才会弃暗投明。
“不要转移话题,快说你的想法,赞同我的,是吧。”李怡然打破沙锅催到底。
“这个……”我的余光不自觉地瞥向江祺。
腿废了还是命没了,肯定是残疾地活着才是不幸中的大幸。
但是,非常不幸地,李怡然捕捉到了我余光的真心。
“吱~~~~~~~~~~~~”我的头被李怡然的话筒击中,巨大回音几乎震破耳膜!
“……那你现在要不要投过来?”回音过去,听到江祺更不得了的话。
我要怎么回答?横竖都是死,谁会回答……
“这个嘛……呵呵。”无法回答的时候,呵呵可以满足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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